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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完後,將她拉至身邊,邪惡地道:「你敢給我下藥,那我也讓你嘗嘗藥的味道。」
話音落下,他就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如同雲卷殘風,狂放任意,霸道地欺占與索取,親得青葵昏了頭。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手絹,一顆心被他攪得七八亂,再這樣下去,她會再也離不開他的。
她不明白看著那麼瘦弱的少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讓她不得不臣服於他的壓迫下。
「你今天沒有親我,我現在把它補回來。」他饜足地鬆開了她,嘴上卷著笑意說道。
他起身朝外走了去:「我去洗澡,不許跟來。」
青葵捂著嘴巴看著他的背影,罵咧道:「誰要跟來啊?……變態。」
嘴裡縈繞著他藥汁的味道,那味道有絲苦,又有絲甜,滿滿的橘花香,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抿起一個笑來,心裡的花開得越來越盛,隱有春天到來之勢。「唔,我該怎麼辦啊……我竟然愛著自己的仇人。」
***
第二日,顏都仍舊沒有放過她,讓她帶他去見那個神秘的侍衛。
青葵很苦惱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啊。」
「哼,走,跟我出去。」他將她拉著往宮殿外面走,一路徑直來到了駱玉大公主府。
青葵驚訝地睜大眼,他怎麼帶她來這裡了,難不成他要帶她來這兒等那個侍衛?
她假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啊?來這兒幹嘛啊?」
「別問,跟我走就是了。」他不想讓她知道祝長訣在這裡面。
他帶著她穿過水榭長廊,又來到了她昨日來過的那個地方,一群人在練戲的戲台子處。
顏都與那邊台子上的殷靈照了個眼神,然後他就帶著青葵往一邊的長廊走去,最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花園。
「什麼意思啊?剛剛那是殷姑娘嗎?」青葵假裝詫異地問。
「對。我找她來跟你說說那天的事情。」
「哪天啊?」
「你死的那天。」
仿若一盆冷水從頭頂灌來,青葵瞬間就感覺手腳冰涼。那天自己讓他去殺殷靈,現在他把殷靈帶到她的面前,是想興師問罪嗎?是要聯合起來向她報復嗎?
青葵後退兩步,緊盯著他,眼神冰冷,道:「你和她現在一夥了。」
阿顏再也不是她的阿顏了,他已經不再是她的傀儡了,他們再也不是一路人。
顏都朝她走來道:「不許胡說,我和她沒關係。」
殷靈很快就來到了這裡,一身素淨,清麗脫俗,對她柔聲喚道:「小葵。」
因為聽了顏都的話,以為青葵精神不好,所以她喚得這樣輕柔。
青葵像個刺蝟一樣,躲得遠遠的,頭埋得很深,那天的潮水仿若又在她周身漫起,她並不想回憶那天的事,因為她害怕。
她害怕死亡的感覺。
顏都向她走過來,可是她卻在步步後退,顏都只好停下了腳步,站在她一步開外。他轉頭看向殷靈:「你說吧。」
殷靈朝這邊走近兩步:「小葵,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日我與顏都打鬥多時,後來我搶走了他身上的傀儡寶典,我用上面的方法為他解除傀儡印,當解完之後我們就聽見了有人說你死了,我們趕到觀海台的時候,見到的已經是你的屍體,所以說不可能是顏都殺的你,你一定是看錯了。」
青葵垂著眼,安靜地聽她說著,她站在柱子的陰影中,感覺自己好像是一隻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游鬼,她企圖用那些陰影將自己藏住。
那天的記憶對她來說宛如人間煉獄,她很害怕去回想。
殷靈觀她神情,繼續說:「那天,鎮上好些人都看見了,是你自己掉進海里的,沒人推你……」
青葵聽到此,終於抬起了頭來,心裡覺得荒唐,聽這話的意思,倒是她錯了,是她記憶出現了混亂。她平靜地說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場夢吧。」
穿書,就是她做的最長的一場夢。
書上就是顏都親手殺的她,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可是現如今所有的人都在對她說:小葵,是你記錯了。沒有人殺你,是你自己掉進海里的。
是她這個穿書的人記錯了劇本。
書里的人都不承認這一段劇情,都妄想篡改她的記憶。
她多麼希望是自己記錯了,可是那天的事情是那麼的令她深刻,深刻到她午夜夢回,還是會擔心顏都會不會大半夜起身把她掐死。
殷靈見她這般,黛眉蹙了起來,也許真像顏都所說,她真的病得很重吧。
顏都看她躲在陰影里,好像很害怕陽光,那樣的神情,應該是又想起了落水時候的絕望,他衝過去抱住她,捧著她的頭:「小葵,不想那天的事了,我們不去想它了。」
青葵用力推開他,顏都一時沒注意,竟被她推下了台階。
她抬起暗黑的眸子看著他,輕飄飄地出聲:「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為什麼他們所有的人記憶都和她不一樣?
竟然會有人看到她是自己掉進海里的?
難道她已經病入膏肓到出現幻覺的地步了嗎?
那個時候她天天做夢夢見顏都要來殺她,精神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嗎?
顏都轉身對殷靈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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