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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妘愣住。
是啊,已經到了春日了。
「祖母已跟你弟弟的夫子說過了,你這幾日就跟著夫子好好練練馬術射獵,免得到時出醜,沒了面子。」
「多謝祖母。」婉妘恭敬應下。
春獵,國公應當要去吧?國公若是去,小公爺應當也會去吧?
她福至心靈,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兒。她在,小公爺在,母親在,太子在,甚至皇帝也在。到時她若是落水,小公爺迫於無奈將她救起,就誰也無法說什麼了!
心中歡快得很,恨不得不等天黑,她就要坐在窗邊等著,人不來,她就要從窗台跨出去。
看著人那副肆無忌憚的樣子,她想起今早的事兒,又忍不住生氣。
「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若不是春雨早上發現,我及時遮擋住,怕是現下我就要被拉去跪祠堂了!」她拉開一些衣領,往月光下一站,淡淡紅痕清晰得不得了。
季聽雪湊上去看了一眼,喃喃一聲:「我親的?」
婉妘拉上領子,瞅他一眼:「不然呢?」
「我不知曉會留下印跡,我不是故意的。」他眨眨眼,又彎唇一笑,「以後我輕點兒,或者親隱秘點兒。」
「登徒子!」婉妘別開臉,低斥一聲。
他牽住她的手,還是笑著的:「我又沒對旁人這樣,我對我未來的夫人這樣,算什麼登徒子?」
「少油嘴滑舌!」婉妘抽回手,「昨日說的事你打算的怎麼樣了?」
「我爹說要春獵了,我想到時人都在,可行。」
婉妘抿著唇笑:「祖母今日也跟我說起這事兒了,說宮裡點名要我去,我白日裡也是這麼想的。」
季聽雪湊上前親她一下:「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別高興早了。」她食指按住他的眉心,將他推遠,「祖母說了,宮裡點我去,就是在為指婚的事鋪墊,想必此事一過便會指婚。」
「你放心,我心裡清楚著呢。到了獵場,我先去打探一圈地形,我們儘快行動。」他突然認真起來,看起來倒有有幾分沉穩了。
婉妘稍稍放心了些:「好,我清楚了。」
他捧著她的臉,沉聲叮囑:「到時聞翊也在,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裝作不認識,不能在跟他跟前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婉妘也認真點點頭:「我知曉,我會記住的。」
「婉妘。」他垂頭鄭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的心肝兒,等我來娶你。」
婉妘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咬住他的唇:「好,我等你來。」
他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熱情,雙手掐住她的腰,將她從窗里抱了出來,手開始在她腰間撫摸。
「婉妘,婉妘……」他邊喚邊往下去,吻從脖頸移到了鎖骨處。
似乎是記得方才的話,他還要再往下去,婉妘急急抓住他的頭,輕喘道:「聽雪,不要這樣。」
「不會再往下去了,就在這裡。」在心口上方,他又吸又啃,「再往下等成親再說。」
婉妘又害怕又緊張,但還是隨他去了,只小聲催促:「你弄夠了沒有呀,快些,我要休息了。」
他低聲笑,直起身,將她的衣裳整理好:「好,你早些休息,我再去想想具體的計策,免得到時候出岔子。」
「嗯。」婉妘低低應了一聲,頭還低著,臉也還紅著。
「心肝兒,我明日再來找你。」他將人抱回去,目送人繞進屏風,關上窗後,悄聲離開。
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只要有一點兒紕漏便讓人發覺出什麼,再順藤摸瓜,就能發現真相。尤其若是被聞翊知曉,等他繼位,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徐拯瞥他一眼,實在是不同意這個計策:「聞翊聰慧多疑,若發現什麼,他當即就能聯想到從前表妹喜歡的不是我,私會的也不是我,而是你。」
「可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了,我總不能敲暈她,將她帶走。我來和你商議,便是想將此事布置得再天衣無縫一些。她為何突然去了水邊,為何當時只有我下去救人,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本以為你和從前不一樣了,以為跟著你能混出些名堂,可如今看來你還是一樣幼稚。」徐拯重重嘆息一聲,「天子出行,獵場怎會無重兵把守?她若掉進水裡,也應當是把手的士兵去救,救完將士兵斬了重金酬謝便是,有你什麼事?」
季聽雪緊咬牙關:「我知曉很難,可我還有別的法子嗎?我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嗎?」
室內沉默一瞬,他擺了擺手:「罷了,此事我自己想辦法,不會將旁人拉下水。」
徐拯忍不住提醒一句:「若你不想死得太慘,千萬莫想著能收買隨行侍女或侍衛。」
「好,多謝,我先走了。」
若是婉妘自願嫁給聞翊便罷了,他也沒什麼干涉的理由,可婉妘現下想嫁給他,他若還辦不到,和廢物又有什麼區別?
他深吸一口氣,在腦中一遍遍打磨計劃,從各個角度將計劃全想了一遍,終於在天明時分想了一個比較合理的後才闔眸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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