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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
尉遲胥窺探到這裡,忽然低喝出聲:「沈若汐!」
她從前表現得痴慕於他,甚至一度讓他自己都堅信不疑。可原來,她心裡早有思量!
沈若汐裝作服從,喏喏應了一聲:「皇上,臣妾在呢。」
尉遲胥廣袖一揮,一手置於身後:「你好大的膽子!朕早就警告過你,不得再輕易欺辱後宮嬪妃!」
尉遲胥覺得秦嬪太過聒噪,又道:「秦嬪且先回去,朕會替你主持公道。」
秦嬪聞言,感動萬分,裹緊了身上浴巾的同時,含情脈脈看著帝王:「嬪妾相信皇上一定會給嬪妾做主!嬪妾一心都在皇上身上啊!」
尉遲胥劍眉輕蹙:「來人,護送秦嬪回去,另外,宣太醫給秦嬪看診,讓太醫院仔細調理秦嬪的身子,不可有任何閃失。」
秦嬪仿佛得了天大的恩寵,兩行清淚滑落,依依不捨離開了未央宮。
尉遲胥再看向沈若汐,察覺到了她臉上細微的小表情,忽然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放在掌心揉了揉,大抵是故意用力,讓沈若汐一陣吃痛。
而就在沈若汐沒有預料到時,就見渣帝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一觸即離。
隨即,兩人四目相對,距離近到可以看見彼此眼中的自己。
這本該是情意綿綿的一刻,沈若汐實在沒忍住:「嘔——」萬沒想到!
尉遲胥:「……!」
她嘔?!
是覺得噁心?
「沈、若、汐!」帝王怒斥。
沈若汐霧蒙蒙的小鹿眼眨了眨,立刻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合適的理由:「皇上,你說,臣妾突然泛嘔,會不會是有孕了?」
尉遲胥薄唇一扯:「是麼?那你告訴朕,沒有圓房,哪來的孩子?嗯?」
第十九章
「是麼?那你告訴朕,沒有圓房,哪來的孩子?嗯?」
帝王嗓音循序漸進,音量分明不高,卻字字透著威壓。
沈若汐:「……!」
【這條惡毒的狗子,果然在為白月光守身如玉!】
【狗子非但沒有心,還沒眼光!】
【白月光渾身都是骨頭,啃著不累麼?】
啃……
尉遲胥被氣笑了,他原本沒打算對沈若汐如何,當下不知怎的,很想給她一點教訓。男人忽然伸手,握住了沈若汐後脖頸的同時,稍一用力,就將沈若汐拉到自己面前,尉遲胥頭一低,吻上了那張好看的櫻花唇。
這張嘴太會喋喋不休,也很會花言巧語,尉遲胥本能的想要堵住它。
沈若汐眨眨眼,見渣帝緊蹙著眉心,如此近距離的看他,竟發現狗子的皮膚如此細緻,不像粗狂的習武之人。細細一算,他也才十九歲,擱在現世,還是個厭世中二少年。
妥妥的小狼狗!
沈若汐的芯子可不是什麼二八芳華少女,所以,當她從這突如其來的吻中回過神時,也開始回應尉遲胥。
確切的說,更像是反攻。
驀然,尉遲胥一愣,他睜開眼,剛好對上沈若汐亮晶晶的眸。
帝王怔住的同時,與沈若汐拉來了些許距離,不知出於什麼心思,目光撇開,沉聲說:「當初與父親達成了協定,等你滿十六歲生辰,再圓房。距今還有三個月,九十四天。屆時,朕就讓你懷上孩子。你別著急。」
沈若汐:「……」
她不急啊。
她為什麼要著急?
沈若汐見狗子只用側臉對著她,不免氣憤,心中憤然:【吻技不怎麼樣,哼。】
尉遲胥猛然揮袖,似有風拂面而來。
沈若汐覺得莫名其妙。
狗子果然沒有心,方才還熱吻,下一刻就不認帳了。不知是不是沈若汐的錯覺,總覺得渣帝在生悶氣。
帝王與寵妃正僵凝著。
飛燕和白鷺剛才為了避嫌,紛紛側過身,避讓開了視線,又見皇上與娘娘這又似乎鬧上了,實在捉摸不透。
親都親了,還鬧什麼?!
尉遲胥猛然意識到了沈若汐心裡話中的重點。
什麼叫做吻技不怎麼樣?
她難道很有經驗?!
沒錯,她剛才回應了他!
年輕的帝王,眸中一片陰霾暮色,緊繃的下顎線表明著他的不悅。尉遲胥又用眼角的餘光瞥向沈若汐,見這滿口謊言的女子,一臉純真無暇,若非巧合之下窺探她的心思,尉遲胥始終不可能將沈若汐視作危險之人。
沈若汐也看向帝王,四目交視,各廂思量。
【狗子剛才為什麼親我?】
【狗子,他,很不對勁啊。】
沈若汐也發現了尉遲胥今日的特別之處。
尉遲胥:「……」
年輕帝王置於廣袖下的手掌握了握,薄唇微抿,眉目之間仿佛藏著萬千思緒。可少年人的凌厲之色,怎麼都藏不住。
就在這時,蘭逾白持劍,行至廊廡下,隔著數丈之遠,對大殿內的帝王,抱拳稟報導:「皇上,南蠻使臣昨夜剛來京都,但今晨……已被人發現死在了驛館。」
蘭逾白眉心輕蹙。
足可見,南蠻使臣突然暴斃這樁事,非同小可。
果然,聞言後,尉遲胥眸色一凜,但他到底心性強大到可怖,不至於當場亂了心緒。
一旁的沈若汐想到了自己看過的劇本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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