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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律師,不是韓警官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看著韓警官就像看到我自己親媽一樣,對她的尊敬之情尤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絕沒有半分男女意動的心思, 我謝謝你了。」
白聲聲:「……」
她想了想方若修平時沉默寡言的樣子,帶他開庭, 他基本都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還是自己鼓勵他, 他才開口做個陳詞什麼的。
就這樣一個嬌羞內向的男兒郎, 僅因為自己提出給他介紹個對象,對象是韓警官之後, 崩發出來的言語詞調竟然比在他自己的專業領域裡還多, 可見對韓警官真是沒啥想法啊。
對不起了, 韓姐, 你還是繼續打光棍吧。
白聲聲在心裡默念, 她是無能為力了。
沒準韓警官這輩子裡註定沒有婚姻這條線呢, 所以說還是別忙乎了,有那精力不如推薦韓警官多跑幾趟郊外的月老廟, 求求看, 萬一真沒有桃花, 不就徹底死心了嗎?
韓警官還不知道她好姐妹正在連編排加腹誹她,一個噴嚏打出來, 還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對面坐著的是一位擁有盛世美顏的美男子。
哪怕看過好幾次, 韓警官還是不得不感嘆, 怪不得能讓白聲聲那油奸溜滑的一見鍾情、見色起意,江羽弦確實有著雄厚的資本,連她這種心硬之人看了,都覺得對方美得令人心顫。
「韓警官,我私下來找你的事,你千萬別和聲聲說,她……她是不願意讓我管的,但我不想她為了我置身於危險之中,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我自己都……」
江羽弦吞吐了半天,一個『忘』字卻說不出來,這叫他怎麼『忘』,他的身體上面還留有一輩子都不可能磨掉的疤痕。
江羽弦什麼心情,韓警官明白。
白聲聲明里暗裡提過幾回江羽弦那件案子的案卷,都被她插科打諢地帶過去了,她也不想白聲聲舊事重提,不是不憐惜江羽弦的遭遇,實在是……馮家也不是好惹的。
當年那麼大的事說壓就壓下來了,還把馮季禮送出國,一點麻煩沒沾上,可見手段通天。
她是做警官的,不是說她自己不夠正義,實在是這個正義的成本太高了,她和江羽弦的想法是一樣的,都不想白聲聲有事,而她又有些矛盾,還是那句話她是做警官的,她本能希望兇手能夠伏法。
「聲聲不在這幾天,發生那件事,我知道是馮季禮搗鬼,我也知道聲聲為什麼要去那遠出差見柴小姐,她為了我周旋在柴小姐那些人裡面,不過是替我們造勢,聲聲自己有才能,用不了幾年一定會成為出名的大律師的,她原本可以不用這樣的,只是……只是因為想要更好的保護我,給我報仇,我……我很感動。」
江羽弦不想拖累白聲聲至此,每每看到白聲聲總是為他的事情思來想去、奔波勞累,他就覺得心疼。
「妹夫,不是我不幫你,現在的情形是馮季禮好像也不想退步,聲聲即使退了,對方也不會退,你放心,我這邊會照看著點聲聲的,翻不翻案報仇這個往後說,先在安全上面把控好,再說我們有規矩,不能隨便把案卷給無關人等看的,別看白聲聲是律師,但是她和這個案子沒有關係,也是沒有權利看的。」
韓警官還是很欣慰江羽弦能來找她的,眼前這個男人值得她白大妹子『見色起意』。
「嗯,那我就放心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其他都不重要。」
江羽弦的要求真得不高,就想如今這樣的日子,永遠能安穩地過下去。
和韓警官的這種因為他以前案子的對話,江羽弦希望只有這一次了,誰也不願意總是扒開自己的傷口,一遍又一遍的舔傷。
要是白聲聲知道江羽弦來找韓警官,讓韓警官幫忙周旋她和馮季禮關於復仇和被復仇的矛盾,一定會心疼自家夫郎的天真。
在這件事裡,已經沒有任何周旋的可能,真正做到不是她死就是馮季禮死,好像到了有沒有江羽弦都無關的地步,因為馮季禮這次盯上的是她。
馮季禮這人的性子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樣,她殘暴多疑且偏執,可以說像上帝封印了一個潘多拉魔盒在她的身體裡,一旦打開了,這人其實比邵俊還危險。
畢竟邵俊他家沒有馮家的家大業大,沒有馮家老母親對幼女的種種寵愛,也沒有馮家當家先生對獨女的各種維護,邵俊還是個男孩兒,在蛋球這個重女輕男的時空里,多少是有點不好施展拳腳的。
怎麼算起來,馮季禮的社會危害性都更大一些。
這也是白聲聲在看到她們所主任和她油了好些句廢話,非要邀請她聚會,帶來的那位神秘人竟然是馮季禮後,突然領悟到的。
她一下子就笑了,笑得特別開朗,把對面由所主任陪著的馮季禮笑得臉色肉眼可見地陰鬱了。
這女人是不是個瘋子或者傻子,她該不會以自己叫她來真就是為了請她吃飯吧?
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怎麼那麼想把她捆起來好好揍一頓然後扔進海里餵王八呢。
白聲聲不知道馮季禮是這樣的想法,如果知道大概會和她握個手,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比起餵王八,她覺得還是碎屍萬段餵狼狗更好。
處在兩個人中間的所主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笑得仍然一臉和煦,太陽花似的,在暗流涌動的兩個人中間,看起來格外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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