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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姜相一派最近的異動, 都在這手箋上, 皇上請過目。」
蘭逾白將事先準備好的手箋呈上。
他是皇上的一把利刃,是皇上最信得過的御前侍衛,但凡是皇上交代的任務, 他都會一絲不苟的完成。
汪直接過手箋,遞給帝王。
尉遲胥鳳眸掃過, 仿佛皆在預料之中。他就喜歡看著那些佞臣自亂陣腳,卻又自作聰明的樣子。他全當是看猴。
尉遲胥頷首點頭,清雋面容看不出多少情緒,但眼梢仍舊殘存著一絲紅潮,像吃醉了酒的某樣。
蘭逾白又問:「皇上,臣還有事稟報。」
言罷,這便掏出話本子:「臣搜羅了諸多話本,總算是找到如何能俘獲女子芳心的冊子。」
尉遲胥:「……」他需要俘獲誰的芳心?
汪直:「……」皇上終於想通了?
沈澈:「……」不至於吧,妹妹不是一直痴慕皇上麼?皇上想去勾搭誰?
此刻,尉遲胥看著蘭逾白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個傻子:「蘭侍衛,你怎麼了?是太閒了麼?」
蘭逾白:「……」他沒怎麼呀,他在嚴格奉旨行事,是皇上讓他調查如何俘獲女子芳心的!皇上難道忘了?!
蘭侍衛有種被冤枉的憋屈感。
不過,他不能怨恨皇上!
皇上日理萬機,偶爾忘卻一樁事,也很正常。
尉遲胥忽然想到了什麼,薄唇微張,沒有斥責蘭逾白,反而看向了沈澈:「沈三,這冊子是給你準備的,且拿去鑽研吧。」
沈澈:「……!」
他不需要鑽研話本,他自己就很會!
「是,皇上。」沈澈勉強接受帝王好意。
***
一切都按著尉遲胥的計劃,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不過,尉遲胥總會在百忙之餘,又會浮想聯翩。
他以為,他大概是著魔了。
又思及正當年富力強,他對一個嬌艷美人動了邪念,好似是一個正常男子該有的反應,這又開始放縱自己的腦補行徑。
他所腦補的內容,遠比沈若汐杜撰的話本,還要香/艷/刺激。
剛腦補到關鍵時候,一宮婢邁入內殿,悄然走向御前,垂首恭敬回稟:「皇上,九王爺又去見姜太后了。」
汪直在一旁腹誹:姜太后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麼還招蜂引蝶?
尉遲胥輕抿的唇輕扯了一下。
他看不起先帝,更是鄙夷九王爺。
此前一直放縱九王爺與姜太后,是因著不到時候。但今日,是該將那對鴛鴦,一網打盡了。
尉遲胥就喜歡幹這種事。
打個旁人措手不及。
而讓汪直更沒想到的是,帝王去長壽宮之前,竟先一步去了未央宮。
沈若汐喜歡看熱鬧,她的姑母又是被姜太后所害,今日的場合,尉遲胥總覺得要帶上她。
得知帝王要帶自己去長壽宮看好戲,沈若汐臉上浮現出不太自然的嬌羞。
【這……怕是不太好吧。】
【又要去看「好戲」?】
【我都被影響到做春/夢了。】
【狗子怎麼會有這樣的癖好?】
【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純潔的寶寶。】
小狐狸眼神躲閃,笑意不自然。
寶寶……
尉遲胥不知被什麼給取悅了,唇角將笑又未笑,仿佛是被他給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寶寶啊……
她喊他寶寶。
她把他當做了寶寶。
這算是……愛稱麼?
世上從沒有人將他視作寶寶。
尉遲胥站在小狐狸面前,兩人面對面站著,一個眼神躲閃,另一個則目光灼灼而視。
帝王嗓音變得柔和:「喏喏,這一場好戲,你一定會很喜歡。」
說著,帝王伸出長臂,拉著了美人柔荑,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
沈若汐:「……」
她抬眸,目光呆滯,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短命炮灰和反派龍傲天之間……是沒有好結果的呀。
不過,今朝有酒今朝醉。
先看了好戲再說。
尉遲胥沒猜錯,沈若汐的確太喜歡看熱鬧了。這是華夏人刻入骨子裡的基因。
去長壽宮的路上,尉遲胥面無表情,直視前方,一手牽著沈若汐,另一隻手擱置在膝頭。帝王轎輦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
沈若汐的目光也望向別處,空出的那隻手托腮,一路思量。
【我與狗子都不純潔了。】
【這種事看多了,會不會變態啊?】
【今晚不想做春/夢了,嗚嗚嗚嗚……真是遭不住。】
尉遲胥:「……」有多遭不住?
***
長壽宮。
宮奴發現帝王前來,神色慌亂,打算立刻折返內殿,但已經為時已晚。
汪直先一步命人擋住了他們:「放肆,沒看見皇上來了麼?還不通通跪下!」
眾宮奴噤若寒蟬,冷汗直流。
太后此刻在作甚,他們自是一清二楚。
先帝雖不在世了,可太后到底是先帝的發妻,斷然不能與旁人暗度陳倉、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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