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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畢,秦觀澈也出來了。拿著他們兩人的劍,一起來到練功場。她需日日勤練不輟,他同樣需要。
他們練到一半時,秦觀游也來了。文思思這才發現,他也是會武的,而且武功不差。雖然打不過秦觀澈,卻能堅持到兩百多招。而她若跟秦觀澈對打,哪怕他放水,如今也才堅持到五十招而已。
結束之後,又是沐浴又是更衣,之後才吃早飯。
正如桂嬤嬤說的,今天就有人上門遞帖子了。對這些人文思思是兩眼一抹黑,幸好桂嬤嬤先前來的兩個月也不是白來的,這城裡一些需要注意的人事,她那裡都有收集。每張帖子背後的主人,人際關係,她都信手拈來。
「嬤嬤先替我把它們分分類。必須要見的一類,可見可不見的一類,不需見的一類。」
「諾。」
桂嬤嬤把那幾筐帖子抬了下去,又將已經收集好的「個人簡歷」呈了上來。這一次,則全賴於毛毛,哪怕她人都還沒見過呢,卻也知道他們大概的情況。
【思思,這個叫阿牛的,昨天夜裡送了封信出去。信的內容我複製下來了……】
阿牛的,現在負責看大門。這王府里來來去去有什麼人,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了。
【思思,這個叫桃紅的,她跟車馬房的那個叫柱子的昨天晚上私會了。】桃紅,在廚房工作。
【這個姓李的老太婆,昨天晚上欺負同屋的小姑娘了。她太可怕了,用針扎那個小姑娘……】李嬤嬤,太后派來的。
【這個吉祥是桂嬤嬤的親戚。昨天晚上桂嬤嬤去看她了,她叫她姑婆。】
【……】
文思思一張一張的看著,有技能的單獨放,有問題的單獨放。剩下還沒露馬腳的,慢慢看。他們這才回來第一天,不著急。再小心的動作,也逃不過毛毛的監控。
先把她這裡需要的人手挑齊,再把秦觀澈那裡人手也挑齊。她這裡全都是女人,他那邊全都是男人,或者太監。得不得用先不說,先把人湊齊了,不好用回頭撤了重新選。
文思思很隨意的將挑好的人單獨放,桂嬤嬤和福貴還是要給些臉面的,他們之前選了帶在身邊的人,暫時都還留著。
剩下的,善廚藝的去廚房,善女紅去針線房……簡單將人劃分一下,寫成單子,等寫完,將福貴和桂嬤嬤一起叫過來。
「這張上面寫的是調到我這裡的人。這一張是調到王爺那裡的。這是剩下的人如何安排……以後前院福貴公公為總管,後院桂嬤嬤為總管。這些人先這麼安排著,你們觀察一下他們行事品性,一個月後,各挑一個做副總管。給你們幫忙。另外,各處也要挑小管事出來。」
「諾。」兩人各拿了單子,桂嬤嬤猶豫了下,問道:「王妃,您要不要給他們訓訓話?」
「不用。等你們挑好了各處的小管事,我見見這些小管事就行。」文思思直接拒絕:「告訴他們,好好干。干不好的,就降等。背主的,直接攆了出去。最要緊的是,所有人,都不許抹黑王府的名譽。更不許在外面仗著王府的名頭干不該幹的事,一經發現,嚴懲不殆。」
「諾。」
人事安排下去,接下來就是財務。
王府里現在所謂公中的錢,只有兩個來源。一個是皇帝賞的,一個是各家送來的禮。
這些都有帳單,非常清楚。
可等她查了帳單之後,不得不認清現實,他們家很窮。
這麼大一個王府建起來,把皇帝賞的錢花個精光。秦觀游估計還貼了不少進去。各家送來的禮到也挺貴重,可總不能去當鋪吧?那也太丟人了。
看到最後的金額,她不得不輕嘆。如果不想辦法,只靠公中的,這些下人的月例就發不出來了。想了想,將放在儲物格里,秦觀澈主動上交的私房取了一部份出來,充入公中。不管怎麼樣,不能不發月例。
等這邊也處理好,一天就過去了。時間已到了傍晚。秦觀澈黑著臉走了進來,看他這樣,到是嚇了文思思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再一看跟在他後面的秦觀游臉上的笑,她提起來的心就放下來了。事肯定是有事,但應該也不是大事。
起身迎上去:「怎麼了這是?」
「哈哈哈哈……」秦觀澈還沒說話,秦觀游已經瘋笑起來。文思思莫名其妙,只看向秦觀澈。
「剛剛回來半路上,有個姑娘差點就掉王兄懷裡。」
「恩?怎麼回事?」
「王嫂,你是沒看見,那場面,太慘烈了。」
「到底怎麼回事?」
「回來的路上,路過慶豐酒樓。結果你猜怎麼著,一個姑娘居然從二樓的窗戶上掉了下來,直接就往王兄懷裡砸。幸好王兄躲得快,不然肯定就要來一個軟玉溫香抱滿懷了。王兄差點被賴上,偏偏又沒法說。人家小姑娘也是慘,從二樓摔了下來不是?他這是生了一肚子悶氣。」
文思思笑咳了下:「……咳,那姑娘怎麼樣了?」
「傷了,但應該不重。唔,骨頭沒斷。」秦觀遊樂了半天,才回答:「王嫂,你不生氣嗎?」
「王爺主動避開了,我很高興,為什麼要生氣?」
「氣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啊?居然敢對王兄使手段,想對他投懷送抱,難道不該氣嗎?」
「不氣。王爺身份高貴,長像又英俊。想要對他投懷送抱的人現在有,以後更不知有多少,我要跟她們生氣,我氣得過來麼?只要王爺一直保持今天這樣的態度,那我又何需生氣?不但不生氣,我還會很開心,很驕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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