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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跪俯在地上:「奴婢也不知啊,只瞧見二娘子趴在門口。」
二娘急忙解釋:「昨夜我想著大姐姐晚上沒吃東西,怕她餓著了,就給她送了些吃的去,誰知剛一推門,就瞧見她自縊了,後來我就被嚇暈了。」
「自縊了?你當真看清了?沒有胡說?」老夫人凝視質問。
二娘都快嚇哭了:「真的,我看的真真的,我本來是要叫人的,可那副場景太嚇人,我直接嚇暈了。」
「可現下人不見了是去哪兒了?」
「是不是有鬼……」
「少胡言亂語!」老夫人大呵一聲,又看向徐夫人,「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說說她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徐夫人哪兒答得上來,只為那一句自縊早就心碎萬分:「我不該逼她的,否則她也不會自縊……」
見指望不上她,老夫人又道:「此事誰也不准說出去,否則不僅崔府要出事,你們也逃不了!」
「是,是……」廳里的幾個侍女跪了一地。
「現下立即叫人分頭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黎夫人捏緊帕子,猶猶豫豫問:「若實在找不到該如何?」
老夫人閉了閉眼,長呼一口氣,扶著把手緩緩坐下:「若是在尋不到,總不能說是她跑了不見了,便只能說她突發惡疾,驟然離世。」
第51章
婉妘剛睜眼, 就瞧見季聽雪一臉笑意。她悄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臉,小聲問:「你看什麼?」
「我睡醒了沒事幹。」季聽雪一手撐著腦袋, 一手拉開她被子, 「你躲什麼?」
她紅著臉,不說話。
這還是她第一次早上醒來後,身旁有個男子。
季聽雪也不在意,拉開被子, 看了看她脖子的勒痕:「看著好像沒怎麼消下去啊,嗓子還疼嗎?」
她點點頭。
「那一會兒出了京城後我們再找個醫館看看。」季聽雪將她拉起來, 「先起床, 我去打水端飯來,洗漱完吃罷飯咱們就走。」
她磨磨蹭蹭不好意思起,但小公爺三兩下穿好衣裳就往外去了。待她穿戴好,小公爺拿著吃的拎著水又回來了。
「來,洗臉。」季聽雪倒了水在盆里, 拿了帕子遞給她。
她慢慢悠悠洗完, 正要將帕子掛在立架上,卻被季聽雪接過了過去, 也抹了把臉。
「你幹嘛用我的呀?」她小聲問。
「這有什麼的, 往後咱倆還要用一桶水沐浴呢。」季聽雪嬉皮笑臉洗完臉, 將帕子掛好,又給她倒漱口水。
她臉已紅得不能再紅,渾身都要沸起來了:「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 快來漱口。」季聽雪將漱口水遞過去,又嘀咕一句, 「反正說不說都是一樣。」
婉妘當做沒聽見,洗漱完後自個兒先去吃飯了。
約摸是考慮她嗓子不舒服,早膳全都是些湯湯水水,她喝了些差不多好了,但瞧著對面的人好像不成,便關心一句:「你吃得飽嗎?」
「還好還好,我一會兒再拿倆饅頭,反正咱們出了城還能吃好的。」季聽雪大口喝完湯,擦了擦嘴,給她找了帷帽戴上,「等出了京城地界就不用帶了,現下不能被人發現了。」
給她戴完,季聽雪自己也戴了一個:「我也得戴上。」
她乖乖戴好,站在一旁等他。
也沒什麼收拾的,他們就背了一個包袱,牽著手跨出了門。
石純在外面等他們:「你們從城西走,那邊是我的人,我叫我的隨從送你們去,他們見到隨從便不會盤查馬車。」
「好,石爺大恩大德,小的永世難忘。」季聽雪拱手作揖。
石純無奈搖了搖頭,在他肩上拍了拍:「去你的,別擱這兒不著調,一路注意安全,你現下可不是一個人了。」
「我心裡清楚。」季聽雪看一眼先上了馬車的人。
「還有,這些銀子你拿著,外面不比家裡,處處都要開銷。」石純從懷裡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銀子,硬生生塞到他手中。
他其實有不少積蓄,但盛情難卻,還是收了:「成,小爺勉為其難收下,以後叫我兒子認你當乾爹,給你養老送終。」
「得得得,什麼都治不了你那張嘴,上車去快些走,莫在京城逗留。」
他跳上馬車,鑽進車廂,隔著窗又向人抱拳:「山長路遠,後會有期。」
石純悄自嘆出一口氣,喃喃一聲:「後會有期。」
馬車緩緩往前去,季聽雪傷感不過一瞬,又開心起來,將石純給的那包銀子,還有他自個兒的銀子全都給了婉妘。
「這以後就是咱們的家產了,你作為咱們家的女主人,得管家管錢。」
她害羞點點頭,也沒好意思再發問方才說的兒子的事。
「我出門就帶了銀子,還有這個。」季聽雪又摸出個匣子來,「你上次讓我燒了,我沒捨得燒,還偷偷看了一眼。」
他摘了帷帽,從匣子裡拿出那根淺絳色的抹額,在額頭上比劃比劃:「若不是我偷看,我都不知曉你那樣早就偷偷惦記我了。」
「你胡說什麼呢?」婉妘瞅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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