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
一個人待在這兒也無事可做,他就站在門後等著,人一進來就抱住,將人嚇得一抖。
「你做什麼,嚇死我了。」婉妘拍拍心口,瞅他一眼。
他笑呵呵地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一下:「在等你。心肝兒,你好香呀。」
「討厭死了。」婉妘推開他,笑罵一聲,又叮囑,「你回去了也得洗洗,你可是也……」
他有些無奈了:「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人啊,我難道還能不洗澡?」
「那誰知曉呢。」
「早知我就跟你一塊兒洗的,免得你不信我」
「你不要臉。」
他湊過去貼著她:「那有什麼的,小爺我從小二皮臉,不要這一層臉,還要有一層呢!」
婉妘忍不住輕聲笑:「你小聲些,莫要被她們聽到了。」
「我們去床上,將帳子拉了,她們就聽不見了。」
婉妘又要罵他,還沒開口呢,就被他扛去了床上,困在了帳子裡,被他那雙熱切的眼叮著:
「讓我仔細瞧瞧?」
婉妘自是知曉他是何意,臉騰得紅了,輕輕在他臉上拍了一下:「你不要臉。」
「方才燈沒點,我就只摸著感覺很滑,都沒瞧見是什麼樣的。」
「閉嘴!再說將你嘴縫了!」婉妘瞪他。
他嬉皮笑臉湊過去在她眼上親了親:「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這麼好看的眼睛可別瞪壞了,爺心疼。」
婉妘懶得理他了,只懶洋洋靠在床邊,輕輕梳著長發。
他挪過來,跪坐在她身旁,奪了梳子,輕輕替她梳:「我這兩日還要再出門一趟。」
輕飄飄的心一下沉了,婉妘臉色微變,淡淡問:「何時回來?」
「多則三五日,不會太長。」
「去做什麼?」
「還是馬匹的事。」
心一沉再沉,婉妘不說話了。
從前也沒見這樣連著出去過,反倒是現下,摸也摸過了,蹭也蹭過了,卻天天要往外去。
她知曉人要走,她留不住,可心中還是生氣。
「生氣了?」季聽雪歪頭看著她。
她一扯被子躺了下去:「你上回說的,你這次回來就哪兒也不去了。」
季聽雪掀開被子,擠了被窩:「是,但是情形有些複雜,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回。這一次去了,就再也不去了。」
她想發脾氣,可發脾氣有用嗎?發脾氣人難道就不走了嗎?她都甘願□□了,還是留不下,發脾氣難道人就會留下嗎?
沉默很久,她道:「你走吧。」
季聽雪直覺不對,緊緊抱住她:「我真是有要緊事,我向你保證,只有這最後一次了。」
她泄氣了,緊繃的身子也隨之放鬆:「好,你去。」
「等我回來。」季聽雪笑著在她脖頸上親了親。
她翻了個身,靠在他懷裡,什麼都不想再想了。
天亮時,人不見了,今晚也不會來。
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自己的面孔,有一瞬的恍惚,銅鏡里的到底是誰,她到底在做什麼?
「娘子,殿下派人來請了。」春雨從外面走進來。
她沒抬眼,淡淡道:「我不想見,說我身子不舒服。」
春雨微愣,點了點頭:「是,奴婢這就去傳話。」
她沒有理會,繼續坐在梳妝檯前發呆。
不多時,春雨又回來了,還多帶回來一個人。
是聞翊。
「這樣早,殿下為何親自來了?」她起身,走過去行禮。
「今日休沐,剛巧有空閒來將昨日未說完的話說完。」聞翊站在那兒沒動。
她也就保持著行禮的儀態回話:「昨日還何話未說完,我倒是不記得了。」
「那日去我府上尋我,你還未是這般冷淡。除了因為良娣緣故,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何理由。」
「我早說了,與良娣無關。」她自己起身了。
聞翊看著她:「那你是在怪孤了?」
她勾了勾唇:「我有什麼好怪殿下的呢?殿下身為一國諸君,開枝散葉本是分內之事,良娣懷有身孕,我開心還來不及。」
聞翊討厭這樣的語氣:「良娣懷有身孕之事,只有我府中人知曉,往後便說是在你過門之後有的。」
「也好,倒也給了我面子。」
「崔婉妘!」聞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為何要用這樣的語氣跟孤說話?孤不是已和你解釋過,孤已知曉錯了,你為何還這樣咄咄逼人?」
她本不想摻和這事兒,也並未因良娣懷孕吃醋生氣,可這般的盛世凌人,又叫她想起老夫人那一遭,瞬間脾氣也上來了:
「我咄咄逼人?弄出孩子的是我嗎?我都已說不在意,殿下還想叫我如何?將正妃之位讓出來?好,我這就如殿下所願,我不嫁了,我去與陛下說明,讓陛下砍了我這個腦袋!」
聞翊眉心擰起,咬緊牙關:「我並非是此意,只是覺得事已至此,與其吵架不如好好解決。」
實在是上一世良娣對他亦是一心一意,即便此生良娣偷偷倒了避子湯,他也不忍心處罰,只能如此。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