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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喉結,也長得格外別致啊。】
尉遲胥:「……」
年輕帝王不知怎麼了,忽然又放開了沈若汐,冷聲嫌棄了一句:「放心,你才屁點大,不夠朕塞牙縫。」
一言至此,帝王目光掠過沈若汐胸口的位置,她今晚穿著一件低領襦裙,裙口剛好繡了一朵綻放的海棠,分外招搖。
沈若汐意識到了帝王的目光。
【哪裡小了?!狗子的眼睛在亂看什麼?】
沈若汐身段曼妙婀娜,該有肉的地方甚是惹眼,不該有肉的地方倒是纖細。
尉遲胥:「……」
他並非故意去看。
只不過,美麗的事物,總能輕易勾起旁人的目光,就如同落入白雪中的紅梅,那株紅梅必然惹人側目。
不想給他看?
他偏要看。
尉遲胥目光灼灼,堂而皇之欣賞。
沈若汐粉唇微張,被狗子的浪蕩眼神驚呆了。
【還看?!】
【真不要臉!】
尉遲胥薄唇一扯,忽然轉身就要離開密道,走出幾步後,想到密道昏暗,沈若汐恐會迷路,又折返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將她往外拖拽,完全無視她一路狼狽的小跑。
將人帶出密道,又送到了未央宮大門外,帝王未置一言,轉頭就走。
沈若汐堪堪止步,揉著發酸的手腕,望著狗子孤傲的背影,心中大概明白了什麼。
【狗子今晚果然受傷了啊。】
即便不是他喜歡的女子,但到底頂著後宮嬪妃的頭銜。
阮容華與蕭文碩,算是狠狠背刺了狗子。
沈若汐稍稍表示同情了一下,這便也頭也不回的邁入了未央宮。
尉遲胥才離開沒幾步,自是聽見了小狐狸的腹誹,男人止步,突然回首時,卻見沈若汐已經不見了蹤跡。
尉遲胥:「……!」好得很!
汪直跟在帝王身側,左右不是:「皇上,要不要……今晚就歇在未央宮吧。」
尉遲胥終於找到人發泄怒意了:「你閉嘴!朕想不想要,朕自己心裡能不清楚?!」
汪直:「老奴該死!老奴僭越了!」他太難了,皇上最近情緒很不穩定啊。
尉遲胥回到永安宮,又是一通怒意,先是洋洋灑灑痛批了一堆奏摺,過剩的精力無處可用,又兀自對弈,但似乎難以靜心,又開始斥責沈若汐。
「她就是仗著朕在意她,這才為所欲為!」
正瞌睡的汪直沒反應過來。
誰為所欲為了?
皇上在罵誰?
頓了頓,汪直這才聯想到了沈若汐身上,連連應答:「是、是,皇上說得是,淑妃娘娘多少有點恃寵而驕了,誰讓皇上從年少就在意她呢。」
尉遲胥像被點燃的炮竹,一頓噼里啪啦,登時就止不住了。
「放肆!朕幾時說過在意她?!朕不在意。」
「汪直,你是不是老了?愈發胡扯!」
「委實荒謬!」
汪直:「……」
這……皇上這種狀態,讓他莫名聯想到了羊癲瘋啊。
莫不是在密道所見場面,讓皇上心中不痛快了?
何必呢。
天下何處無芳草,皇上不是還有淑妃娘娘嗎。
旁的女子如何不忠,反正皇上也不關心啊。
「皇上,仔細著龍體啊,萬不能氣壞了身子。」尉遲皇室的祖上,就有羊癲瘋的先例啊。
太/祖便是死於失心瘋。
汪直頗為憂心。
頓了頓,尉遲胥似終於平復稍許:「朕要沐浴,你滾出去。」
汪直如釋重負:「哎!老奴這就滾!」
不多時,尉遲胥獨自一人在殿內,他倚靠著浴桶壁,那並未被徹底壓制的情/欲,又冒了上來,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讓他很想切體會一遭。
很快,水聲陣陣,伴隨著男子獨有的低醇綿延的音色,在淨房許久不散。
尉遲胥出來時,墨髮及腰,身上只披了一件玄黑錦緞睡袍,衣襟大剌剌的敞開,身上水漬都未擦乾,豆大的水滴順著他康健的肌理,沒入不可描述的深處。
尉遲胥特意瞄了一眼紫檀木的長案沙漏。
倏然,年輕帝王唇角微揚。
像得到了莫大的安撫。
蕭文碩,的確不太行,遠不如他……長。
第六十一章
翌日, 晨光熹微,落在人身上,照得額頭微燙。
九王爺從馬車上走下, 他望了一眼燕王府大門外的持劍侍從, 眼中神色儘是輕蔑。
但他所輕蔑之人, 並非是侄兒燕王。
而是姜相與蕭文碩。
在九王爺看來,即便他並非真心擁護尉遲胥坐在帝位上,但也輪不到旁人。
尉遲家族的皇嗣,還有好幾位呢!
九王爺倒是看好燕王。
但燕王過於優柔寡斷、純良心善, 的確狠不過尉遲胥。
小廝上前遞上名帖,守門持劍侍衛才打開了王府大門。
對此,九王爺心中略有些不快。
畢竟,他的馬車上已經掛著徽牌,但凡長了眼睛也能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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