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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是我自己身體有問題,我不該瞞著你,是我對不住你。」
這次,江羽弦真哭出來了,很小聲的那種,輕輕的抽泣。
「身體有問題?啥問題?不舉嗎?」
白聲聲深覺這種事耽誤不得,她必須直白地問出來。
先前江羽弦就曾說過,他可能不孕。
不孕這事她完全沒問題,她對於孩子向來是愛屋及烏,有是錦上添花,沒有落得清靜,何況現在不是還有多多嗎?這孩子挺招人喜歡的,她不介意當便宜媽。
但是不舉……這是病,得治。
「不,不是!」
江羽弦都被白聲聲突然來的腦迴路震驚住了,連抽泣都忘了,生生地憋了回去,好一會兒才咬著牙吭出這兩個『不』來。
「不是就好,那其他還有什麼問題,你別害怕,我們慢慢來,我們就先這麼睡著吧,孩子剛接回來,也好安安他的心。」
白聲聲很懂得循序漸進。
能從兩張床睡到一張床上,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要想再進一步,那當然還需要一個過程。
她看得出來江羽弦是非常抗拒這種事,也是非常害怕她提這種要求的。
雖然江羽弦之前主動吻過她,蜻蜓點水的一下,那已經是江羽弦盡的最大努力了。
他是在表露他願意,但那只是經過多方思考之下的。
他心理和身體還是處於戒備的,他像一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蠶,用堅實的外殼藏起受過創傷的靈魂。
他在自己這裡找到了安全感,他害怕失去,所以他先討好的一吻,那還遠遠不到愛,而那種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不是誰為了討好誰,自己是有耐心的,可以等到真正花開結締的時候。
第二天一早,白聲聲先把他們父子兩個送去幼兒園,還和站在門口迎接幼兒的園長打了聲招呼,獻上一束從早市隨手買來的花。
那束嬌嫩的白色百合花還沾著水珠,原本外面是沒有包裝的,白聲聲的車裡剛好有一張昨天給兒子買禮物時帶的包裝紙,她用這張包裝紙胡亂地給百合花包上,還在下面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園長夫人,這束花如果能出現在您辦公室的花瓶里,是它的榮幸,希望不要嫌棄。」
白聲聲無論說話還是動作,都相當的淑女了,感謝她上輩子看過不少腐國的電視劇,紳士的作態是什麼樣的子,她現在學得十層。
「白律師太客氣了,」
話是怎麼說,園長還是接過了百合花,笑得和朵花似的。
白聲聲送完丈夫和兒子,直奔了律師所。
想想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在賺錢上面還得多努力才行。
車開到律師所後,她沒打算上去,叫了正等她的方若修下來就行。
這次見到方若修,方若修終於在著裝上面有些進步了。
他見到白聲聲時,比前幾次笑得陽光一些,在白聲聲誇獎了他今天的穿著後,還說:「這是前兩天和韓小弟談完案子後,一起逛街時買的。」
「不錯不錯,逛街好,多逛逛有益於身心健康。」
前一世,白聲聲解壓的方式就是逛街,買買買。
嗯,這周末要是有時間,她還要帶著江羽弦父子逛逛街,給江羽弦添兩套新衣服。
生活在一起的這幾天,她算是看明白了,江羽弦能穿的衣服就那幾件,顏色黑灰白,雖說搭配得不錯,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頹廢。
這可不行,才二十幾歲的好年華,好日子在後頭呢,心態必須朝陽起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對方不想撤訴,也不想和我們談。」
白聲聲一邊開車一邊聽著方若修說。
「你們拿出東西砸對方了嗎?」
白聲聲覺得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無商不奸,能把門市做過三代,生意還做得挺好的人,必不會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來。
「砸了,可是對方根本沒怎麼看,還說我們敲詐勒索。」
提到這事,方若修就很生氣,明明他提得有理有據的,對方看他的眼神卻充滿了輕蔑。
「搞得韓小弟自己都沒有什麼信心了,那些個證據都是他沒日沒夜地想起來,我們兩個一點一點搜集來的,可是到了對方面前卻一點份量沒有,還要反咬我們一口,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好在方若修從小到大被打擊習慣了,他自己倒是沒有泄氣,這是他做律師以來,接到的第一個能讓他自己真正去辦的案子,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把兩方當事人約出來,就說我請他們喝茶,如果另一方不來,你硬氣一點地告訴他會把證據直接投向廉政局和稅務局,反正我們的當事人也要不來一分贍養費,錢幹嘛白白便宜別人。」
白聲聲從前世到今生,性子的本質都是沾著些冷血瘋批的。
比如昨天去見那些家長,她是有一秒鐘想把點燃的鞭炮扔進家長群里的,後來想到晚上還要見兒子,積點德吧。
「好,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們看不起我,應該是覺得我一個男人掀不起什麼水花來,估計連我的律師證都是假的,我是韓小弟拉去騙他們的。」
方若修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之前不願意承認,面對白聲聲時,他反而能夠正視了。
白聲聲很高興他能看到這一點,「對,那你就做出點成績,讓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別人能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你還會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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