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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貴夫一下子撲空,直接變成『撲通』一聲給她跪下了。
這就有點意外了。
連錢貴夫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跪都已經跪了,管他是誠心還是巧合,膝蓋已經沾地了,怎麼也沒有道理再輕易爬起來,那不是白跪了嗎?
眼見著這個前不久還在自己面前昂著高傲頭顱的貴夫,真的跪在自己腳下,白聲聲沒有任何愉悅,只感覺世事無常。
「錢夫人,我不好動手,你能不能把你男人先扶起來,他是當爸的,擔心自己女兒是應該的,但有你這個妻主在,你怎麼捨得讓他跪在別的女人面前呢?」
白聲聲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旁觀中的錢夫人。
做為女人,她了解錢夫人。
既然老公捨得賣臉,她撿現成的就行,反正跪在地上的又不是她,倒時候再說幾句斥責的話,什麼都能圓回來了。
雖說這兩夫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她對這種行為本身很反感。
錢夫人這才走過來,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老公,輕斥了一聲,「丟臉,我們女人談事情,你跑來做什麼!」
「我還不是為了女兒嗎?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然後,開始嚎啕起來。
錢夫人衝著他低呵一聲,「閉嘴,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慣著她,何至於惹出如此大禍來!」
聽到妻主這麼說他,錢貴夫止住嚎啕,開始低泣。
白聲聲覺得相對於之前略假的嚎啕,後面這低泣反倒是真的流露出傷心來。
「兩位我還有事,不能奉陪了!」
做為一個好女人,無事就得早回家,九點之前還不到家,會讓夫郎孩子擔心的。
面對白聲聲的無動於衷,錢家兩口子算明白了,白聲聲是軟硬不吃,他們不拿出點誠意來,今晚肯定是不能和白聲聲談妥的。
最後錢夫人忍痛割肝似的報了一個數。
白聲聲但笑不語,她對這個數字不滿意,不值得她勞心勞力。
錢夫人一看就明白了,她扶著心口繼續加價,直到白聲聲終於扭頭看她。
「錢夫人,你早這麼直接,咱們何苦還讓錢先生參演這段呢,錢財乃身外之物,女兒是你傳宗接待的唯一繼承人,你總不好有一天去見祖宗的時候,也像錢先生這樣,先來上這麼一段吧,我估計你的列祖列宗未必有我這麼好說話,必不會原諒你為了幾個小錢棄繼承人不顧的,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目光短淺的事,還是不要做的好。」
白聲聲笑著伸出手,「合作愉快,代理委託協議以及相關手續,我明天會讓我所另一名律師拿給你的。」
另一名律師當然是方若修。
為了怕錢夫人見到方若修發現對方是個男律師,她又說:「與我合作的是一名男律師,不要歧視他的性別,他非常優秀,他在此之前還和我們所主任合作辦理連環殺人案,噢,錢夫人怕是還不知道吧,與令千金案件相關聯的連環殺人案,也被上面分配到我們所里。」
她在錢夫人伸過手來後,與之相握的那一刻,「所以,錢夫人把神經放輕鬆,打刑事官司,我們律師所是專業的。」
扯虎皮拉大旗,白聲聲做起來是相當熟練的。
她向來是會給自己造勢的,哪怕她穿過來之後,都沒有和所主任正正經經地說過一次話,但這一點不耽誤她用所主任當擋箭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聽完白聲聲這個說法,錢夫人確實覺得好受了一點。
白聲聲回到家裡時,正好九點。
江羽弦正坐在沙發那裡,借著落地燈的光,看書。
聽到門口處傳來聲音,連忙把手裡的書扔在沙發上,他快步走到門口,在白聲聲開門進來時,拖鞋已經擺好了。
「多多睡了吧?」
見面另一個臥室的門虛掩著,她猜小傢伙應該已經睡了,如果沒睡,聽到自己回來,早就離弦的箭般衝過來,讓自己抱了。
江羽弦小聲地說著,「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我讓他睡,他非要等你回來,在床上翻了一會兒沒挺住睡著了。」
「確實回來得晚些,對方辦事不是很灑脫,」
白聲聲有些無奈,好在她已經習慣和各種人打交道了。
「明天下午母親手術,你和園長說一聲,我過去接你,咱們兩個得去醫院一趟。」
平時去不去的,反正那邊人多,但是做手術是大事,白聲聲還是要帶著夫郎過去給撐撐場的。
好在手術的主刀醫生和麻醉師,她已經通過王重把關係走好了。
「好的!」
江羽弦是萬事都聽白聲聲的,白聲聲安排什麼,他都同意。
「馮季禮那邊你小心一點……」
他其實是想問,依著馮季禮的脾氣挨了打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怕白聲聲遭暗算。
「我沒什麼,倒是你,千萬別像上一次走小胡筒,我能接你儘量都會接你和多多的,如果我那邊忙,接不了你,你出托幼機構就打車,沒多遠的路,打車費也沒有多少錢。」
擔心江羽弦不捨得花錢,白聲聲還特意強調打車費沒有多少。
江羽弦沉默了十幾秒,點頭應下來了,他不想白聲聲忙工作的時候還要擔心他。
至於江羽弦擔心的暗算,白聲聲也同樣擔心,只不過擔心的角度不同,畢竟她也要籌劃著名如何暗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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