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不變應萬變
「叮——支線任務，成為姜子牙，扶周滅商。
XY035溫馨提示您，因此任務完成時間較長，當任務完成後，本系統將一次性獎勵您：
1、經驗值30點；
2、道具起死回生大還丹1顆。」
「叮——主線任務，讓夫人對少爺撒個嬌，任務成功可獎勵：
1、經驗值50點；
2、道具狂暴血條丹1顆；
3、塔克星系塔克星球第三區第一實驗室參觀卷1張。
XY035在這裡偷偷提醒您，功虧一簣，未成丘山。鑿井九階，不次水澤。祝您萬事順利，心想事成，比心~」
李秋被系統跟之前相比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態度給愣住了，正恍惚著，突然聽到夫人那一貫冰冰涼涼的聲音，「天地之變，神人浩劫，姜子牙，你有何經論啊？」
混沌眼神驀然一亮，李秋意識到，系統的態度轉變必然和星傳有關。
她衝著夫人那雙甜媚的狐狸眼笑得暢然，「弟子以為，天地人原為一體，宇宙萬物似變而不變，師尊聖體，以不變應萬變，凡人俗體，隨機應變。但替天行道為我教本分，師尊可委派一二門人下山，扶正除邪。」
夫人點頭，輕薄的眼皮懶懶一抬，「子牙之言，正合我意。不過，子牙啊，天機不可泄露。」
李秋恍然大悟一點頭，誠懇至極。
元始天尊少爺笑著靠近夫人，「道兄」二字叫得情深非常，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夫人說道，「子牙弟子言之有理啊！」
夫人垂下眼眸，避開少爺炙熱的目光，「賢弟，天地命我闡截二教共設封神榜，使神、人之所為皆可在榜上，有所印證。」
少爺像是沒看見夫人地閃躲，他隨著夫人的言語愈靠愈近，待夫人「證」字一落，他便一把攥住夫人雙手，面上一掃往日調侃模樣，顯得溫柔又專注，「輪迴之間，乃天地生化規律。榮辱美醜，由各自譜寫歷史。既生死已定，過程便該自由心證，不被外事所累。」
「後面還有這句話？」李秋困惑地陷入關於《封神榜》的回憶當中，沒有注意到夫人突然抬眼望向少爺。
狹長的狐狸眼裡沁滿了掙扎與慌亂，夫人先是囁嚅著嘴唇嘟囔了幾個支離破碎的句子，接著又突然像是寒冬臘月突然綻開的孤冷紅梅一般，笑得極美。
少爺見狀，喉結滾動，白皙面龐染上紅梅花汁，他小心翼翼向夫人唇邊湊去。
夫人雖然被少爺地舉動羞紅了臉，但並沒有太作抗拒，她臉含期冀與緊張地直直望著少爺，等到少爺混熱的鼻息撫上夫人臉頰時，夫人突然眼神一變，右手飛速從少爺掌心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一聲扇在少爺臉上，「哼，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少爺捂著自己高高腫起的左臉默默縮在一旁，眼中並無憤怒，他看著表情一下變得茫然的夫人，笑得哀傷，「道兄，不知派往下屆之才你可有人選？」
迷亂的神色終於各歸各位，夫人兩手一擺，又變成了那個道心純元的元始天尊，「派往下屆之才，雖可享受人間將相之褔，卻從此與神仙無緣……」
夫人話剛說了一半，申公豹莊許就從姜子牙李秋旁邊斜躥而出，「師尊，為了替天行道，弟子甘願下山。」
李秋看著言辭激烈的莊許，心中複雜。
「子牙，為師知你凡緣未了，且具將相之才，不知，你願否下山？」
莊許聞言，猛地轉頭看向李秋，努力做出一副嫉恨的模樣。
正望著莊許躊躇的李秋被莊許突然的轉頭給弄了個猝不及防，一團巨大的火燒雲「轟」一下從她的脖子一路沖至腦門頂。
李秋慌忙退開兩步，低頭平復了心緒後衝著夫人恭敬一攏手，「全憑師尊吩咐。」
莊許見狀，又上前兩步逼近李秋，「師尊，弟子再次懇請師尊讓弟子下山擔當此任，為人間消災解難。」
夫人像是早有預料般坦然一笑：「好吧，你們兩個今晚子時到清香閣見我，到時，我自有決定。」
李秋與莊許一同躬身應道：「是。」
周圍事物急變，看著身旁一石燈上雕刻的「清香閣」三字，李秋明白這是要去《天書》中參悟了。
她順著蜿蜒道路向上行走，沒走兩步就聽到莊許那熟悉的聲音念叨著，「一定要師尊讓我下山，人間的富貴應當由我去享。」
「呃……您就不能在自己家裡頭念麼？還非得跑到清香閣大門口來念叨，這不是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內心那點小九九麼？」
「非也，如若反派為人聰慧非常且做事處處謹慎小心，那正派與反派所有衝突都會在暗處發生，如此，戲劇就少了許多極具看點的衝突與碰撞，您說呢？」
「噢，是星傳大人！」
機會難得，李秋一個抑制不住就吼出了聲，莊許那邊的念叨立即停止。
「我最近越來越覺得《封神榜》設計異常精巧，還希望李秋小姐能認真遵守規則，在空間中好好體味一番。」
「那是必然！」李秋雙手緊握於心口，圓潤的小臉上是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喜慶模樣，「您……您竟然願意再次喚我一聲「李秋小姐」，這……這可真是……」
紅燈籠激動得發出簌簌撲棱聲，李秋眼噙滾珠地長嘆道，「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笑淚到天明！」
「只要您願意在您繁蕪工作中稍微抽上一些時間過來喚喚我，那便是讓我去十八層地獄我也不會有一絲懼色半點猶豫的！」
「哦~我的天吶，想就是天堂美好聖麗錢塘繁華優渥也不過如此了吧！」
「若是我每日按著劇情走您就能過來見一見我，那我必定全情投入，讓您看到一個真性情的我，一個願意為了愛情而奮不顧身的我，一個雖時常柔弱驚懼但為了偉大的您而所向披靡的我！」
回應李秋激烈言辭的是星傳那頭的一片沉默。
對此，李秋早已習以為常，她從容一笑便大步向清香閣洞內走去。
路盡頭，莊許正搓碾著自己嘴唇上方那一小撮黑鬍子看向這邊，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著，似笑非笑。
李秋見狀，頓住腳步謹慎看著他。
莊許垂眼，笑得嘲諷，隨即他衝著李秋右手大開，「師兄，請。」
「功虧一簣，未成丘山。」——《贈元發弟放言》黃庭堅
「終日望君君不至。」——《謁金門》馮延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