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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是凡夫俗子;
狗子不太行;
狗子有殘缺……
禍從口出啊!
沈若汐神色赧然,試圖讓自己活得久一些:「夫君,你會聽我解釋麼?方才,我與妹妹所言,都是玩笑話。我家夫君,一慣生龍活虎……不對……應是龍馬精神!」
尉遲胥:「……」
秦詩柔恨不能挖個洞遁走。
她仿佛已經忘了自己是後宮嬪妃,也是帝王的女人之一。
她杵在尉遲胥與沈若汐之間,不亞於就是一個局外人。
局外人可半點不想蹚渾水。
就在沈若汐以為,今日觸了帝王逆鱗時,卻見這人半點不慍怒,還對她溫柔一笑:「夫人,你稍作準備,今日張家小姐比武招親,為夫帶你出去看熱鬧。」
沈若汐有些迷惘。
【天,狗子他怎麼了?】
【他這麼溫柔,萬一我喜歡上他,可怎麼辦?】
尉遲胥:「……」
他變溫柔,她就會喜歡他麼?
如此簡單麼?
人實在是奇怪的物種。
從前,尉遲胥一直以為沈若汐對他傾慕不已,他反而似是有恃無恐。後來可以窺聽沈若汐心聲,又發現她並不鍾情於他,自那之後,他心中甚是不甘,甚至隱隱酸澀。
一眾人出門之際,尉遲胥特意攙扶著沈若汐上馬車,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腰,動作輕晃,更是柔聲說:「夫人慢些。」
上了馬車,尉遲胥遞給沈若汐一袋零嘴兒:「這裡面有山楂,是為夫特意命人準備。夫人隨我來冀州,人都消瘦了,下巴也尖了,真讓為夫好生心疼。」
沈若汐:「……」
她探頭往外去看,更是詫異:【太陽沒從西邊出來的呀,狗子為何如此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尉遲胥:「……」
他已經溫柔了,她還想要什麼?
***
同一時間,京都城。
姜相從宮裡歸來,積攢了一肚子的怒氣,直接一股腦拋給蕭文碩。
「哼!燕王與內閣那些人,真是不把本相放在眼裡!」
「皇上離宮之前,將政務交給了燕王與內閣,也委實不把本相當回事!」
要知道,帝王離開京都之前,先後處理了姜氏姑侄二人,這便是向朝野暗示,如今的姜家已非往日的姜家。
已近黃昏,晚霞灼人,枝頭蟬鳴一陣壓過一陣。
正當一年之中最為悶熱的時候。
蕭文碩聽著姜相的抱怨吐詞,只覺得心中燥郁不堪。
直覺告訴他,一切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
尤其是這幾日,他忽然發現,尉遲胥留下的宮廷嬪妃,皆是與他有牽扯的女子,而沈、秦兩家的女兒都帶走了,魏太後也帶出了宮。
尉遲胥帶走了重要之人,將他此前安插的細作,皆留在了宮廷。
蕭文碩眉目深鎖,心中隱約不安。
他提議:「皇上既然離開了京都,就別想活著回來。」
姜相附和:「賢婿說得對,無論付出多少代價,讓皇上永遠留在江南道!」
夜幕降臨,螢火紛紛,一彎玄月墜於枝頭,風停了,讓人愈發悶熱不堪。
姜玥帶著幾名婢女,氣勢洶洶去見姜玲。
昨晚,蕭文碩來了姜玲的房中,而今晚他則直接不回宅子了,怎叫姜玥不心煩意亂?!
陷入情愛的女子,一時間總是無法清醒,輕易被情緒掌控,像迷了路的瘋子。
「大小姐、大小姐!」守門婢女驚慌失措。
聞聲,姜玲抬首,剛好對上了姜玥憎恨的眸子。
姜玥見姜玲在看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裝什麼裝?低賤之人所生的女兒,裝什麼深明大義?」
就仿佛,姜玲醉心書籍,就是一個笑話。
低賤之人的女兒,就該賣/弄/風/騷,去勾搭男人。
姜玲神色寡淡。她已經看出來,長姐成不了太多的氣候,如此,她也沒必要留情面。
「長姐,有何事?」姜玲淡漠一問。
姜玥揮手,吩咐身邊婢女:「給三妹妹灌下去!」
她端來了避子湯。
見狀,姜玲笑了。
蕭文碩沒有成事之前,她可不會傻到給他生孩子。
她不過就是姜家的棋子,自己羽翼不豐,所以,才被困於此。
但凡她有點能耐,也不會看著這些人像傻子一樣行事。
「長姐不必灌藥,我自己喝。」
一言至此,姜玲接過湯藥,一飲而盡。
姜玥就仿佛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她聲勢浩大,可對方毫無損傷,甚至根本不當回事。
「長姐還有旁的事麼?」
姜玥揪緊了手中帕子:「你……日後休要再勾搭世子!」
蕭郎待她情深似海,若非是有人主動勾搭,蕭郎不會接受。
姜玲又輕笑了兩聲:「長姐,你自幼見識過父親的為人,又親自經歷過兩個男人,難道還沒認清?何況,我在你之前,就已經是世子的人了。世子是不是長姐說過,此生不負長姐,他能遇到長姐,是他三世修來的福分?」
姜玥:「……」
她身子輕晃,唇齒間忽然冒出血腥味:「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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