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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聲聲繼續溫言哄著。
江羽弦真怕兒子說出點什麼來,連忙阻攔,「小孩子說鬧的,他只顧著喝西瓜汁,哪裡會去仔細聽大人說什麼。」
「我喝西瓜汁也沒耽誤聽你們說什麼,姥姥問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還問小姑和我一個月花費多少,還說你嫁給母親了,就不能再搭小姑,還說我一個男娃子上什麼學,可以跟著姥爺回老家學著掃地做飯洗衣服。」
小傢伙幾乎連口氣都沒喘,一氣呵成地說完,說得他父親臉都白了。
小傢伙還很氣憤,抱住白聲聲的脖子,「母親,我不要和姥爺回老家,我要和你一起。」
他才被母親接回來幾天啊,就要他離開母親,他才不干呢,他好喜歡和母親父親住,才不要和別人住,姥爺也不行。
「你當然要和母親父親住一起,你要好好讀書,以後考上大學,見識更多這人世間的風景。」
白聲聲才不管白多多是男孩還是女孩,她自有一套養孩子的方法。
多多眨著大眼睛,「大學是什麼?母親也念過大學嗎?」
「大學是可以學習很多很多知識和道理的地方,母親念過的。」
「母親念的是什麼大學?」
「蕪國政法大學法學院。」
「那我長大也要考那裡。」
小傢伙現在已經以母親為榮,覺得母親什麼都是好的。
「好啊,那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啊。」
江羽弦跟在旁邊,看著母子兩個親密互動,被白聲聲拉著的手,不由得反握過去,緊了又緊。
這種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情景,竟然真的發生在眼前。
似乎是他認識了白聲聲以後,總有這種如夢般不切實際的真實感。
白聲聲是多好的女人,性子溫良和順,懂得體恤尊重他,疼惜關愛孩子,在家會主動幫他做家務,在外面會照顧他的臉面。
他剛去托幼機構這幾天裡,聽得最多的就是別人贊他命好,嫁的女人那樣好。
他命好嗎?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過往的二十幾年裡,他已經苦到麻木了。
看著比肩的白聲聲,他忽然覺得他活過的那二十四年所受過的苦,都是為了等白聲聲,都是為了等這一刻的溫馨歡喜。
正哄孩子的白聲聲,詫異地偏頭,就見著江羽弦雙眸明亮,含著濕潤依戀的目光正看著她。
她心頭歡喜,輕輕吻了吻江羽弦那因看她翹起的下頜尖上。
江羽弦覺得他的靈魂都跟著這輕如羽毛的一吻顫了起來。
他應該做點什麼了,不能仗著白聲聲的包容疼愛,辜負白聲聲的深情。
他總有那種要為白聲聲做點什麼的想法,可是他又有什麼能做的呢?
白聲聲安撫他無需著急,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他等不起,他怕啊,他連眨個眼睛都害怕白聲聲會消失不見了,會突然轉了念想不要他了。
那麼好的白聲聲,他好怕不能抓住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啊。
深夜,睡在另一間臥室的白聲聲,迷迷糊糊摸到她身邊好像有人。
她嚇得一驚,轉頭剛想叫出來,一片冰涼的唇霸道地覆蓋在她的嘴上,堵住了她差點喧之出口的叫聲。
她借著牆角微弱的地角燈光,終於看清楚來的人是誰。
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應該陪著多多在他們父子兩個的臥室睡覺嗎?
多多沒睡著之前,白聲聲和江羽弦一邊一個陪著他睡,等把他哄睡著了,白聲聲就回自己的臥室,給這父子兩個更大的空間。
主要是給江羽弦,她怕她突然的闖入,會給江羽弦帶來太大的壓力。
誰知道她這邊收回壓力,那邊竟然產生變異了,這大半夜的,怎麼還主動跑到她床上來了,不會是夢遊吧?
還有,這人怎麼晚上睡覺還穿著密不透風的白襯衫,連著領口都擠得那麼的緊。
他不知道嗎,他這個樣子反而有一種禁谷欠的誘惑,很容易激發人的獸性嗎?
那頭烏黑的齊鬢短髮,因著緊張被汗濕得粘在額側,長而濃密的睫毛幾乎要掃進白聲聲的眼睛裡了。
貼得太近了,這人幾乎是壓到她的身上,她能清楚地聽到對方怦怦如鼓地心跳,跳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熱烈起來,呼吸也跟著對方一起變得粗重。
自己等著他更近一步時,他卻一直卡在那裡。
白聲聲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是美味自動送過來了,她沒道理錯過啊。
她一個反身,把原本在她身上壓著的男人,摁倒在床上。
她伸手去解對方系得一絲不苟的扣子時,被對方伸手摁住了,「不要,我們……我們這樣……也可以。」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哪怕周邊是夜的黑,也不能阻擋白聲聲清楚地看到身下人眼裡的哀求,白聲聲馬上意識到了比起親吻擁抱甚至更近一步,江羽弦最怕的是脫去衣服。
江羽弦用衣服包裹著他的不堪過往以及那最後的一絲安全感。
「不怕,阿弦不怕,」
白聲聲的手沒有再停留在衣扣處,她順著往下摸,摸到江羽弦那一抹如約素般的緊瘦腰肢,身下人的身體隨著她手指划過,如過了弱電一樣地輕顫。
白聲聲憐惜地把吻印在他脖頸處半露在衣領外面的喉結上。
她的手也沒有閒著,流連在腰肢上片刻,滑到了江羽弦那雙細削纖長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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