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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色了?!
還色成了魔?!
污衊!
尉遲胥未置一言,只目光沉沉的看著眼前人,當然,此刻,他只是看著她明媚的臉。
尉遲胥猛然驚覺,他對自己帶大的小姑娘,有了非分之想……
不過,眼下還有更令人煩悶之事。
他根本不能證明沈若汐不是沈貴妃的女兒。
這種煩悶在見到沈若汐後,如同烈火燎原,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大概是為了壓下這股煩躁,尉遲胥強顏歡笑,邁出大長腿,從沈若汐面前走去,兀自去桌案前端起一盞涼茶,一飲而盡。
身後,又傳來小狐狸的嘀咕聲:【這麼多杯子,狗子非要用我方才用過的,這是間接接吻!】
尉遲胥頎長身量一頓,垂眸看了看指尖捏著的茶盞,細一瞧,雪白瓷器邊沿的確隱有口脂的痕跡。
尉遲胥百口莫辯。
若是他想親她……
還需要間接?
帝王擱置下手中杯盞,緩緩轉過身來,無論如何,他仿佛都能可以苟住,內心已是是萬馬奔騰,表面上四平八穩,甚至還露出一抹淺笑:「愛妃這裡的茶,格外沁甜可口。」
沈若汐按捺住內心腹誹,笑著附和:「皇上喜歡就好。」
她好假。
她又在演戲。
她根本不愛他。
強者都有難以壓制的征服欲,擋在他與沈若汐之間的阻礙越大,尉遲胥就越是興奮。
那種隱藏的、刺激的悸動又冒了出來,他甚至覺得,即便沈若汐是沈貴妃之女,也不會影響什麼……
他大概是個禽獸。
尉遲胥並不否認。
要知道,上位者總能掌控一切。
他唇角笑意更甚,目光繾綣,將沈若汐整個人籠罩:「對,朕就喜歡愛妃的一切。」
沈若汐:「……?」
不要這麼直白,她不會附和了啊。
沈若汐絞盡腦汁,只覺得腦殼脹痛,憨笑了兩聲:「皇上要和臣妾一起念經麼?臣妾正打算開始呢。」
多念經,才能平定心緒啊。
尉遲胥一眼看穿小狐狸的心眼子。
她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她身上哪裡長了痣,他都一清二楚。
尉遲胥眼中一片暮色,深沉又厚重,叫人讀不懂具體的神色:「念經?那多沒意思?過一會,朕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去看一齣好戲,你必定會喜歡。」
沈若汐:「……」
感覺不太妙啊。
就說……她能拒絕麼?
顯然,炮灰是沒有人權的。
暮色蒼茫時,沈若汐就被帝王拖拽出了未央宮,被迫去看一出所謂的好戲。
***
繞過層層疊疊葳蕤花圃,沈若汐轉得頭昏目眩,分不清哪裡是哪裡。
但尉遲胥的方向感似乎極好,能準確選出正確的那條小徑。
若非親自走一趟,沈若汐並不知曉,皇宮還有如此隱蔽之處。她的手腕被尉遲胥握著,只能被迫跟在他身後。
終於,兩人邁入一條甬道,裡面漆黑一片,稀薄的月光從甬道一側的石壁窗口泄入。
尉遲胥讓汪直等人守在了外面。
沈若汐不明所以。
直到她被尉遲胥摁在石壁上,男人指尖輕觸她的唇,附耳故意哈了口氣:「乖些,別亂動,也別說話。」
不知是不是沈若汐的錯覺,她感覺到尉遲胥用指尖,故意摁了摁她的唇,但很快又挪開。
【嘖,狗子太有心機。】
【想撩我?怕是不能吧。】
【我吃過的鹽,比狗子吃過的米還多……啊,疼!】
沈若汐的手腕又被男人握緊了幾分。她沒有吱聲,疼到頻頻蹙眉。
下一刻,腰肢被人握住,她選擇老老實實待著不動。
此處狹窄,剛好可以容納兩人,沈若汐正思忖著,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微弱的光線。
有人朝著這個地方走來了。
沈若汐後背靠著石壁,面前則是尉遲胥,借著微弱的薄光,可見他二人剛好藏在一面石壁的後方。
如此近距離的挨近,沈若汐不僅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冷松香的氣息,還能感受他結實修韌的肌理。
尉遲胥同樣五覺敏銳,但他紋絲未動,如若石雕,下巴剛好碰觸沈若汐的額頭,索性就用下巴抵在她頭心,不允許她動彈。
沈若汐心裡叫苦不迭。
【太近了,遭不住啊。】
【念經、念經,清心寡欲,阿彌陀佛……】
尉遲胥:「……」
瞧,她至少對他的身子是渴望的。
年輕帝王不知作何感想,他的寵妃喜歡他的美貌,卻不愛他的人。
就好比,沈若汐只看重他的外在皮囊,卻鄙夷他的靈魂。
遠處的腳步聲愈發近了,密道的火光也亮了幾分。
女子與男子的交談聲就在幾丈開外的地方。
「蕭郎,你怎麼才來?叫人家好等呀。」女子期期艾艾,但嗓音輕柔,仿佛對面前男子既愛又恨。
沈若汐睜大了眼,這是……阮榮華的聲音呀。
她抬起臉來,衝著尉遲胥眨眨眼,粉唇微張,吐氣如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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