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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爾心尖立時一顫,下一秒,一隻捏著煙的如玉手又出現在他眼中。
「.師哥,張嘴。」宋子言輕聲說,菸頭碰著蘭德爾的唇。
蘭德爾置在扶手上的手握了起來,微微啟唇,把煙銜住。
--晚九點,這場夜雨又大了起來。
蘭德爾關上露台的門,回身,透過屏風,依稀瞧得見宋子言的身影。
蘭德爾不知該作何感想,靜了會兒,走出茶室。
宋子言坐沙發上,看他一眼,又低下頭,有些羞澀的樣子。
如此,蘭德爾再次張不了口他們好好聊一番的話語。
蘭德爾心嘆,只好道:「.子言,那你……找個舒服的姿勢,我們準備開始了?」
有那麼幾秒,宋子言點點頭,長睫顫著,開始解馬甲的扣子。
宋子言穿的是一個套裝,杏色及膝褶群,上身一件法式衣領白襯衫,外搭一件不顯腰身的杏色馬甲。
他那件白襯衫,有些透。
薄薄一層紗,似隔著一道濛濛霧,隱隱綽綽能窺見其中奶一樣白的兩條胳膊。
蘭德爾只以為這衣服應當只有這胳膊是透的,卻也沒看他師弟脫衣,以清水調著先下筆的顏料。
約莫半分鐘,蘭德爾這才抬頭,可望清眼前景象,執筆的手登時一抖。
一滴清水暈開的硃砂滴落宣紙。
蘭德爾非禮勿視一般,連忙低首。
「師哥……」宋子言軟軟的聲音。
蘭德爾莫名的,呼吸一滯,繼而心跳沉沉。他沒有作答。
須臾,聽得腳步聲。餘光里出現兩隻未穿鞋的腳,套一雙白襪。
蘭德爾執緊手中那杆羊毫筆,他作勢離開,下一瞬,宋子言抓住他的手,腳尖一撐,坐到書案上。
蘭德爾生平第一回 ,有些艱難地開口:「……子言。」
宋子言的回答,卻仿佛察覺不到他的狀態:「.師哥,你怎麼不看我。」
蘭德爾哪裡會看他,平日的溫潤從容在此刻悉數消失。
他放下筆,再一次欲走。
忽而,腰部一緊。他往下看一眼,只覺心中掀起道道駭浪。
他師弟,兩條欺霜賽雪的腿,就這麼地勾住了他的腰。
「子……」蘭德爾話還未盡,下巴被一隻熱乎乎的手捏住抬起。
他一霎,便望進宋子言形若桃花,似噙春水的眼。
宋子言看著他,難言費勁地說:「師哥,我也已經很……總之,你配合我一下,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短orz
第37章 他一下子就不敢動了
晚十點半,蘭德爾送宋子言到家時,雨已經停了,萬籟俱寂。
一如此刻他們師兄弟二人之間的氣氛。
靜了那麼不短時間。
蘭德爾先開口:「那……子言,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宋子言捏著手指,點點頭,下車。
蘭德爾瞥見置在角落的盒子,喚住他:「子言,衣服。」
宋子言又回頭拿,沒拿穩,一個不小心,盒子翻了。
裡面裝著的衣服全倒出來,最上面一件,赫然是宋子言先前穿的女式內衣。
車內澄黃光亮下,清晰看得到有一處濕潤異常。
蘭德爾偏首,掌住方向盤的手收緊了下。
宋子言彆扭著,趕緊把衣服裝起來,然後小聲說:「.師哥,晚安。」
「.晚安。」蘭德爾朝他露出一個淺笑。
宋子言抱著盒子走了,身上穿著蘭德爾的衣服,太大了。
捲起來的褲腳滑下去。他彎腰,再捲起,露一截雪白腳踝。
蘭德爾坐車裡看著,心又癢了下。
目送著宋子言進了家門,他背靠座椅,放空了一兩分鐘,發動油門。
蘭德爾將車開回了沈家大宅。
下了半夜雨,院子裡開了好些時日的朱麗葉與諾娃等品種的月季落了數朵。
時辰不早,蘭德爾無心打理,洗完澡,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他乾脆起床,打開檐廊的燈,找上工具去處理那落一地的花。
順帶細心修剪一些枝椏。
折騰完已是凌晨十二點多,倒有了困意,只是躺到床上後,又無了。
他強迫自己入睡,卻一閉眼,在畫室發生的一幕幕襲上腦海,揮之不去。
指尖恍若還留存著那細膩柔軟的觸感。
以及,嘴中.蘭德爾忽感有些口澀,打開檯燈,坐起身,拿來煙盒。
點一支煙。
這晚,蘭德爾不知自己是何時入睡的,只恍惚間,好像聽到了事情開始前。
那屋外,驟雨大作,打得窗響。
這晚,蘭德爾做了個夢。
夢裡,他又經歷了一遭和他師弟的半刻春情。
--蘭德爾望著宋子言那雙美人眸,外頭那雨好似打了他心裡,一片潮濕。
他偏開首。感覺,從下巴開始,整個人都要熱化了。
宋子言也難堪,卻不得不繼續下去,說著台詞:「你在怕什麼,師哥。我們不可以嗎?」
蘭德爾未作聲,心緒紛亂,有許多想講的,又一句講不上來。
忽而,他下巴一涼,一隻手被牽住,熱涔涔的,冒著細汗。
蘭德爾神色動容,原來,子言也緊張。
「師哥……」宋子言軟聲,央求的語氣,「我們不做別的,就和之前說的一樣,你給我作一副畫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