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
「要那樣胖做什麼?」婉妘從身後抱住他。
「也不是要養胖,只是吃得好睡得好心裡才舒坦,心裡舒坦了就不會有那樣多病灶了。」
婉妘靜靜靠在他背上,沒再答話了。
來京城前她總是有些心慌的,可現下有小公爺這樣陪著,她忽然就沒有那樣擔心了,反而覺得心安。
在這四方的小院子裡雖也是被困著,但每日睡起都由著自己的性子,吃什麼穿什麼都能自己選,整日裡也就看看醫書下下棋,再和小公爺一起習習武,偶爾研究研究吃食衣裳,一晃到了夏日,也沒覺著無趣。
天熱了,人就容易犯困,屋子裡放著冰,又涼爽得很,她枕在小公爺肩上昏昏欲睡起來。
剛睡著,外面一陣吵鬧,有人跑了進來。
「郎君郎君,宮裡來內侍了!」
這段時日也偶有人來叫小公爺問話,但宮裡有內侍來還是第一次,她一下就醒了。
季聽雪將人按回去:「莫慌,你在屋裡待著,我去看看就是。」
他不緊不慢起身,剛出門就碰見一臉笑意匆匆走來的內侍。
「見過小公爺,皇上有口諭。」
他一撩衣袍,從容行禮。
「殿下那邊有信兒了,說是當日應當是認錯了人,如今已找到了兇手。陛下說這些時日委屈了小公爺,特送了兩壺西域來的葡萄酒,還望小公爺喜歡。對了,這禁足也解了,往後小公爺想去郊外跑馬還是照舊。」
「事關殿下自然要查清楚了才好,勞你與陛下代話便說我不覺得委屈,不過這兩壺葡萄酒我就卻之不恭了。」
內侍笑著應了:「那便不打攪小公爺了,臣還得回去復命呢。」
季聽雪親自將人送去院外,笑著折返:「這下好了,不必再待在這裡了,你心心念念的老郎中咱們也可以去見了,咱們收拾收拾東西,現下就走。」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她來這裡這樣久都還未去見過國公,這會兒又不辭而別,實在有些不像話,「還是與國公說一聲再去吧,總歸他也不會攔著。」
「也成,倒也不差這一兩日,天熱著趕路也不舒服,等我晚上與他說過,咱們再出發,現下不如來嘗嘗著御賜的葡萄酒。」他拿了酒壺,直接往嘴裡倒了一口,感嘆一聲,又遞給婉妘。
味道不錯,但婉妘怕醉,沒有多喝。
也幸而是未曾多喝,國公叫他們去用晚膳時她是清醒著的。
先前在路上一直不好說話,也未曾正式見過,這會兒看人正襟危坐在上首,她倒有些緊張了。
季聽雪拍了拍她的肩,低聲道:「他就是看著凶,不吃人的。」
國公權當沒聽見。
「見過國公。」她緩緩走近,行了個禮。
「既已成過親,便不必這樣客氣,也喚我一聲父親吧。」
「是,父親。」
國公從袖中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封:「聽雪母親早逝,家中並無主持事務之人,也沒有旁人家中的規矩,今日見過便算是認過親改過口了,往後不必拘束,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
「多謝父親。」婉妘雙手將紅封接下,起身的瞬間看了一眼季聽雪,見人點了點頭,她才安心將紅封收起來。
「好了,吃飯吧。」國公起身挪步至小廳。
季聽雪上前將她牽著也往小廳去,大喇喇往凳上一坐,道:「此番風波已過,我打算和婉妘這幾日就離開京城。」
國公眉頭一皺:「他恐怕不會放過你,出了京豈非更好動手了?」
「我既然敢說,便自然有這個本事。」他往婉妘碗裡夾了些菜,輕聲低語,「你愛吃這個,多吃些。」
婉妘眨了眨眼,悄悄在桌下搡了搡他。
他不為所動,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在國公跟前也不見有什麼規矩。
婉妘拿他沒法,只小口小口吃菜,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溺死的都是會水的。」國公斥聲。
「那是他們水性還不夠好。」他繼續往婉妘碗裡夾菜,「現下留在這兒讓人發現了婉妘的身份才是危險。」
「你要去哪兒?還回你那個寨子裡去?」
他正要說話,婉妘忽然嘔了一聲。
「怎麼了!」他一驚,急忙倒了茶水,輕輕拍拍她的背,「飯菜有問題?」
國公眉頭緊擰,放下筷子,朝外頭道:「來人!看看這幾盤菜有沒有問題!」
有人弓著身子進來,拿了銀飾往菜里挨個試,但未見有何反應。
國公大手一揮又將人趕下去:「去,請大夫來。」
一桌子三個人都停了碗筷,季聽雪甚至直接將婉妘摟進了懷裡,輕聲詢問:「哪兒不舒服?今早不還是好好的?」
對面還坐著一位長輩,婉妘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推他:「現下已沒什麼事了。」
他不肯鬆手:「方才嘔得那樣厲害,還說沒事,莫亂動了,等大夫來看。」
只等了片刻,小廝立即帶了大夫回來,他不敢讓人瞧見婉妘面容,摟得更緊了一些,只將婉妘的手腕遞出去:「勞煩大夫瞧瞧。」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