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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伸手來撫順她額前散開的碎發,細語問道:「小葵今天一定累慘了吧?」
「不累!」她用力搖頭,「很開心。」
為心愛的人做一頓飯,怎麼會累呢?
從前都是他在為她付出,自己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疲憊,只感受到快樂與幸福。
他道:「等下次我也給你煮,好不好?你想吃什麼先告訴我,一定讓你在走之前吃上。」
走?
他還是打算送自己走?
青葵張開手將他環抱住,有絲忐忑地問道:「阿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慢慢抬起手來,撫上她如瀑布般的一頭秀髮,心口一頓絞痛,說:「喜歡啊,當然喜歡。」
青葵靜靜抱著他,聽著窗外的颯颯風聲和他節奏有力的心跳,說:「我也喜歡你,別送我走了,好不好?」
顏都驚愣地拉起她,盯著她的眼,問:「嗯?你說什麼?」
「我說,阿顏,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不想和你分開。」青葵定定道。
「小葵,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顏都不可思議地問道,好像在他的認知里,她是不可能喜歡他的,即使她這樣說,他仍舊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青葵直起身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現在你還覺得是假的嗎?」
她見他還在發怔,以為他是不相信,便站起身,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顏都見狀,立即制止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道:「小葵,我不許你這樣來證明。」
「可你不信呀。」青葵長睫掩映,手指攪動著那兩條黃綠色的系帶,低垂著頭說到。
「我信……我信。」他將她又摟緊了些,聽到她說不走,他高興得都要發瘋了。
原來他在這段愛情里,竟是這麼卑微的角色,即使她說她喜歡自己,他仍舊感到不敢相信。他一直乞求著她能施捨自己一點愛,可是真的當她說出那句話時,他卻害怕她是不是又在騙自己?
這會不會是一場虛幻的夢?
他掐了自己的手臂一爪,很疼,這是真實的,不是夢。
「怎麼突然想通了?不跟我鬧了?」他顫抖地問,她先前與他鬧得那樣厲害,怎麼一天之間就變了樣,他想不明白。
青葵將頭埋進他的鎖骨邊,後悔不已,道:「阿顏,我錯了,我錯得離譜……」
「哪兒錯了?」顏都見她吊在自己身上,便握著她的腰一提,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
青葵的頭始終埋在他身上,說:「直到你打算送我走,我才明白我的心,我一想到要和你分開就心如刀割,我不想一個人回憶江屏去,我也不想嫁給其他人,我只想嫁給你,只想和你待在一起,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喜歡你,就像你說的那樣獨一無二的喜歡,一眼就望到你的喜歡。」
顏都緊摟著她,渾身緊張得顫抖,「小葵,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青葵想起自己先前為了完成劇情任務,做過那麼多痴戀祝長訣的蠢事,恐怕現在告訴他自己以前也喜歡他,他都不會相信吧。
她抱住他道:「阿顏,我們不要管以前如何了,從今以後,我都只喜歡你一人,只愛你一個人,好不好?」
許久之後,顏都沉沉地應下一個「好」字。
青葵一喜,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不生我的氣了嗎?」
顏都清冷的臉終於繃不住了,悶聲道:「怎麼捨得?」
「那就是不生氣了。」青葵嘻嘻笑了起來,仰頭在他脖子上輕吻了一下,然後沿著下巴往上,密密的吻最終落在他的兩瓣唇上。
這段日子來,每天被他逼得去親他,從開始的蜻蜓點水到現在熱烈纏綿,她中了與他一樣的毒,越來越喜歡親吻了,好像哪天不親就會死去一樣。
「小葵,你學得真好。」
得到誇獎的青葵心裡樂開了花,她離開他的唇,往別的地方移去,親吻他的眼睛,他的淚痣……
最後落到了他的耳垂上,她輕輕吻了一下,如羽毛掃過一般,隨後便不親了,而是睜大兩眼直直地注視著那耳朵,看它由白漸漸轉紅,隔得近,連上面的細絨毛都看得見,她輕輕吹了一下,那耳朵霎時就如同著了火一般,紅得比晚霞還艷。
「阿顏,你的耳朵好容易害羞哦。」她伸手碰了碰,意外地笑道。
顏都全身僵硬,因為她這句話,脖子也跟著紅了起來,像是雪地里開出了一朵妖冶的紅梅。「小葵,你不老實。」他低頭在她玉頸上咬了一口,咬得極輕,舌尖在肌膚上游過,麻麻痒痒的,讓青葵禁不住顫了一下。
「你不許咬我!」
青葵將他雙肩按住,張口對著他那火紅的耳朵咬了上去,學著他剛才那樣,報復地在耳廓上游離。
「小葵……」他的聲音變得格外沙啞,低沉得極有磁性,魅惑誘人,「不許再逗我了……」
青葵軟下身來,窩坐在他腿上,渾身緊繃,一張臉羞得通紅,眼睛慌亂不已,不知道該看哪裡。
剛剛確實是玩得有點過火了。
兩人輕聲喘息,氣息交融,點著薰香的室內一片旖旎,熱氣在兩人之間發散,涌動著一股炙熱的暗潮。
「阿顏……」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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