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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坷:「……」
敬修帝:「……」
他就知道這個老丞相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坐了十幾年牢,嘴還是那麼臭!
紀丞相併不知道顧坷就是顧文清的女兒,他罵完後,冷哼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看著他同樣不喜歡的顧文清,看看他要搞出什麼名堂來。
「顧文清,你這是要狀告何人啊?」敬修帝看到顧文清,還有點生氣,不過礙於顧坷的顏面,沒有發作。
顧文清心裡一沉,曾幾何時,他也在這裡,和各位大臣們激昂的討論著朝中要事,那時候皇上還喊他愛卿,這會就是顧文清了。
顧文清一臉悲憤的抬起頭,跪在那裡,擲地有聲道:「皇上,微臣要狀告微臣小女顧坷,忤逆不孝,罔顧人倫,枉為人女!」
任誰都沒有想到,顧文清竟然是要告當朝國師,告她忤逆不孝罪,當見到他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要為自己翻案,為自己鳴冤,結果他竟然是要告國師!
父母告子女忤逆不孝罪,這可是要凌遲的死罪啊!還有挫骨揚灰,這顧大人是真狠啊!
就連端坐在地上看熱鬧的紀丞相,都驚住了,他立馬打起了精神,開始重新打量起從他進來起就端著一副道貌岸然模樣的妖女。
這妖女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端著,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有點東西啊,果然是妖女。
而顧文清則開始數落顧坷的罪行,在家不喊他父親,不尊重他更別提會聽他說話了,當了國師後,更是家都不回,請都請不回去等。
還說如今顧府多艱難,老太太還生病了,沒有銀兩醫治,顧坷也沒有去看過自己的祖母。
這一樁樁一件件,聽起來是挺離譜的,總之就是,顧坷不孝的罪名,差不多可以坐實了。
敬修帝惱怒地瞪了顧文清一眼,這個顧文清,這不是給他難做嗎?
自從他禁止了點翠首飾後,他晚上也沒有做噩夢了,更重要的是,困擾他十多年的頭痛症,這兩日都沒有發作了,昨夜睡得格外香甜,起來後也是神清氣爽的,多虧了國師送的佛珠手鍊,讓他內心平靜祥和,龍體安康。
「國師,對於你父親的狀告,你有何要辯解的不?」敬修帝看向顧坷,問道。
當朝國師可以不跪拜聖上,也是當初聖晏在時,敬修帝立下的規矩,所以顧坷站到顧文清旁邊,顧文清跪著,她站著,對比就很明顯。
「皇上,臣也沒有想到,父親會來狀告臣,臣冤枉。」
顧文清氣得手都抖了,你冤枉個屁!
敬修帝讓顧坷說說,顧坷看向顧文清,一臉無辜道:「父親,你說我不回家住,是因為皇上賜了我宅子,我現在是國師了,再住在顧府,難免會影響到顧府,且有諸多不方便。
其二,自從我勝任以來,一直忙碌不停,不是在預測,算卦,看天象,就是入宮和皇上商討重要之事,除了那次在靈清寺施粥我出去過一次,後來就是祖母生辰,我把事情都推後,先去參加了祖母壽誕,之後我一直是宮裡和國師府來回跑,實在難以抽身回去顧府看望您老人家。
其三,你說我在家裡不喊你父親,可能是父親你貴人多忘事,我自幼不在顧府長大,十歲回去後,曾經歡喜的喊過你父親,可是你當時很生氣的跟我說,你不是我父親,讓我以後喊你顧大人,你忘了嗎?
後來在府里這五六年,我能看到你的次數屈指可數,我每次都只能在心裡喊你父親,嘴上要喊你顧大人,因為我時刻謹記你說過的,以後只能喊你顧大人,一直到當了國師後,我才有機會看到父親,我哪裡知道父親這時候又允許我喊你為父親了呢?
您說祖母病了,並沒有人通知到我,是我疏忽了,沒有去看望祖母,看病的銀兩我會想辦法籌齊。」
顧文清愣在那裡,他真的說過不許顧坷喊他父親這種話?
好吧,他還真的說過,因為顧坷在他心裡就是災星,會為他帶來災厄的,如若不是遲老將軍日日鬧,要把災星接回來,他也不會讓人去接回來。
眾人見顧文清這表情,便猜到顧坷說的句句屬實了,這顧大人之前是怎麼對人家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呢。
顧文清一口氣進不去出不來,卡在嗓子眼,差點岔氣,他氣急攻心,立刻想到顧坷說的籌錢,變冷笑道:「早就聽聞國師大人府里金碧輝煌,窮奢極侈,府中連下人都是穿金帶銀的,怎麼給自己祖母看病,還需要籌銀兩嗎?」
顧坷都被顧文清逗笑了,她真的相信顧文清是氣傻了,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這種話。
「父親,原來你在乎的是銀兩啊,該不會是因為小娘那些鋪子被查封了,您覺得我不該大公無私的出來揭發小娘偷逃稅法,平白牽連了您?」
敬修帝看著顧文清,沉聲道:「顧文清!怎麼?你這是在怪朕?」
顧文清趕忙告饒,為自己辯解,只說自己沒那個意思,只是顧坷身為國師,自家有難,卻不聞不問,實在是太寒老父親的心了。
「父親,至於你說的國師府窮奢極侈,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那是前國師吧,我上任後,國師府下人全部遣散了,所謂金銀珠寶,一半上交國庫,一半拿去做善事,全部散盡了。」
顧坷的話又再度震驚了所有人,包括顧文清,顧文清怎麼都不相信,顧坷才剛當上國師沒多久,這就把錢財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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