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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以前的遭遇太不好了,江羽弦是那種偶爾自己突然離他很近時,他都會腰背繃緊,呼吸緊張起來,哪怕他努力克制,讓他不流露出對自己害怕的情緒來,難道自己會看不出來嗎?
「你一個人住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小的時候,咱們一大家子擠一張坑呢,」
白母就是怕花錢,要去白聲聲那住。
「我不是一個人住,我大學畢業那年娶了個夫郎,一年後生了個兒子,因為沒錢買房子辦婚禮,生的又是個兒子也入不了咱們家族譜,就沒告訴你們,正好你們來了,晚上咱們一起吃飯,見見面,我提前替你們買好了東西,就當你們給我夫郎和兒子準備的見面禮。」
白聲聲沒對他們說實話。
江羽弦的過往什麼樣子,白多多又是誰的孩子,她自己都不在意,何必要把血淋淋的東西剝開展示給幾乎等同於陌生人的他人看呢。
白聲聲對於原主的原生家庭,持著盡力奉養的態度,但是你指著讓她有多孝順恭敬,那她估計做不到,畢竟這不是她的親娘親爹親人,而且這事別說她做不到,原主到死也沒做到過啊。
原主要是一片孝心,惦記老家的一家子,也不可能考上大學直到被雷劈進河溝里淹死都沒有回過老家啊,兩三個月打一次電話,逢年過大節才往家郵個小包裹什麼的。
一聽白聲聲說她不但娶了丈夫還生了兒子,白家老兩口坐不住了,白母嚷嚷的聲音更大了,完全看不出像是吐了好一段時間不怎麼能吃飯的病人。
「你娶夫郎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和家裡說一聲啊,家裡還等著你娶夫郎的時候回家大辦呢,你這不聲不響的娶完算什麼事啊?」
白母剛嚷嚷完,她大嫂又在旁邊幫腔,「咱娘說得是,妹啊,咱們家就你一個出息的,你娶夫郎這等大事怎麼能不提前和咱娘商量呢,還不知道妹夫是做什麼的?家裡能不能幫襯幫襯?」
她大嫂這句話許是問到了她父母親的心坎上,問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她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白聲聲很淡定地笑了笑,隨後拿出她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放到桌面上,「我一會兒去接他們父子過來,晚飯開席之前,你把這個拿出來送給他們就行,第一次見面,你們是當長輩的,總要拿些見面禮才好。」
同樣的道理,她也給江羽弦那邊買好了第一次見長輩應該奉上的東西。
昨天晚上,江羽弦在知道她父母親要過來的時候,已經坐立不寧,晚飯都不打算吃,翻出他那所剩不多的積蓄就要打車去商場給她父母親準備禮物,還是她好說好勸,才把人勸住,說是自己會準備這些東西的。
就是這般,傻傻的江羽弦還要把他那點積蓄全給自己,「你都拿著,我也不知道夠不夠,要是有剩餘,拿去給老人看病用。」
白聲聲哪裡會要他艱難攢出的積蓄,別說在這個女尊社會,她是女人,她負責養家,就是在她原先男女平等的世界,她既然承諾過要養江羽弦,那也不會食言的,何況是她要娶江羽弦,那肯定要給他好的生活,不會讓他為這種事情操心勞力的。
「你的錢你收好,這是你自己的體己……」
她話還沒說完,江羽弦急著解釋,「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你拿著吧。」
「傻瓜,為妻教教你,你要這樣想,我的錢是我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錢,等為妻賺了錢都放在你那兒。」
看著怕自己不收他錢而急得白了一張俊臉的江羽弦,白聲聲實在忍不住低頭吻了他的額頭一下,還剛好被出來拿水杯喝水的白多多撞見。
白多多連忙用一隻手捂住眼睛,裝作沒看到,還躡手躡腳地往回退。
要不是白聲聲親眼看到這孩子捂眼睛的手指縫的間距太大,還時不時地回頭,她還真信了。
這小傢伙和他那個最會裝傻的小姑還挺像。
白母白父自然不知道還有這段插曲,他們只想知道女兒的丈夫以及夫家到底什麼樣子,女兒又所問非所答,他們急得不行,連著一直以妻主為尊,不怎麼開口說放話的白父都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他雙親早過逝了,有個妹妹在讀高中,他自己是運動員退役,以前獲得過全國花樣體操冠軍,現在在一家連鎖托幼機構教舞蹈,我兒子也在那家機構上學。」
江羽弦的這些自然情況沒有必要瞞著,白聲聲實話實說。
白母本來就不高興,一聽男方家是這個條件更不高興了。
「雙親早逝,這是大不吉啊,這在咱們老家來說,是克母克父之相,你把他的生辰八字和你爹說說,等明個回去讓村口的半仙給算算,別八字太硬,把你也克了。」
她大嫂也是跟著一撇嘴,「就是就是,這一聽就是個沒福相的,小妹,別怪大嫂多嘴,你這條件找啥樣的找不到,找個這種喪母喪父又帶個拖油瓶妹妹的,實在太虧本了,你當時就是太年輕了,是不是被人哄了啊。」
「大兒媳婦說得對,好閨女啊,你和娘說你是不是被那男人騙了啊?」
「騙啥,我們都在一起生活好幾年了,我夫郎人挺好的,我可喜歡了,你們一會兒見著他,別說這有的沒的,他一個大城市裡長大生活的男孩子,人又斯文又規矩,還見過世面,得過全國冠軍,騙我這個沒車沒房沒存款的人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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