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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川金正鉉他家到首爾,四十多分鐘車程,金正鉉到了清潭洞趙詞住的公寓樓外,收好找的車費,提著小菜下車。
然後抱著忽然變速的心跳,金正鉉掏出手機,給趙詞打電話。
趙詞剛逛完超市回來,正要接通,就看見了前面穿黑色設計考究的皮外套,下穿休閒灰長褲,像個模特的男人。
看著有點像金正鉉,但戴著棒球帽和口罩,趙詞不太確認。
而這時
候,金正鉉也發現了他,想摘口罩意識到這是外面,正好電話通了。
趙詞聲音傳出,「金正鉉歌手,你到了嗎?」
金正鉉往趙詞那邊迎過去,靦腆道:「是的理事,我到了。」
趙詞笑了一下,望著前面那個朝他走過來的高大男生,「知道了,你就站在那裡吧。」
金正鉉聽話站定,趙詞掛掉電話,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近前。
金正鉉看見趙詞,一時間什麼都拋去了腦後,抬手摘掉口罩,難為情地打招呼:「理事。」
趙詞點頭,微仰起臉看他,「來的這麼早,今天中午不練習嗎?」
金正鉉說:「今天放一天假。」
趙詞瞭然,往路邊走,金正鉉便跟著他,而後兩人站在鋪了整塊陽光的牆邊。
早起時的冷風小了許多,太陽曬得暖和,順便等菲利克斯,回來路上對方突然說要買個東西,所以趙詞沒有急著走。
只說,等一個人。還讓他把口罩戴上,免得被人認出來。
雖然認出來也沒關係,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金正鉉沒有多問,聽令戴好口罩,帽檐下的雙眼不停往趙詞嘴唇上瞥。
「……」趙詞不太自在地看向別的地方,說,「不小心咬到了。」
金正鉉因為被發現了舉動,還被點出來,感到有些耳熱,同時心裡隱隱地泛起沉,那不像個被自己咬到的傷口。
自己怎麼會咬到嘴唇外面呢,不是一般都咬的嘴唇裡面嗎?
而且理事嘴唇有點腫,看起來……就像是被含住唇瓣,狠狠吸的。
他之所以會這麼認為,以前當練習生時,有個同期私下交往了女友,一夜沒有回公司,事後的情況就跟理事差不多。
金正鉉不由想到昨天中國菜餐廳,他們理事離開時,是扶著那位喝醉的外國人。
金正鉉低頭又看了眼趙詞,心煩意亂,提醒自己別想那些,他有什麼資格去想那些,全部是理事自己私人的事。
金正鉉控制著呼吸,冷不丁看到自己手裡的東西,注意力開始被轉移,提著小菜袋子安靜待著,內心千迴百轉。
最終,金正鉉鼓起勇氣,就想把母親給他準備的小菜,送給
趙詞。
趙詞身體動了下,邁出腳步,離開了原地。
金正鉉不明所以,跟著趙詞走了兩步,然後便看到了那個外國人。
以及,對方嘴唇上的傷口。
那一刻,金正鉉體內血液幾乎凝固,自胸腔蔓延的氣悶,也幾近將他淹沒。
……
「你去買什麼了?」趙詞用韓語問,菲利克斯提著兩個購物袋,去買東西也帶著去,沒有讓他幫忙提。
菲利克斯沒回答,這次也依然沒讓他提,重量不輕,會勒到趙詞的手。
他看看金正鉉,再看向趙詞,畢竟只見過一面,沒認出來。
趙詞見此,給兩個年輕男生進行介紹,「……呃,這就是那位金正鉉歌手,這位是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愣了下,反應過來,如昨晚中餐廳時在趙詞身邊那樣。
他上下打量了眼金正鉉,端得禮貌露出微笑,用不怎麼標準的韓語打聲招呼,沒有握手什麼的意思。
金正鉉只露出的一雙眼睛沒什麼溫度,平平無奇簡單問聲好。
普通年輕人初次見面,不握手並不奇怪,趙詞沒有在意,這種帶著情人與朋友聚會的體驗,也讓他渾身不自然。
趙詞帶他們回家,菲利克斯理所當然與他並排走在一起。
金正鉉沉默地跟在身後,看著趙詞的背影,那道縈繞在胸口,久久不散的煩悶情緒,不知何時開始,化成了難受。
他眼眶發乾,逐漸步子慢了個半拍,有種想離開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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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趙詞記起他送給金正鉉的那塊手錶落在這裡,雖說今天晚上要走劇情,但現在給也沒事,免得他忘了。
金正鉉不管怎樣,今天有個身份就是客人,趙詞不好單獨跟菲利克斯用法語交流,這樣會讓小ol陷入尷尬。
趙詞便用韓語叮囑菲利克斯,去洗點水果,給金正鉉拿瓶礦泉水。
這叮囑自然無比,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們關係不錯,菲利克斯肯定經常來趙詞家。
事實也如此,菲利克斯這三年總會來韓國,甚至住在趙詞家。
菲利克斯笑容滿面,應著好,輕飄飄瞥了眼摘掉口罩,沒什麼表情的金正鉉,「
去沙發坐著吧。」
金正鉉沒有去的意思,毫無半分情緒地看了他一眼。
菲利克斯無所謂地聳聳肩,為趙詞把金正鉉當客人的態度,心情不錯地去洗水果。
……
沒過多久,趙詞從樓上下來,衣服換成了一件純白毛衣,他見金正鉉還站在那裡,問:「金正鉉歌手,怎麼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