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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從十二歲開始,陸陸續續做了數年相似的夢境,但待他甦醒後,夢中人的容貌又盡數忘盡。
可今日在溫泉山莊見過宋夫人,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時不時冒上來。
當然,這也不排除是宋夫人容貌明艷的緣故。
有些女子美在皮相,有的則美在骨相。而宋夫人則像是兩者兼顧,除卻臉蛋令人印象深刻之外,她的眼神也格外獨特。身段自然也甚是出眾,單單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生動的美人圖。
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
蕭鐸一邊走一邊揣度。
他身邊美人如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倒不是真的不好美/色,無非是想在父親面前謀一個好名聲。
這廂,蕭鐸與冀侯單獨在書房見面。
「你當真認為,宋家家主可以拉攏?」冀侯捋著須髯,他很好看老二,雖然長子才是順位繼承人,但他在意這個兒子。誰讓老二是他與心愛的女人所生。
蕭鐸一臉興奮:「父親,宋家生意廣袤,早些年便已擴展到海外,與高盧也有生意往來。將宋家吞併不太現實,拉攏宋家家主,才是最好的法子。兒子相信,只要籌碼夠大,便是神佛也會點頭。」
冀侯倒是很想看看老二的能力,遂給了老二歷練的機會:「鐸兒啊,你既已下定決心,便放手去做。如今,皇上遠去江南道,你兄長在京都那邊也一帆風順,看來,咱們蕭家父子的機會來了。」
冀侯不貶低某個兒子,也不捧著任何一人。
全看這兩個兒子,自行發揮。
冀侯老謀深算,他自以為,他親手教出來的兩個兒子,皆會成為人傑。
「是,父親。」蕭鐸頷首應下。
他得去會會宋家家主。
且,他更想再去見見宋夫人。
宋家家主到底有多喜歡自己的夫人,即便外出行商,也會將自己的夫人隨身帶上。今日在溫泉山莊,蕭鐸看得真切,宋家家主護妻心切,是恨不能將她護在羽翼之下。
不過,換言之,倘若自己得到那樣一位佳人,他也會恨不能拴在褲腰上。
蕭鐸如是的想著。
他越是想著那位宋夫人,就越覺得在那里見過。
江南……
果真出絕色美人。
***
西南王府這邊,沈澈還在積極說服老西南王,他迫切需要借兵。
更重要的是,他在啟程去冀州之前,還需得練兵一陣子,他對西南王府的兵力,委實不太滿意。
整個西南王府透著一股閒散的氣息。
包括西南王在內,仿佛所有人都在安逸養老。
沈澈無意中發現,西南王夫婦對京都的小道消息十分感興趣,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姜氏與九王爺的風月事搬了出來,又加以杜撰,將事情描述的繪聲繪色。
西南王府一家子聽得津津有味,一邊品茗,一邊磕著瓜子,煞是開懷。
王妃由衷感嘆:「我早就知道,那兩人之間必定有私情。此前,我與王爺入京朝貢,無意中見過那兩人眉來眼去。那對叔嫂二人,當真……唉!不成體統!」
老西南王樂呵呵的笑了笑,又問:「可還有旁的趣事?你父親與你母親這些年就沒鬧過罅隙?」
他早就盼著蘇氏厭棄沈國公。
甚至於,曾經幻想過數次,沈國公被蘇氏拋棄,且愛而不得的慘狀。
西南王出生勛貴,年少時心高氣傲,曾在京都小住過一陣子,最是嫉恨當初還同樣年輕氣盛的沈國公。
王妃也湊了過來,同樣對沈國公夫婦的夫妻感情,有著濃烈的興趣。
沈澈:「……」岳父岳母,怎麼好像恨不能盼著他父母和離呢?
沈澈為討西南王夫婦開心,沒有告訴他二人,父母還想生一個老五。
「唉,岳丈岳母,您二位理應知曉,夫婦之間成婚久了,難免沒了起初的熱情,就像尋常人一樣過日子吧。」
聞言,西南王夫婦仿佛得到了某種安撫,二人雙雙心情大好。
沈澈心中叫苦不迭。
借兵之事,迫在眉睫。
趁著機會,沈澈道:「岳丈,小婿今後就是程家人了。關於西南王府的守衛,小婿倒是有一點自己的拙見,不知西南王府的兵馬多久操練一次?如今軍中,是哪位將軍負責練兵事宜?又可曾研究出新的規陣?」
西南王夫婦俱是一臉迷惘。
似乎覺得沈澈的話,十分滑稽。
「又不打戰,為何要練兵?」
沈澈:「……」
他抬手抹了把臉,已經徹底意識到,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人家冀侯已在暗暗搓搓準備謀反,西南王府怎會如此消極怠工?!
這時,王妃對老西南王使了一個眼色:「行了,別再逗賢婿了,瞧把賢婿給嚇壞了。」
西南王府不屑於爭權,但也不至於不自保。
夫婦二人很快取來一封字據,當場讓沈澈畫押:「賢婿,你在此立證,此生不得與阿鳶和離,生是西南王府的人,死是西南王府的鬼,這輩子都要給我們當女婿,你與阿鳶的孩子,也只能姓程。」
「答應以上要求,自明日起,你就能去參與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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