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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美人:「……」竟是啞口無言。
姜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苦心演了一場,總不能就因為沈若汐一句話,就功虧一簣,綠茶美人眼中含淚,委屈的望向帝王:「皇上,嬪妾……並無拖累皇上之心,嬪妾只是出於本能,想擋在皇上前頭,不成想卻差點連累皇上。早知道……嬪妾也像沈妹妹一樣躲起來。」
眾嬪妃:「……」此前,沈若汐與姜玥抗衡,都是姜玥略勝一籌,這幾次,卻好似是沈若汐逐漸占了上風。
看來,沈若汐這次被降位份之後,人倒是學聰明了。
一直性子內斂的阮榮華,嗓音不急不慢,道:「婉儀姐姐,沈妹妹,既然皇上無恙,咱們姐妹們也都能放心了。」
前陣子一直處於風寒之中的秦嬪,今日也露臉了。她一慣囂張跋扈,但此前一直受制於「沈若汐」。因著,「沈若汐」比她還要不講理。她也同樣是將門之女,與「沈若汐」時常鬧罅隙,酸里酸氣道:「呵,沈妹妹方才獨自逃走,難道還是對的不成?下回,皇上再遇刺,咱們做嬪妃的,都要先顧著自己逃麼?」
秦嬪沒什麼腦子,說話從不會思量。
寧知音唇角一抽。
皇上讓她潛伏在後宮,揪出細作。在她看來,秦嬪是最不可能是細作的一個人,委實無腦。
寧知音清了嗓門:「咳咳……秦嬪妹妹,你休要亂說,皇上豈會又遇刺?」
秦嬪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眼神可憐巴巴的望向帝王:「皇上,嬪妾不是故意的!都是因著沈若汐,嬪妾是被她給帶偏了。」
沈若汐努努嘴,暗中腹誹:【渣帝的後宮當真不怎麼樣啊,難怪會喜歡小綠茶。】
尉遲胥手中的青峰劍忽然插/入劍鞘,兵刃的刺耳聲,讓在場嬪妃皆閉上了嘴。
姜太后神色冷凝:「夠了!委實晦氣!你們一個個的,都回去吧!」一言至此,姜太后看向尉遲胥,「皇上,你儘快查清楚,刺客是受誰指使,哀家最厭煩被人叨擾!」
姜太后雖然盼著尉遲胥早日英年駕崩,但她也不會允許旁人挑戰她的威信。
今日是她出關的大日子,她這人又甚是信佛,最厭惡晦氣之事。
尉遲胥眸色冷沉,似是頗有思量:「兒臣知道了。」
姜太后帶著自己人,浩浩蕩蕩離開。眾嬪妃也行禮先後退下。
沈若汐縮著脖子,打算自行消失,卻是被尉遲胥叫住了。
男人嗓音低低沉沉,總仿佛摻和了些許威壓。
「站住。」
沈若汐身子一頓,但很快又繼續抬步,蓮步飛快,心裡默念:【沒聽見、沒聽見,我沒聽見!】
尉遲胥:「……」
帝王自是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追一個嬪妃。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若汐消失在了宮道上。
汪直的兩撇花白眉毛挑了挑,察覺到了帝王臉上的陰鬱之色,勸了一句:「皇上,沈美人從小就是這個性子,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哄哄也就好了。」
尉遲胥狹長鳳眸微眯,沉聲下令:「去未央宮傳朕旨意,今晚沈美人侍寢!」
汪直愣了一下,竟是有些結巴,似是十分激動:「是、是,皇上,老奴這就命人去傳話。沈美人必然開心不已。」
尉遲胥並不這麼認為。
呵,她會開心不已?
***
皇宮地牢。
因著地牢建在地底下,常年陰暗潮濕,這座長達上百年的人間煉獄,不知壓制著多少亡魂。這才將將晌午,剛踏入地牢,迎面便是一片昏暗。
陰冷潮濕的牆面,火把光如詭魅浮動。
血腥味、腐朽霉味,撲面而來。
蘭逾白見帝王親自過來,他立刻迎上前,抱拳道:「皇上,審完了,這三人臨死之前交代,是冀州派來的。將死之人,大抵不會說謊話。」
蘭逾白稟報完,察覺到了帝王審視的目光,他不明其意:「皇上?」
尉遲胥深邃的眸,映著點點火光,單單是站在那裡,就如弒殺成性的天神降臨。
尉遲胥收回審視的目光,凜冽眼神望向地牢方向,喃喃輕語:「冀州……」
第六章
「皇上可是不信?」蘭逾白與尉遲胥一道長大,雖猜不出尉遲胥的確切心思,但也能看出幾分他的神色。
顯然,帝王不信刺客是冀州派來。
尉遲胥淡淡啟齒,嗓音仿佛是千年古剎里,流泄而出的靡靡梵音,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若是冀州那邊所為,必定會派死士,亦或是匿名僱傭殺手,絕然不會以冀州名義派人前來刺殺。這個栽贓嫁禍的手段,委實淺薄了些。」
聞言,蘭逾白恍然大悟。
冀州父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倘若當真指派刺客,也必定會做到滴水不漏,又豈會讓人審出是冀州所為。
蘭逾白當即抱拳,道:「是微臣愚鈍了,皇上聖明!」
尉遲胥單手朝後,摩挲著右手拇指的玉扳指,眼底一片深沉似海。
「今日有刺客混入戲班子的消息,可曾泄露出去?」
帝王如此一問,蘭逾白額頭溢出一層薄汗,以為帝王懷疑他:「皇上!微臣敢以性命保證,此事絕沒有泄露出去半個字!」
尉遲胥不斷回味著沈若汐的心裡話。
既是沒有泄露出消息,那隻小狐狸又是如何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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