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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在狗皇帝面前,自詡與眾不同,私底下都是自稱「我」。
嬌嗔了一句後,沈若汐又忍不住腹誹:【狗子!和你的白月光相親相愛去吧。】
尉遲胥一僵,幽眸微不可見的眯了眯。
這下篤定了,他當真能聽見她的心裡話。
白月光……
這個小傻子,她是知道了什麼?
尉遲胥不是一般人,縱使察覺到這等詭譎之事,依舊不動聲色的試探。
「若汐,你兄長送入宮的良駒,今日幫了朕的大忙,朕要賞賜你,且告訴朕,你想要什麼?對了,近日,你可與你父兄聯繫過?」
渣帝突然柔聲喚她小名,沈若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得不說,反派龍傲天的人設十分帶感,無論容貌、身段、謀略、心機……皆是一絕。若非男女主都有光環罩著,按著渣帝的能力,不到三年,一定能一統九洲。
尉遲胥盯著沈若汐的眉目,望入了她清澈純淨的眸子,每一刻都在審視。
【狗子有眼無珠,不識忠良。沈家三朝為官,十幾代兒郎誓死守衛邊陲,竟是被狗子猜忌排擠,實在不公平!】
腹誹了一句,沈若汐又怒嗔了帝王:「父兄只會打戰,只顧著保衛邊陲,無暇顧及我。我一心只在皇上身上,哪有心思和父兄聯繫。」
一言至此,沈若汐內心吐槽:【才怪!】
尉遲胥:「……」
呵呵,所以,他獨寵了一年的愛妃一直在誆騙他。
那麼沈家呢?
當真如她所心中所想,是忠君護國的英雄?
尉遲胥眼底的興致逐漸高漲。
他需要沈家。
也崇慕英雄。
若是沈家當真一心效忠,他會與半個朝堂的官員為敵,繼續重用沈家!
帝王身上著一襲雪色中衣,衣裳半敞,露出裡面光潔修韌的肌理,浮光之下,每一寸的肌膚仿佛都閃著淡淡的康復膚色。
此刻,尉遲胥正審視著沈若汐,她的注意力卻都轉移到了龍體上。
【哇,好想摸一下啊,不知道手感好不好?】
【渣帝雖然可惡,可是他長得好看吶!】
【不怕反派壞,就怕他長得太帥啊。】
【摸?還是不摸?】
反派……
誰是反派?
尉遲胥注意到了沈若汐色眯眯的眼神,不亞於是盯上了小魚乾的饞貓。
尉遲胥:「……」
沈若汐眼疾手快,在尉遲胥還在窺聽她雜亂的小心思時,她雙手已經搭在了尉遲胥胸膛的肌理上,但也只是頓了一頓,這便又如若無事的挪開的一雙爪子。
【嗯,手感一般。】
尉遲胥:「……」
彼時,沈若汐滿心滿眼都是他,還說,只要每日能夠見到他,便心生歡喜。為了嫁給他,她從幼時等到了昨年。
而今看來,這看似刁蠻痴傻的女子,如此心口不一!
「你走吧,朕要歇下了。」尉遲胥眸色一沉,側過身子,給沈若汐留一個蕭挺的側顏。
沈若汐方才「得償所願」,也沒打算繼續留在渣帝身邊,她還得回去補上晚膳呢。
「那我走了。」沈若汐也果斷轉身。她的人設便是如此。
渣帝想營造出對她獨一無二的待遇,所以,私底下允許她矯揉造作。
尉遲胥一愣,他回過頭,見沈若汐已經毫不留戀的離開寢殿。
年輕的帝王抬手掐了掐眉心,還在回味沈若汐的內心話。
蘭逾白過來時,剛好在寢殿廊廡下撞見了沈若汐。現在的沈若汐還有原主的殘存意識,所以,一眼就認出了蘭逾白,她展顏一笑:「蘭侍衛,你來了呀。皇上已經醒了,蘭侍衛從小跟著皇上,與皇上情誼深厚,必定擔心皇上。」
蘭逾白尋常話不多,他的確從小就是尉遲胥的侍衛,少時也一道跟去了沈家軍營,與沈家千金自是熟悉。
「娘娘。」蘭逾白頷首垂眸,不敢與沈若汐對視。
這廂,尉遲胥聽著外面的動靜,又聽見那個小騙子笑了幾聲,隨後,蘭逾白便大步邁入寢殿,待他走近,尉遲胥一眼就看見了蘭逾白微微漲紅的耳垂。
「皇上,微臣來了。」蘭逾白腰身筆直,抱拳道。
尉遲胥狹長鳳眸眯了又眯。
內殿安靜到針落可聞。
除卻燭油偶爾發出的刺啦一聲,再無任何聲響。
尉遲胥再度篤定了內心所想,他好像……只能聽見沈若汐的心聲。
尉遲胥淡淡啟齒:「沈國公的傷勢如何了?」
前陣子蠻夷叩邊,沈國公寶刀未老,親自上陣,將敵寇成功擊退,但他自己也受了腿傷,此事,早有探子回來稟報。
蘭逾白詫異了一下,如實回稟:「回皇上,沈國公的腿傷已無大礙。」
帝王原本不當回事,今晚怎麼突然重視了?
尉遲胥嗓音依舊平靜,看不出情緒:「以朕的名義,從太醫院指派一位御醫,明日一早,即刻趕赴邊陲,幾時治好沈國公,幾時歸京。」
「另外,讓人傳話給沈渡,朕對他送來的烈馬,甚是滿意。」
蘭逾白抱拳應下:「是,皇上。」
皇上此前明明忌憚沈家,懷疑沈家。
這……
難道是掩人耳目?
蘭逾白自是不會輕易反駁帝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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