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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帝王相。
蘭逾白如實稟報。
尉遲胥抬眸,深邃眸底映著微光,深不見底,唇角似有一抹輕蔑笑意。
小狐狸總暗自說他喜歡姜玥。
他雖不明白,為何小狐狸會有此揣測,但他很快就會讓小狐狸知曉,不是什么女子都能入得了他的眼。
「嗯,很好。繼續下去,直到她自己熬不住為止。」
蘭逾白明白了。
皇上是打算嚇死姜婉儀。
姜家姑侄二人,如出一轍的心狠手辣,即便不入宮,而去嫁去尋常人家,也會鬧得家宅不寧。
娶妻,當真需得慎重吶!
蘭逾白默默的想著。
***
次日,又到了給兩位太後晨昏定省的日子。
沈若汐艱難爬了起來,幸好是每隔三日一次請安,不然,寵妃這職業,也不見得有多舒爽。
好在,狗子不需要她晚上「加夜班」。
「皇、皇上!」飛燕與白鷺正伺候沈若汐起榻洗漱,就見帝王款步走來,玄色繡龍爪紋的常服太適合他,仿佛這人天生就是為帝者。
沈若汐睡眼惺忪,在尉遲胥面前,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皇上怎麼來了?」
尉遲胥見她身著寬鬆薄紗睡裙,這料子在浮光下,盈盈泛著微光,又足夠薄透,可隱約看見裡面紅梅覆雪的光景。
尉遲胥眸色微眯,喉結滾了滾。
男子在早晨最經不住撩撥,單單是看見沈若汐,挨近了她,尉遲胥就難以自控的覺醒了本能。
難道只是見/色/起意?
年輕帝王臉上神色,始終叫人難以捉摸明白。
沈若汐也乏於琢磨。
尉遲胥輕笑一聲,嗓音低沉喑啞:「朕想見你了,這便來了。愛妃,你可想朕?昨晚可有夢見朕?」
沈若汐的內心是這樣的:(⊙o⊙)…
她表面先是一愣,旋即嫣然笑了笑,違心說:「臣妾當然想皇上,吃飯想,睡覺想,洗澡也想。」
尉遲胥原本故意挑逗她,卻被她立刻將了一軍。
睡覺想他,洗澡的時候也想……
想他做什麼?
難以想像那畫面。
尉遲胥總覺得,沈若汐在意/淫/他。但他並不反感,反而希望她更加奔放。
第五十五章
沈若汐任由飛燕和白鷺伺候著換衣。
帝王就站在寢殿, 並未離開。他素來不近女色,禁慾而清冷,此刻, 一雙狹長幽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沈若汐, 目光深沉, 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沈若汐不是一個保守的女子,尉遲胥不避讓,她也大剌剌的給他看。
腳下的絨毯上,小奶狗正酣睡, 沈若汐抬足,粉潤指尖在小奶狗上撓了撓,指桑罵槐:「真是個沒眼力的東西。」
「……」
尉遲胥並不介意。
方才一睹春光,即便沈若汐現在一刀捅過來,他也會笑著哄她:若是沒捅夠, 可以再捅幾刀。
彼時在邊陲,那邊盛暑酷熱,他與尉遲舟下河鳧水, 小胖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她避讓開了所有僕從, 膽大如牛,直接跳進水裡。
尉遲胥見狀, 只能游過去, 將她重新撈起來,提著她的後脖頸,將她掛在枝頭晾曬。
她會皺著眉頭, 兇巴巴的瞪他。
那時的晌午日光灼人,小胖墩被他提回去後, 一直嚷嚷著難受。尉遲胥就將她帶去臥房,脫去她的衣裳,替她查看。
小胖墩渾身是肉,圓滾滾一隻。
尉遲胥從未將她視作女子。
而今,仿佛彈指一揮間,那小胖墩不復可見,他從未想過,沈若汐會出落成這般嬌妍婀娜的模樣,容貌清媚,身段更是讓人血脈僨張。她長得太符合他的心意,便是頭髮絲,看上去也格外順眼。
大概是此前過於聒噪,多少讓他耐心不足。
沈若汐穿戴好,梳妝時,尉遲胥親自走上前給她描眉,這便從袖中取出一支金鑲珠寶半翅蝶簪,熟稔的插在了她的髮髻上。
尉遲胥故意附耳,用勾人的嗓音,低低說:「若汐,這是你姑母的遺物,更是先帝御賜,是朕特意命人尋出來的,你戴著她去給姜氏請安,最適合不過。」
沈若汐眨眨眼,她望著雕花銅鏡中的自己,以及覆在她耳側的尉遲胥,只覺身子酥麻,氣氛曖昧到拉絲。
【狗子很會啊。】
【戴著姑母的首飾,去見姜太后,會不會刺激到姜太后?】
【既是御賜之物,想必,姜太后也能認得出來。】
【妙啊。】
尉遲胥唇角輕揚,笑了笑,直起他尊貴的身段時,唇瓣在沈若汐細嫩的耳垂上,一觸即離。
沈若汐:「……」嗯?狗子在玩火!
不過,沈若汐不曾臉紅,倒是尉遲胥自己主動撩撥後,又忽然側過身來,像是隱忍著某種情緒。
小狼狗踱步走來,沈若汐彎身將它抱起,塗了口脂的唇,在小奶狗臉上親了又親:「狗兒,讓本宮親親你。」
小傢伙嗷嗷了兩聲。
尉遲胥頭皮發麻。
總能將「狗兒」二字,套在他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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