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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臣又道:「世子,咱們在京都乾的那幾樁事,皇上必然沒有找到證據,不然也不會在全城搜身時,不言明任何緣由。」
「皇上大抵只是懷疑世子,卻沒有任何證據指明是世子所為。」
「不過,皇上既然知曉世子後頸下方有胎記,那必然在世子身邊安插了細作。」
「接下來的路,世子需得重新謀劃一番了。」
靖臣是老冀侯身邊的謀士,在原劇情中,此人會在男主大業上,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也是男主的左膀右臂。
所以,蕭文碩穿越過來後,一直重用靖臣。
蕭文碩在屋內來回踱步。
對靖臣的話,甚是贊同。
他越是尋思,越是覺得不對勁。
「是啊,我更應高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會不會……」尉遲胥手裡也有什麼金手指?!
他可以穿越,那旁人呢?
蕭文碩一番腦補,更是打算不再冒進行事。畢竟,他行刺了那麼次,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也不曾傷及尉遲胥分毫。
***
御書房,案台燭火微晃,帝王的面頰一半是明一半是暗,襯的五官更是立挺深邃。
汪直悄無聲息奉上新茶,這又退至一側。
他這把年紀了,睡意自是不多。
可皇上似乎打小就不怎麼愛睡覺。
登基之後更是日夜操持著政務。
汪直看著帝王蕭挺的側顏,不免心生酸楚。
人人都道,新帝手段雷霆,狠辣遠超尋常人。可誰又想過,新帝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
是走過刀山血海,才爬過來的。
蘭逾白奉旨前來,稟報導:「皇上,今日刺客屍首已全部驗查完,的確都是死士,他們即便活著,也不知母幕後主使是誰人。」
尉遲胥早有預料,他頷首示意:「嗯。」
蘭逾白實在好奇,他是帝王的左膀右臂,也掌控著京都城大半的線人與暗樁,皇上竟提前知道有人埋伏,他為何不知?
「皇上,微臣……斗膽一問,皇上怎知,從姜府回來的路上,有殺手提前設埋?」
尉遲胥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細一看,劍眉竟還輕輕一挑。
頗有一股少年人的風流肆意。
似是頗為得意。
尉遲胥嗓音清越:「朕有一個寶物。」
蘭逾白:「……」
他與皇上一塊長大,最艱難的時刻,還同穿過一條褲子。皇上有寶物……他怎不知?
蘭逾白再度抱拳:「皇上那寶物,可以未卜先知?」
這絕無可能。
皇上一定在賣關子。
尉遲胥眼梢笑意繾綣,他這人不笑時,肅重無情,看一旦笑起來,又顯得風流戲謔。
頗有浪蕩公子的潛質。
「對,她是能未卜先知。」
蘭逾白:「……」
他不信!
皇上一定在騙他。
蘭逾白還想多問幾句,但到底不敢了。畢竟,如今已是君臣有別。
夜色已深,蘭逾白退下之後,尉遲胥還在靜等著未央宮的線人送來話本。
因著沈若汐有時會早睡,有時又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奮筆疾書。故此,尉遲胥偶爾會等久一些。
待未央宮的線人終於過來時,尉遲胥的眸子明顯亮了幾分。
接過話本手稿,尉遲胥明顯十分熱衷,即便他形不露於色,也讓人一眼看出他的興奮之色。
汪直:「……」
難怪坊間百姓,會那麼痴迷於追更話本。
就連皇上也每天盼著最新的內容啊。
尉遲胥目光很快掃過,大致看了一遍。今日的內容,沒有風花雪月,倒是提及了使臣暴斃之事。
在沈若汐的筆下,使臣是被人謀殺。
而謀害使臣之人,就是蕭文碩。
蕭文碩的目的很直接,那就是挑起大殷與外邦的戰事,冀州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尉遲胥能從沈若汐的話本中,感受到她對蕭文碩的不喜。
這時,尉遲胥眸子一凜,想到沈若汐提及過,她會早亡的事。
蕭文碩會害死她?
不!
他不允許!
尉遲胥看完話本手稿,吩咐未央宮的婢女,好生保護沈若汐。
尉遲胥安排在未央宮的線人,都會些武功。何況,未央宮外面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宮外的人幾乎沒有辦法輕易親近她。
他每次帶著沈若汐出行,也都是近身保護,幾乎不會讓她陷入危險困境。
即便是前陣子,沈若汐推了姜玥下水,也是他親自撈了上來。
沈若汐即便想尋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汪直,你說,朕該不該擺駕未央宮?」時辰已經不早了,小狐狸已經睡下,他去了不太合適。何況,她還沒滿十六歲……
這才是最致命的。
汪直啞口無言。
皇上可是坐擁整個後宮的人,什麼叫該不該?
「皇上隨時都可以去未央宮。」
汪直內心焦灼。
想去就去呀。
小年輕難道不應該花前月下、談情說愛麼?
最終,尉遲胥留宿在了永安宮。
他不想深更半夜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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