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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說假話會不會不好?」婉妘抬著漆黑的眸子。
他笑了笑,在她眼上親了一下:「管用就成,更何況這是我的主意,往後他生氣了,揍我一頓就是,總歸我皮厚也習慣了。」
「胡說什麼呢,你身上本就有傷,怎麼還能再傷著?」婉妘摸了摸他的臉,「若是打壞了怎麼辦?」
他低頭咬她的唇,低語道:「好,我肯定萬般保重。」
話音剛落,門哐得一聲開了。
他有些惱得慌,快速將人緊緊護起來,一臉不耐道:「您進門前也不吱聲,就不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
國公哼了一聲,關了門,微微側身:「你過來,老子有話問你。」
他摸了摸婉妘的頭,將她放下,大步走過去:「什麼事兒?」
「老子先前便已提醒過你,莫要將你那心肝兒帶進京城,如今還未進京,還有機會,你別鬧得人盡皆知了才知曉後悔。」國公並未刻意壓低聲音。
他也不怕,往椅上一坐,吊兒郎當道:「那可不成,她肚子裡有爺的種了,爺不可能將她扔在路上。」
國公皺緊了眉頭,看了一眼婉妘,又道:「老子沒讓你將人扔了,是叫你將人安頓在外面,等風頭過了你想如何就如何。」
「不可能,將她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就讓她住我院裡,她肚子裡懷的可也是您的孫子。」
國公深吸一口氣,懶得再與他爭辯,壓低聲音道:「你這回做得是有些過了,那畢竟是太子,你再如何也不該與人動手。」
他也壓低了些聲音:「我本不想動手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逼迫,要將我們亂箭射死。你可有想過,若我當時真被他抓住了,此刻才真是大禍臨頭。」
國公沒話說了,又道:「他私自調動兵馬延誤軍情,未敢與陛下說明是為了與你爭搶女人,只說是你行刺。如此無緣無故,陛下這才未直接讓人來砍你的腦袋。」
「我就料他不敢直說與婉妘有關。」他伸了個懶腰,懶散起身,「既如此,我自能應對,你去叫人給我們弄些洗澡水來,再送些吃的來。」
「這是在船上,周圍還有守衛,你給老子收斂這點兒!」國公氣不打一處來,又想揍他。
他倒沒怕:「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出去,老待在兒子兒媳的房裡算是如何一回事?」
「哎!我……」國公氣得想動手,伸出胳膊又收了回來,「諒你身上有傷,老子就不揍你了,你給老子安分點兒!」
他沒應,看著人出門,立即將房門關上了。
婉妘緩緩起身,遙遙看著門,朝他走近:「我方才是不是應當起身叫人?」
「甭管那樣多,他又不是你親爹,你想叫就叫,不想叫便不叫。」他打橫抱起她,悄聲道,「等他們送水來,咱們沐浴後……」
婉妘擋住他的嘴:「不行,你不是說我有身孕了嗎?」
他嘆了口氣:「好吧,等到了京城再說。」
可真到京城,他都未能進府,看著婉妘進了國公府,才往皇宮裡去。
謀害太子,茲事體大,皇帝要親自審他。
國公親自將他押到了殿中,按著他跪下:「陛下,這逆子抓住了,邊境的戰亂也平定了,還請陛下發落。」
皇帝並未看他,反而先說起了邊境的事:「一切可還順利?」
「不過是些小部落叛亂,騷擾邊境,算不了什麼大事,抓了一些人,已送到京城了。路上耽擱這些時日,是一直在抓這逆子。派去的人往朔州未尋見,臣又只好派人往附近尋,終於在幽州附近抓到了這逆子。」
「邊境無礙就好,辛苦你一路奔波,坐吧。」皇帝這才又看向季聽雪,「朕聽人說你去庭州販馬了,怎又去幽州一帶了?」
季聽雪叩拜:「臣罪該萬死,還請陛下責罰。」
皇帝面色沉著:「何罪之有?說來聽聽。」
「臣嫌販馬無趣,去山上做了山匪,正是在幽州一帶。」
「你他娘的去當山匪了?!」國公氣得要起身揍他。
皇帝一聲止住:「賢弟稍安。」
國公垂頭應是:「臣看就該將這逆子的腿打斷,省得再讓他出門禍害人!」
皇帝未理會,鎮定道:「此事的確是聽雪有錯,當罰,你可有無疑問?」
「臣無疑問,只是臣要辯駁一句,臣雖做了山匪卻未劫過百姓,只搶了一個女子,應當算不了什麼大事吧?」
「那也算是強搶民女了,也該罰。」皇帝覺得好笑,語氣緩和了不少,這才提到正事,「你堂兄前些日子負傷而歸,說是遇見了刺客。」
「此事父親已審過臣了,可臣的確未做過這樣的事啊。且不論臣沒有理由要對殿下動手,就說真動起手來,臣哪兒能有殿下身邊的那些人厲害?更遑論還傷了殿下。」
皇帝沉吟片刻:「此事的確蹊蹺,朕查也查過了,也未有什麼頭緒。但太子如今重傷,恐怕會落下腿疾,朕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只能暫且委屈你禁足於府中,待一切真相大白。」
「陛下聖明,定能還臣一個清白,在府里禁足也挺好的,如今臣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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