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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言真受不了他,怪不得爸爸說彥青小叔這兩年玩投資,資產大概五六十億了,也許更多,如今才十九歲,沒幾個人比得了他。
可不是嗎,白彥青「斤斤計較」,一點點虧都吃不得。
宋子言臉微紅著,不滿地說:「沒有讓你主動,你過來一點的話,我就、我就方便一點.」「這樣子太遠了,親不到.」白彥青不為所動,閒散地往椅背一靠,好整以暇的神色,似乎在等他過去。
宋子言又氣又羞,只好自己想辦法,先是拉他的胳膊,試圖拉過來。
白彥青忍俊不禁,半點沒挪,經常運動的精壯身軀不是養一身細皮嫩肉的宋子言能比的。
宋子言沒法子了,喊他。
然後撇撇嘴:「你再這樣,我就不親了。」
現在這樣,弄得好像他很想親似的。
白彥青笑了會兒,說:「言言,我不過來,你可以過來啊。」
他食指與拇指點點膝蓋。
宋子言一愣,秒懂,這手勢,他再熟悉不過了。
「.不要。」
白彥青悠然一笑,沒說什麼二話,望向車窗外,好似欣賞起了風景。
可這明明是停車坪。
宋子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駕駛座的座椅比上車的時候往後斜了一些。
寂靜須臾,宋子言抿抿唇,不情不願地開始脫鞋子。
白彥青目光順勢落他腳上,一雙和所穿外套白襯衫同色的白襪,堪堪遮住纖細腳踝。
動作拉扯間,一截比白玉還要嬌的小腿顯露。
宋子言愛穿長衣長褲,平日難得瞧上一回他藏於衣物下的好顏色。
白彥青倒見過多次,每次一見,視線便會被牢牢吸引。
一年勝一年。
那晚,他說宋子言成長了,變了,實屬真言。
宋子言脫掉鞋,雙腿蜷在位置上,扭頭去看白彥青。
白彥青笑瞧著他。
宋子言雙頰如抹胭脂,捏著手指。半晌,微起,向他靠近。
他不去看人,但兩眼餘光依然能感受到白彥青的視線。
宋子言不自在,頭微轉向另一邊,避開。
跨過中間的隔擋箱,從這一頭到那一頭。
他坐的位置,占地不多。
「掉下去了怎麼辦?」白彥青笑著,手拖住他,拉近一些。
宋子言臉紅過耳,抓他手。
白彥青輕聲笑:「好,不亂碰,不過。言言,你好像……」
他頭前傾,特意在他耳邊,用只他一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出後半句。
天啊,他在說什麼。
宋子言羞得臉愈發紅,連白皙的脖子都沾帶了一層淺淺薄紅:「才沒有!」
白彥青兀自笑了會兒,明知故問地問他:「你怎麼不看著我?」
宋子言眼睛哪裡都看,就是不看他,他紅著臉說:「就不看你。」
白彥青笑容溫柔寵溺:「那你怎麼親我?」
宋子言沒說話,一會兒後才小聲說:「你閉上眼睛。」
「不行,我想看著你。」
「.你看著我,我……我不好意思的。」
白彥青依著他,閉上眼,在宋子言想快點親完的時候,又睜開眼,笑說:「不能太過潦草,得讓我之後能夠品味。」
宋子言扭捏,不太願意:「那樣就不算一下了.」白彥青愜心一笑,握住他的手指,不輕不重捏著,語氣親昵:「言言,別這麼吝嗇,就兩秒,好嗎?」
宋子言感覺此刻的白彥青好不一樣,就這晃神的功夫。
白彥青本就離得近的清俊臉龐湊近。
宋子言下意識想躲,一隻手掌覆蓋住他的後腰。
白彥青揚唇,帶著清幽雪松味的呼吸化在他唇角:「好細。」
說他腰。
他們離得太近了。
宋子言雪腮暈紅,都不敢呼吸,聽見外面有汽車輪胎碾磨地面的聲音,才想起窗戶沒關。
宋子言怕被人發現,攥住白彥青的衣服,剛要開口說話。
白彥青親了過來,薄唇印在他略顯飽滿的唇瓣。
宋子言長睫輕顫,攥他衣服的手更緊。
旁邊有開車門的聲音。
宋子言一激靈,輕輕推他,兩秒鐘到了,小幅度地偏開頭。
副駕駛座的車窗戶全開。
他這角度,剛好與旁邊那輛保時捷上下來的褐色長髮男人視線相對。
宋子言傻住。
也因此,沒注意到身後,右邊一輛掛著中國車牌的路虎副駕駛座位的金鐘赫。
與宋子言正面相望的褐色長髮男人神色些微愕然。
白彥青倒是閒適,揚起唇角,趁機親一下懷中懵了的宋子言臉蛋一口,與那男人打招呼:「蘭德爾,好久不見。」
蘭德爾看了臉色霎時變得通紅的宋子言一眼,露出一笑:「彥青兄,好久不見。子言……」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宋子言掩耳盜鈴,將臉埋進白彥青的胸膛,緊張兮兮,聲若細蚊,「快關窗。」
白彥青漾起笑,摸摸他的頭,對蘭德爾道:「抱歉了蘭德爾,今日不方便,下次再聊。」
蘭德爾再看一眼宋子言,點頭笑道:「好的。」
「以及,他確實不是宋子言,他是我的……」白彥青低低笑了聲,磁性嗓音在宋子言耳邊慢而有節奏地說,「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