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Алекс清咳，讓自己別亂想：「伊萬你去洗澡吧，洗完招呼一聲，我要洗衣服。」
伊萬走後，Алекс問宋子言：「你還有更換的嗎？沒的話……」
「.穿我的吧。」Алекс從包里拿出一條新內褲，神色不太自然，眸中卻藏期待。
宋子言愣了下，登時羞紅臉，忙擺手：「不，不用，我有。」
他怕Алекс以為他不好意思，也是腦子一熱了，把褲子拉下來一點，給他看。
黑色的，細邊，三角。
他膚如冬季白雪。
黑色襯那一片肌膚，似一朵開在深夜的白玫瑰。
嬌艷多姿，勾人採擷。
Алекс喉結滾動，而後勉強鬆快一笑：「好的。」
他轉身放回去，看一眼褲兜，白玫瑰的嬌葉藏在這兒。
有點燙。
宋子言才意識到自己剛做了什麼，忙將褲子拉好。
隨即他又想，他和Алекс是直男。
直男看一下內褲邊這種小事，並沒關係。
都怪小叔和系統。
宋子言不打算再找，不見就算了，該談正事了。
宋子言問：「Алекс，你說喜歡的女生……」
Алекс坐在竹椅上：「沒那回事。」
他用應付伊萬那套說辭，告訴他，末了認真道：「絕對沒騙你。」
宋子言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有他就罪過大了。
那接下來，要走劇情了.宋子言心中捏一把汗，乾笑著：「我也沒有，都是單身呢.」Алекс悵然笑，看著他問：「那你……想再找嗎？」
宋子言搖頭，手無意識撓著身下被子，微紅臉說：「我現在心思不在那方面，我、我最近正研究新風格，就奧古斯特·雷諾瓦那種人體美學藝術。」
Алекс一頓。
他沒深造美術，但曾學習過，或多或少了解過對方的作品。
Алекс不確定道：「浴者作品類型？」
宋子言沒看他，點點頭。
按理來說，他們之間談論這種事沒什麼，Алекс卻覺得有點尷尬，還有點苦悶，帶一些嫉妒。
這意味著宋子言要找脫光了的模特，女生，或者男生。
Алекс強笑著，說一句：「挺好的。」
他不想聊這話題了，問他：「你說有事和我談，是什麼？」
宋子言捏著手指，掩飾尷尬地笑：「就是我在找模特，因為……因為看上去有些奇怪，所以我想試著拜託你。」
宋子言補充：「你的肌肉很好看，身材比例超棒……總之我很希望你能答應。」
Алекс怔愣了會兒，霎時心跳變快，幾乎就要說好。
忽然想起，他現在野狗一樣的狀態，萬一不小心在朱利安面前失態……
宋子言看他不說話，緊張起來，小心問：「.可以嗎？」
Алекс糾結：「你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
宋子言一愣，看他一會兒，臉色在這朦朧暗燈下，肉眼可見的紅。
他小聲謅著：「就是……我有自己的手法，比起看著模特畫，我更想從心。但在這之前，得熟悉一下模特的骨架和身體。所以。」
宋子言從床沿下來，在包里拿出一隻毛筆，羞臊地看著Алекс說：「.需要你把衣服脫了，我再親自用毛筆寸、寸寸描繪你的身體。」
「咔。」
Алекс聽到自己腦子裡一根弦斷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註：此章男配Alex這種極其錯誤的行為現實絕不可效仿，達咩達咩
第24章 頭一次維持不了表面平靜
風清月皎，老燈昏黃。
落了細塵的木窗半開，風打得動。
晃悠悠，嘎吱一聲。
宋子言坐在床沿，面呈渥丹之色，手攥一支毛筆。
他看一眼站著，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Алекс。
復又垂頭。
Алекс原地干站半晌，勉力露一個笑：「那我……先，脫衣服？」
宋子言點頭，餘光瞥見敞開的門，忙說：「先關門.」Алекс作勢脫衣的手一頓，忙放下：「.對對。」
門關上，不遠處一間房陳霖刷視頻的聲音淡去。
窗外蟲鳴，襯屋裡一地靜謐。
宋子言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他提出來的要求，還這麼不自然，等會兒搞砸了。
宋子言抬眸，與Алекс視線相撞，二人電到似的，紛紛躲開。
宋子言紅暈染臉，小聲解釋：「我、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有點不太熟練.」「呼，」Алекс雙手緊握，原地來回踱步，笑著說，「我也是第一次當畫家模特，還……哈哈，老實說，挺新奇不是嗎。」
宋子言又不傻，能看出來Алекс也緊張，一直拖延不是辦法，不如速戰速決。
宋子言輕咬唇，下定決心：「那你，脫吧！」
Алекс步子停住，下意識看向宋子言。
宋子言也看他，這回他沒看別處，反倒Алекс只一眼就移開，掛一綹微卷金髮的耳朵透著紅。
Алекс低頭，手勾衣擺，臂往上一抬，黑色T恤離身。
如猛虎般強壯有力的軀體顯露。
相比之下，Алекс體格比白彥青要壯一分，背闊胸寬。
若是抱一米七五的宋子言，能將他像一小隻一樣完全藏懷。
宋子言怕羞，不再看，只聽耳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