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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會哄人,倚靠著蕭文碩的臂膀,柔聲說:「世子放心,長姐雖不太同意,但我特意言明了世子對她的心思,看得出來,長姐有些動搖了。我相信,長姐定會明白,世子才是真正的良人。」
姜玲的這一套,蕭文碩很受用。
古代的日子,可比現世滋潤逍遙的多。
他抬起美人下巴:「你就不吃醋?」
姜玲柔柔的靠在了男人胸膛,更是柔情蜜意:「只要世子能成就大業,屆時,給我一個安生之處,讓我時常能見到世子就行。世子好,我才能好。世子喜歡長姐,我便幫襯世子達成所願。」
蕭文碩一陣飄飄然。
委實太喜歡古時女子「夫唱婦隨」的德行。
大概是被人吹捧的緣故,蕭文碩忽然就來了興致,將姜玲打橫抱起,大步邁入臥房。
姜玲被拋在榻上,塗了丹寇的手抱著男人的頭顱,她仰面故作動情的同時,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世子口口聲聲說,他喜歡長姐。
可還不是抱著她肆意暢快。
男子的喜歡,太過廉價。
就像她的父親一樣,將所有女子都視作棋子。
所以,她很乖,也很是聽話,裝作一顆十分有用的棋子,她只要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即可。
真心……
太假。
姜玲很有信心,即便將來長姐來到世子身邊,她也會比長姐得寵。她可太清楚男子需要什麼了……
***
尉遲胥一直待在未央宮。
晌午過後,沈若汐暗暗搓搓盼著狗子儘快離開,她的話本還沒寫完,前幾天遇到瓶頸期,但今日又來了靈感,她倒是想起了幾樁頗為重要的原劇情。
卻見帝王遲遲沒打算離開,又賴在她的秀榻上小憩。
大概是急火攻心,沈若汐不知不覺開始腹痛起來,起初還算可以忍受,可她這人就是遭不了大罪,不多時就開始哼哼唧唧了起來。
尉遲胥只當她是故意做作,可窺探到對方心聲時,他立刻起榻:「來人!傳御醫。」
【真的很痛啊。】
【不會又有人要殺本宮吧?】
【本宮活著太不容易了!】
尉遲胥從秀榻上起來,三步並成兩步,行至沈若汐身側,一手握住她的胳膊肘,幾乎將她往上提了提:「怎麼回事?哪裡疼?可是午膳吃多了?」
沈若汐秀眉輕蹙,額頭溢出薄薄一層細汗,眼眶微潤。
驀然,尉遲胥的心尖像是被什麼鋒利之物劃了一下。
他忽然就想到幼時養過的一隻狸奴,那也是他幼時唯一擁有過的寵物,他寧可自己餓著,也不舍狸奴受損半分。可那隻狸奴還是死了。
眼下,他面對著沈若汐的感受,就像是看著那隻狸奴。
帝王嗓音柔和了下去,將人撈入懷中,一把抱住,柔聲安撫,一隻大掌輕輕撫摸美人後脊椎。
「朕不會讓你有事。」
沈若汐完全倚靠在尉遲胥身上,儘可能的讓自己舒坦些:「就算要死,我也要快活死!」
尉遲胥:「……」這不是他的原話麼?
御醫火速趕來,帝王親自監督,他自是半點不敢耽擱,很快就給沈若汐檢查看診,似是遇到了難題,又反覆查看殿內一切物件,最終捧著墨硯,對帝王如實稟報:「皇上,微臣若是沒斷錯的話,理應是這台墨硯出了問題。」
「如何說?」尉遲胥脫口問出。
他這人早就歷練到喜怒不形於色,已很少這般焦灼。
御醫不敢有任何隱瞞,忙說:「這墨汁中恐是摻雜了一味極寒之物,若是平日時常沾墨提筆,難免會吸食入體,輕者導致宮寒腹痛,重者……影響子嗣啊。」
御醫話音一落,尉遲胥低沉的嗓音,幾乎爆喝出聲:「放肆!此話當真?」
新帝雖年輕,給人殺伐果決之感,但素日並不會輕易暴怒。
汪直見狀,深知帝王當真慍怒了,立刻上前:「老奴這就命人徹查此事!」
御醫後背冷汗直流,忙不迭道:「微臣這就去開幾幅溫經藥物,給淑妃娘娘好生調理身子,將此前的虧空都補回來。」
尉遲胥點頭示意:「淑妃的身子若是調理不好,提頭來見朕!」
「是、是!微臣定當竭盡全力!」
御醫立刻應下,事關子嗣,乃天家頭等大事,他自是不敢有半分耽擱。
帝王、御醫、汪直等人,皆甚是重視這樁事,可沈若汐自己倒是對子嗣毫不在意,她只想趕緊止痛。
【反正還有三年好活,生不生孩子又有什麼要緊?我當然不生孩子。】
【嗚嗚嗚,速速給我止痛!】
尉遲胥劍眉輕蹙,摟抱著沈若汐的同時,一隻大掌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輸入內力,試圖緩解她的痛苦。
無人敢叨擾帝王與淑妃,汪直親自命人調查墨硯的來處。
不多時,沈若汐服用下一碗湯藥,腹痛稍稍好轉。
汪直也將墨硯的來處,調查了清楚,所有相干之人,一應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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