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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聽弦挑起眉峰,激她道:「既然不喜歡,那等我們回憶江屏後,就把婚事辦了吧。」
「好啊!」她昂首爽快地答道。
「真的??」郁聽弦大喜過望,失了往日風采,捧著她的肩頭再次確認。
祝子衿眉間生艷,道:「本姑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真放下顏都了?」他問。
「我說了,顏都那小子就讓給薛青葵吧,他也沒有那麼合我的意。」先前有段時間,她是深深迷戀過顏都,每次因為他的拒絕,都會傷心許久,但是後來與郁聽弦待久了,就迷戀上了那種被他無限包容的感覺,無論自己怎麼任性,他都會包容她,她慢慢的也忘記了顏都的那張冷臉。
郁聽弦愉悅地贊同道:「也是,他那張冰塊臉,也就只有小葵會喜歡。」
「不,他在薛青葵面前,可不是冰塊臉。」祝子衿回憶起了那些往事,顏都長著一雙天生會笑的桃花眼,可是他在面對薛青葵以外的人時,那雙眼睛竟是冷得如寒潭,一點星光都沒有。
郁聽弦抱著她靠在身後的欄杆上,問:「顏都他真的很早以前就暗戀小葵了嗎?」
「其實我現在倒覺得,青葵也在暗戀他。」
「啊??」郁聽弦大吃一驚。
「先前有一次,我讓顏都給青葵送琵琶,當時本來是想使壞的,你也知道青葵她從小就不喜歡彈琵琶,可是那次她竟然抱著那把琵琶彈了足足小半個月,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從那時起,我便覺得顏都在她心裡是不同的。」
「竟是如此……」
兩人靠在船板上吹著夜風,暢意地聊著心事,而此時的青葵打了水進了顏都的房間,見他睡得熟,眉頭在睡夢中都是緊皺起的,便伸出食指來為他撫平。
她掀開他身上的被子,發現他上半身的衣裳褪掉了,身上纏了兩圈厚厚的白紗布,她將帕子在銅盆里打濕,擰了擰水,然後為他擦身。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不想驚擾他休息,雖然很羞澀,但還是把他身上其餘的衣裳也全褪掉了。他既已經是她的夫君了,自己便要邁過害羞那一關的,他愛乾淨,平常每日都是要沐浴焚香的,要是讓他就這樣躺著定會不舒服的,於是她給他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
等她做完這一切端著水盆出去時,已是面頰紅透,海風迎面吹來,令她打了個抖,心道他都把自己看完了,自己不過看他一下,也算公平吧。
「幹啥呢,跟做賊心虛一樣。」前面突然出現了郁聽霜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她已倒了髒水,拿著銅盆要回去,但是臉上的熱度還沒有褪去,抬頭道:「郁公子,幫忙找一套你的衣裳給顏都穿吧。」
他與顏都身形相近,且都愛穿窄袖束身錦衣,而郁聽弦卻喜歡穿廣袖長袍,所以找他更合適。
「正好有新的,爺還沒有穿過,等著,我去給你拿來。」郁聽霜雖是傲慢了些,但心腸也不壞,畢竟顏都曾經救過他的手。
「多謝。」
青葵拿了衣裳,回去給顏都穿上後,就趴在他床邊守著他,守了一會兒,眼皮子打架,就沉沉睡過去了。
顏都醒來的時候,看到她趴在身邊睡覺,心疼地想將她抱起來。青葵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在這時醒了過來,看到他在試圖坐起來,她立即將他按回去:「躺好!不許起來!」
要不是她醒了,恐怕這會兒他腰上的傷口又得滲血了吧。
他被迫又躺了回去,說:「我想把你抱到床上來。怎麼在地上睡覺啊?」
「我怕弄到你的傷口。」
「上來。」他眉上的濃墨劃開,滿眼繾綣地看著她。
青葵慢慢地爬了上去,從他的雙腿上跨過去,在床的裡面躺下。顏都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問道:「衣裳你給我換的?」
「嗯。」青葵在枕頭上躺好,輕聲答道。他又問:「身子……也是你擦的?」
「不然呢?你還想誰給你擦?」青葵一下子撐起來,不滿地問道。
顏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沒啊,我當然想你給我擦啊。但我想,你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在他心裡,她可是千金大小姐誒。
「桑白桑墨又不在,我不給你擦,難不成去找個丫鬟給你擦?」這船上是有很多丫鬟的,郁聽弦出門都會帶上好多服侍他。
顏都興致來了,逗趣她道:「怎麼?丫鬟為什麼不可以啊?」
「哈!!」青葵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你很想給別的女人看是不是?」
他伸手去摸她的指尖,細細地摩挲,輕哄道:「當然不是啊。只給你看。」
青葵又想起之前看到的畫面,臉頰不自發地熱了起來,顏都將她拉到身邊,調笑道:「臉怎的紅了呢?是不是先前給我擦身時想別的東西了?嗯?」
「沒有!我又不是女流氓!」她趴在他胸膛上大聲說道。
「我又沒說你想什麼,你這是在不打自招啊。」顏都輕笑了起來,笑聲極為快意。
青葵被他說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轉身躲到了牆角:「不理你了。」
「回來。」顏都長臂一伸,將她又給撈了回來,「我錯了,你不是流氓,我是好嗎?」
「哼!你本來就是。」青葵撅起了小嘴。
他將她的下顎挑起來,一雙桃花眼泛著春波,極具風流地問道:「那流氓想要小姐的親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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