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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能想通就好。」
婉妘並未答話,梳完妝便請安去了。
沒人瞧出什麼不同來,晚上到了夜裡,她像從前那樣等著,見人來,直接上去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雙唇。
季聽雪眨了眨眼,雖不知她這般熱情是為何,但開開心心應了。
「不進來坐坐嗎?」她微喘著問。
「我……」昨日不也進了,今日倒沒必要扭扭捏捏了,季聽雪跳進屋,將窗關上,單臂抱著她往裡走。
她也不矯情,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腦袋。
走至床邊,被放下來,她坐在了床上,緩緩將外衫脫了。
季聽雪呆站在那兒,咽了口唾液,喉頭劇烈滾動一下。
「陪我睡。」婉妘爬上床,坐在床最裡面,抱著褥子看著他。
他舔了舔唇,往前走了幾步,猛得撲過去,還順手將帳子給拉了下來。
婉妘就躺在他身下,雙手纏著他的脖子,一雙杏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沒能受得了這引誘,垂首重重吻下去。
婉妘沒躲,甚至連腿也勾上他的腰。
偷情又如何?親吻又如何?就算是真給了小公爺又如何?只要小公爺願意一直陪著她,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你不是想要我嗎?我願意的。」她輕聲在他耳旁道。
季聽雪深吸一口氣,一邊解外衫,一邊低頭將她腰間的系帶咬住拉開。
帳子裡應當什麼都看不見的,可他仍舊看清了那雪白脖頸上的紅色系帶。他沒忍心脫掉它,雙手顫顫巍巍撫上去。
「嗯……」婉妘忍不住輕哼一聲。
「弄疼了嗎?」他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呼吸都有些困難,手臂上的青筋也隨之凸起,幾乎欲裂。
婉妘笑著看他:「不疼,你想摸便摸吧。」
他神情嚴肅異常,手也格外輕:「好軟,我怕摸壞了。」
「不會壞的,可以用力的,若是疼了我會說的。」
「我、我……」他一口咬住她的唇,大力揉捏起來。
直至帳子裡悶熱無比,婉妘喘息連連,他才鬆了手,一把掀開帳子。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床上景象陡然清明,婉妘衣衫半褪,髮絲凌亂,檀口微張,胸脯起伏不定。
他靠在牆邊,將她摟在懷裡,一雙手還在她的衣衫里。
「聽雪,以後都陪我睡。」
「好。」他早被誘惑得五迷三道的了,腦子哪兒還能轉得動?莫說是□□了,此刻就算是要他的命,他恐怕都能給。
婉妘仰著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立即將手收回,他怕再摸就真要忍不住了。他抱著人拱進被子裡,低聲問:「睡嗎?」
「睡。」婉妘抱住他,漂浮不定的心終於有了停靠的地方。
若是能一輩子和小公爺在一塊兒就好了,即便是她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表面上她還是那個端莊的崔家大娘子,可背地裡,她都快被小公爺看完了。她每日里渾渾噩噩,似乎只等著晚上與小公爺私會的那一會兒。
只要聞翊不出現,她就可以當做沒有這個人,這樣的日子也挺不錯。
天兒不錯,許多花兒都開了,她照常在家中花園裡閒逛,逛累了要回去等天黑時,老夫人身旁的侍女卻匆匆忙忙尋來了。
「娘子!娘子!大郎出事兒了!老夫人請您快些過去!」
「出何事了?」她蹙了蹙眉。
「奴婢也不知,您去了便知曉了。」
大郎乃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平時被祖母寵得無法無天,慣會闖禍惹事,一年里在外面讀書都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只是這樣著急來尋她,倒是從來沒有過。
不過,她能幫什麼呢?為何來尋她呢?難不成……是要請聞翊幫忙?
思至此處,她已抬步跨進老夫人房裡。
老夫人見她來,忙叫人來扶她,哭著道:「大娘,你可要救救大郎啊!」
她不動聲色往屋裡掃了一圈,鎮定問:「出何事了?」
徐夫人也哭:「大郎前幾日和一群同窗去郊外踏青,不慎踩壞了田裡的青苗。這本也沒什麼,只賠些銀子就成了。
可不想那莊稼漢不肯就此作罷,非要糾纏,大郎受唆使,與幾個同窗一同將人打了一頓。不料一場春雨,莊稼漢未來得及治療,死在了家中。
現下他家裡人將大郎幾人告去了刑部,刑部侍郎一向冥頑不靈,此刻已將大郎幾人帶走了!」
婉妘臉色未變,又問:「那祖母和母親叫我來是做什麼?」
徐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已叫你父親去問,可刑部侍郎不肯給你父親面子。我想,你是未來的太子妃,不若你去求求太子,只要太子一聲令,便能從輕處罰。」
「人真的是大郎打死的嗎?」
「也不怪大郎,大郎本不欲動手,是那幾人行了激將之法,說他身為太子內弟這點兒事兒都不敢辦……」
她抽出手,淡淡道:「人既然是大郎打死的,還如何求情?」
老夫人有些惱了:「那可是你親弟弟,你竟見死不救?你還算什麼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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