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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妘氣得想將他摔了,又捨不得,別開臉,輕聲罵了句:「流氓!」
他笑得不行,扯到了傷口,疼得悶哼一聲。
婉妘又氣又心疼,也顧不了那樣多,邊彎身將他衣衫整理好邊罵道:「你再多做些這樣無賴下流的事,好將傷口徹底撕裂。」
「不了不了,我再不敢說你了。」他笑著扶著她,緩緩往外走。
沒走兩步,他肚子咕嚕一聲。
婉妘愣了一下:「餓了?我摘了些野菜,一會兒煮了能勉強果腹,只是味道不會好。不過我在後山布置了陷阱,但願能捉到些獵物。」
「這破屋子的窗子門也都是你弄的吧?」他掃了眼草屋。
「嗯,昨夜風大,我便編了幾扇窗勉強擋擋。」
「心肝兒真棒!」他垂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要不是有心肝兒在,夫君肯定都要沒命了。」
婉妘臉頰微微泛紅,小聲罵:「不許說這話了。」
「好,都聽心肝兒的。」
婉妘扶著他躺下,去煮了些吃的,折了兩根乾淨木枝遞給他。
沒有任何調料,這野菜煮出來和草煮起來沒什麼不同,實在不算好,婉妘眉頭微微蹙著:「味道或許不好,不如我現下去看看有沒有捕到獵物吧。」
「不必,有的吃就很好了。」季聽雪按住她,兩三口將破鍋里的野菜吃完,眼皮又開始打架,「我有些困了。」
她將人扶著躺下,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那你睡,多休息才能早些好。」
季聽雪意識有些渙散,強撐著囑咐:「別走遠了,這深山裡不知有沒有野獸,你當心著些。」
「好,我會記著的,你好好休息。」她摸了摸他的臉,輕聲安撫,等著人睡了,才動身往外去。
外面的那些陷阱沒有什麼動靜,倒是日頭太旺,雪融了好多,風一吹,冷得不行,她已打了好幾個噴嚏。
沒什麼收穫,她便匆匆往回趕。。
小公爺沒醒,她照常去探他額頭,摸到一手滾燙。
「聽雪,聽雪!」她急急拍拍他的臉。
季聽雪用力撐起眼皮:「嗯?」
「你發熱了,將藥吃了再睡。」婉妘摸了摸他的臉,快速端來碗,扶起他,往他口裡喂,「早是涼過的,不燙。」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聽見了沒,一口將藥灌了,又閉上眼。
婉妘沒再喊醒他,將他身上的藥膏又換過一遍,靜靜坐在身邊戳弄柴火。
小公爺總這樣熱了又退,退了又熱,她實在沒什麼心思睡覺,時不時要添一把火,探一探小公爺的額頭。
一連過了好些日,熱終於是退了,小公爺也不如先前那樣嗜睡,大多是醒著的,也能起身走動,只是婉妘不讓。
「我真已無事了,起來走走不礙事的,更何況躺了這些日,我也想洗洗。你不是說外面有條小溪嗎?」
「可雪雖化了,卻仍舊冷,這時去用冷水洗漱,你是想再生病嗎?」婉妘瞅他一眼,「你真要洗,我燒些熱水給你擦擦。」
他挑了挑眉:「真的?」
婉妘直覺他又有什麼壞心思,但還是硬著頭皮應下。
那口小破鍋勉強能燒些水,燒好後摻些冷水,她將帕子沾濕,給季聽雪擦手。
「主要是想洗洗身子。」季聽雪躺在那兒,好整以暇瞧著她。
她咽了口唾液,幫他褪了外衫,在他身上輕輕擦拭。
其實每日換藥時傷口都會用清水擦洗一遍的,只是旁的地方洗不到,也就是腋下腰腹。這些平日裡也不是沒見過,這人在家也不怎麼穿上衣的,這會兒婉妘倒沒什麼好羞的。
只是剛擦完要收手時,他卻低聲道:「這裡還沒洗。」
婉妘抬眸,瞅了他一眼。
他無奈笑笑:「我本就是想洗此處的,是你非要自己來,這會兒又怪起我來了。」
婉妘哼了一聲,咬著牙繼續,看見衣衫之下的狀況時,臉一下紅了,指著他語無倫次:「你你你!」
「你這樣動來動去,我沒有反應才是有毛病,得去治治了。」他一點兒不臊,「你還給不給我擦,不洗我便自己來了。」
他身上有傷,婉妘到底還是還不忍心不管他,只道:「我來。」
「妘寶還是心疼我。」他手臂往後一枕,大剌剌躺著,微微眯著眼,享受得不得了。
「你……」婉妘臉上越來越沸騰,又羞又惱捶了他好幾下,沒把人按回去,反倒惹得他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妘寶這是想我死啊。」他眼淚都快出來了,面上還是笑著的。
婉妘抿了抿唇,有些愧疚,聲音都輕了許多:「那也不能怪我。」
「你幫幫我。」季聽雪牽住她的手,勾了勾唇,悄聲蠱惑,「妘寶,過來。」
「我才不,你趕緊自己穿好。」婉妘別開身。
他稍稍湊近一些:「妘寶,我真的難受,現下不解決,晚上或許又要生病了。」
婉妘又氣又羞,用力將人退開:「那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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