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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昨夜呢?
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程十鳶完全斷片了,也並未感覺到身上有哪裡不適。
正思忖著,門外有道人影朝著她走來,她不敢抬眸,就聽見男子的聲音從幾步開外的地方傳來:「咳咳……我會對你負責。」
程十鳶茫然抬首:「……」
就這樣?
她與沈澈之間,算是「結盟」了麼?
程十鳶:「那昨晚……」
沈澈:「你是服用藥物解毒,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你放心,我不是隨便的人。」真要隨便起來,他也不能保證是不是人。
程十鳶:「……」
竟是莫名失落。
她不僅需要一個盟友,她更需要一個孩子啊!她是冀州世子,程家的子嗣傳承全要指望她了。
若是她恢復女子身份,她的孩子還能姓程麼?
程十鳶低頭看著身上的衣裙,眼底的不舍之色,剛好被她遮掩。
氣氛一下僵凝了起來。
沈澈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發現自己還真不會撩撥……
即便他已提前閱覽過話本,也懂得技巧和方式,但似乎……沒法隨心所欲的展示出來。
沈澈脫口而出:「這身衣裳,你可以留下來。」一言至此,他覺得略有些不妥,又忙說,「家中並無其他女眷,是淑妃娘娘在閨中時所穿,你若是不嫌棄,就不必歸還了。」
語畢,沈澈忽然覺得自己的嘴巴變笨了。
但程十鳶卻依舊十分歡喜。
即便她身上這件衣裙曾是沈若汐所穿,她也不捨得脫下來。
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女子最愛美的時候,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穿上漂亮衣裙的模樣。
「多謝,我……很喜歡。」
程十鳶束胸了數年,此刻,只覺得無比不適應。
就在這氣氛古怪之時,門外婢女邁入屋內,行至沈澈身側,道:「三公子,宮裡派人過來傳話,皇上宣三公子即刻入宮一趟。」
沈澈神色微變。
昨夜是蘭逾白去茶樓,替他解除危機。
而蘭逾白是皇上的御前侍衛。
所以……
是皇上救了他與程十鳶。
皇上又是如何知曉他與程十鳶有危險?
沈澈離開之前,看向了程十鳶,察覺到她眼神躲閃,白皙面頰還逐漸泛紅,她長發傾瀉的模樣,倒是與平日裡的氣度完全不同。竟有些像鄰家妹妹……
沈澈心思微動:「咳……那我先入宮一趟,你好生歇著。沒有我的陪同,莫要輕易出府。至於蕭文碩,我尋到機會,定替你報仇。不過,眼下暫不宜直接弄死他。」
不然,他若要殺蕭文碩,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沈澈大可不必特意解釋。
但他還是將內心所想都說明白了。
意思是,若非為了穩住局勢,他一定會替程十鳶報昨晚之仇。
程十鳶自然明白一切,她垂眸,纖長睫羽擋住了眼底神色,應了一聲:「嗯。」
沈澈走出寢房,他來到廊下時,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程十鳶還是那個西南王府的世子,可為何,她換上女裝之後,他似乎不能自然的與她相處。
沈澈:「……」
***
尉遲胥晨起時,已察覺到自己的幻症都消失了。
沈若汐昨夜的確留在了永安宮,但這個時辰,她還在四仰八叉的酣睡。尉遲胥掐了她的臉蛋,也沒能將她喚醒。
最終,帝王只能自行下榻穿衣。他的寵妃沒有一絲伺候他的覺悟。
不過,尉遲胥倒是習以為常。
小狐狸自幼就貪睡,便是這個時候將她扔出去,她也未必能醒來。
「沈三公子,皇上早就在御書房靜等了呢。」汪直親自迎接,態度甚好,又加了一句,「恭喜三公子啊。」
沈澈作揖:「……多謝公公。」
皇上身邊的人,怎麼都神神叨叨?
蘭侍衛如此,汪公公亦是如此。
沈澈邁入內殿,尉遲胥一襲玄色帝王常服,看不出受過傷的模樣,他倒是單刀直入,沒有給沈澈任何喘息的機會:
「沈三,你既與程十鳶昨夜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們之間的婚事也當儘快促成。且準備好一切,再去一趟西南王府,向老西南王言明一切,也順道告訴老西南王,朕不會治他欺君之罪。」
沈澈愣了一下,旋即急切道:「皇上!臣……不能嫁去西南!」
嫁……?
尉遲胥薄唇一扯:「朕幾時讓你出嫁了?沈三,你自己已經對程十鳶動心了,是吧?你若是不與她生兒育女,她也會找旁人,你難道甘心?」
沈澈自己也愣住,改了措辭:「……皇上,臣真的不能入贅。」
尉遲胥劍眉輕挑,唇角似有笑意:「你不入贅,誰給朕管理西南事務?除你之外,朕不放心旁人。」
沈澈:「……」
尉遲胥又繼續給沈澈洗腦,從沈家、朝廷、西南……各個方面舉例,試圖說服沈澈入贅。
「沈三,朕在下一盤大棋,而你已是朕的左膀右臂,朕需要你,喏喏需要你,朕與喏喏將來的孩子,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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