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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聲聲語速緩慢地說著,她今天來見方錚錚沒有什麼急事,心態更穩,她只想和方錚錚聊一聊,安撫她一下。
曾經心心念念喜歡的人,進了監獄還想拿自己生命和前途保護的人,這一下子突然就在監獄裡懷孕了,換個誰可能都接受不了吧。
白聲聲怕方錚錚別在做什麼想不開的事,這次來主要是做這方面開導的。
方錚錚一句話不說,炸裂的臉孔早已經淚流滿面。
「哭什麼,好女兒有淚不輕彈,你多想想你母親和你父親,還有你的家大業大,等著這事過去了,你出去以後會碰到真正愛你的,到時候你擦點眼睛就行了。」
白聲聲不動聲色地瞄了方錚錚一眼,這孩子放在桌面上的拳頭已經緊緊握在一起,力度之大繃得指關節都突出去了,這怕是還憋著什麼,這回終於想說了吧。
白聲聲當天晚上回家時的心情特別好,路邊韓小弟的花店,還給夫郎買了一束花帶回去。
「這束花的花語是真心的愛!」
韓小弟把親手插好的花遞給白聲聲,說什麼也不要錢,「要不是您當初幫我,我這時還不一定落到什麼田地呢。」
「可別這麼說,我當時收了你的律師費,談不上是幫,就如這個時候你必須收我的花兒錢一樣,要不然我下一回沒法來了。」
韓小弟哪裡說得過白聲聲,只得比照成本價收了下來。
白聲聲走後不久,方若修來了。
方若修和韓小弟的感情,同白聲聲和韓小弟的感情不一樣,後者只能算是認識的朋友,前者已經處成了掏心掏肺的好兄弟。
自打韓小弟的花店開了以後,方若修閒著沒事就會過來幫忙,有時沒什麼可忙的,韓小弟修剪花枝,他就坐在那兒看書學習,兩個人都挺享受這種默默無聲的陪伴的。
「你來了,案子到哪兒了,我聽白律師說你們那個庭也被他這邊的嫌疑人給拖累了,也不能如期了?」
最近這幾天韓小弟跟著主任弄連環殺人案呢,本來都開一次庭了,結果可好,邵俊這事一出,連帶著他這邊也暫停了。
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和邵俊有過親密接觸,邵俊還當過他的幫凶。
「可不是,給我們主任氣得直脫髮,腦袋上面的頭髮本來就少,這回更是慘不忍睹,掉根頭髮就嗷嗷叫,」
方若修也是服了,想在這個案子上面多學一些,誰能想到主任根本沒想過教他啥,只不過是拿他當擋箭牌,做苦力是他的活,輪到漲見識的時候,根本輪不到他了。
幸好,白律師願意帶他,要不然他這個律師考上也是白考,根本輪不到實踐那一步。
「你們主任是沒幾根本頭髮了,她那麼有錢怎麼不做頂假髮,我看著比她只梳那幾根頭髮不強多了。」
韓小弟也是見過方若修他們所主任的,他們走代理合同的時候,要去律師所辦手續。
那個主任怎麼說呢,胖胖的有些油膩,說話雖是笑著,總是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
不過,白律師也不慣著,軟言細語也能給她懟得說不出什麼來。
「誰知道呢,可能是得意自己的真頭髮吧。」
方若修是連看她都不願意看一眼的,這要不是自己的所主任,他見面都當不認識了。
忽然,他想到,「白律師給你打電話了?她告訴你我們的案子擱淺了?」
以白律師的性子,沒有什麼事,她不應該和韓小弟聯繫啊。
「沒有,你和白律師前後腳,你進來白律師剛走,她給夫郎買了一束花,說是給夫郎個小驚喜,說真的,像白律師這樣好的女人,太難找了,她夫郎好有福氣。」
韓小弟真心實意地誇了一句,像他這種原本經歷過不幸婚姻的人,都因為白律師還對愛情保留一絲信任和期待。
方若修聽完這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實在不好意思和最好的朋友說,他昨天晚上做夢夢到白律師了。
那種在夢境中發生的虛幻,仿佛就在眼前,他都恨不得沉溺在虛幻之中,永不醒來了。
好在還有工作壓力和學習壓力,雙重壓力之下,讓他在繁忙的時候無暇他顧,倒也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裝過得輕鬆了。
韓小弟一直沒聽到方若修的回話,回頭一看,方若修已經在拿著一本看著有兩斤重的書籍沉入其中了。
「你啊,別天天盯著書本,你也看看身邊的女人,有合適的可以談一個了。」
「沒有合適的,都是已婚的。」
能在他們律所獨擋一面的律師都是有些歲數的,說起來白律師還算歲數小的,不是也有夫郎和兒子了嗎?
「哎,你上學的同學沒有嗎?你們這個專業不是沒有幾個男生嗎?女人多,你還沒有找到個合適的嗎?」
韓小弟不解,同學之間的戀情不是更加堅定和穩固嗎?感情基礎還好。
「我上學的時候只想著學習了,我都沒怎麼看清楚班級里同學長什麼樣。」
這是實話,他當時頂著家裡給的巨大壓力,灰頭土臉地跑去政法學院學了幾乎都是女人的法律專業,本來就覺得有些叛逆了,怎麼還敢和班級里的女生走得近呢。
至於沒怎麼看清楚,一是前者這原因,二是他……多少有點高度近視,眼神確實不怎麼樣,平日裡看人都是眯著眼,不帶眼鏡遠離兩米分不清楚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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