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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心中自然不舒坦,可又不敢反駁:「只是現下也沒有旁的法子了啊。」
「都是那個孽障!若非那個孽障,太子又怎會如此針對崔家?!」老夫人罵著突然看向黎夫人,「你也別在這兒像沒事兒人一般,你以為爵位不傳給你丈夫便與你無關了嗎?崔家青黃不接,就指著這個爵位了,如今爵位也沒了往後還有你們這般風光的時候?」
黎夫人立即垂下頭:「兒媳不敢,只是正如大嫂所說,現下也沒有旁的法子了。當初就不該那樣逼迫大娘,否則也不至於鬧到今日這般田地……」
「逼迫她?你當時為何不說?現下來當馬後炮了?況且我何時逼迫她了,是她自個兒性子太差。」老夫人的火氣全轉到了徐夫人頭上,「都是你,也不知平日如何管教的!連與人私奔這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只是不知羞恥!」
徐夫人再忍不下去:「可她平日與太子私相授受就不算不知羞恥了嗎?」
「你這是在怪我?!」老夫人氣得要往後倒,指著人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你,你!」
黎夫人急忙去扶:「大嫂大嫂,你就少說兩句吧……」
一時間,堂中亂成一團。
第68章
午間小憩後, 婉妘和季聽雪去小溪邊玩水。
日頭烈,小溪被曬得都暖了,一點兒不冷。溪里有許多小魚苗, 用罐子抓起來後, 可以養在院子的魚缸里,也挺有意思。
玩鬧著,小廝忽然來報石小將軍來了。
話音剛落,石純已從後院繞了過來, 正瞧見季聽雪單膝跪在碎石路上,用裡衣給婉妘擦足。
「咳咳。」石純揶揄輕咳兩聲。
他非但沒有害臊, 反而捂著婉妘的足避了避, 斥道:「看什麼看?再看爺將你眼珠子挖了。」
石純語塞,慢慢悠悠背過身去:「得得得,不必你動手,我再來尋你算我犯賤。」
婉妘急忙推了推他,他倒是不甚在意, 給婉妘穿好鞋襪, 牽著人走過去,抱住石純的肩:「石大恩人怎的突然想起來我這兒了?」
「可不敢當。」石純拍開他的手, 「京城可都是傳遍了, 說吳國公家的小公爺帶了個女子回來, 千嬌百寵著,旁人想看一眼都難。唉,京城裡不少小娘子都心碎得很呢。」
「哈?還有人為爺心碎?」
石純覷他一眼:「我也是才知曉,你這狗東西還有不少小娘子惦記著, 也不知是瞎了還是瞎了。」
「去你的!」他在人頭上來了一下,「你最近可在外面聽見風言風語了?」
石純沒說話, 瞥了一眼婉妘。
婉妘明了:「我先回房,你們慢慢說。」
「裙子有些濕了,你去換一身,我一會兒便來。」季聽雪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走遠,才道,「你往後可別再這般了,我媳婦兒她心思重,一會兒又要多想。」
石純聳了聳肩:「這不是也沒辦法,這事兒我怎敢在她跟前說,你整日在這兒尋歡作樂,可聽聞了?」
「嗯,我爹跟我說過了。」
無非是繼貪污案崔家削爵後,太子又再彈劾崔家了,看這架勢不是沖崔家去的,而是沖他和婉妘來的,大有不死不休之勢。意味十分明了,若婉妘不服軟,那就一起死。
此事他還未告知婉妘,這回是不敢再說了,真怕婉妘有個三長兩短。
「聞翊也不是一清二白,我爹也在私下動作,若鬧到陛下跟前也夠他喝一壺的。只是怕將他打壓得太狠,他魚死網破,所以一直不敢動作。」
「是這個道理。」石純隨他朝前走,「除非他現下暴斃而亡。」
他長長嘆了口氣:「我聽我爹說,陛下早有廢太子之意,只是現下見他這般孱弱心下又不忍了。幸而是不忍,若他失了太子之位,也不會放過我們。如今倒也只能祈禱他暴斃身亡了。」
石純停下腳步,壓低聲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聽聞陛下近日精神越來越不大好,我們得早做打算啊。」
「我怕會留下什麼把柄,殘害儲君可不是小事。」
「他現下日日要喝藥敷藥,想動手並不是沒有機會。」
「讓我再想一想。」
石純沒再提起這事兒,和他一同進了屋裡。
許久未見,兩人坐在一塊兒吃飯談天,石純還帶了酒來,要給他倒,他卻拒了。
「這可是極好的酒,我想著你大難不死,才捨得拿出來的。」
他握了握身旁婉妘的手,輕聲道:「婉妘如今有身孕了,聞到些不好的味兒就不舒服,我已戒酒了,等孩子大一些了再說。」
「真是稀奇了。」石純挑了挑眉,「罷了,你不喝我自己喝。」
他也不理會她,只顧著和婉妘說話,給她夾菜。
婉妘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藉口乏了先去休息,他還依依不舍的,將人送去臥房,叮囑好一陣子,才又折返。
「不是天天都待在一塊兒嗎?怎還這樣黏黏糊糊的?」
「你無心愛之人,自然不懂。」
石純搖了搖頭,灌了口酒:「我是不懂,日子過得好好的,吃喝不愁,非要將自己置於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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