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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有說完,顏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返身掠了回去,奪走了他手裡的玉手。
「別碰小葵的手!」顏都留下一句狠話,就轉身帶著青葵走了。
回到顏水宮後,顏都將青葵拉至屋中坐下,在她身邊蹲下,道:「把眼睛閉上,我給你接起來。」
她順從地閉上了眼睛,隨後便感覺一股清涼感在手臂斷裂處流淌,之後她就感覺她的那隻手又回來了。
「好了,睜開吧。」
她睜開眼睛看到顏都並未起來,而是牽起她的那隻手,在上面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癢意從那裡蔓延開,青葵呆呆地瞅著他。
「小葵的手,只有我能親。」
青葵不得不承認,他的占有欲真的很強。
「我早上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他抬起深眸來冷森森地問。
青葵被他的冷眸嚇到,顫巍巍地答:「不許見什麼奇奇怪怪的侍衛,不許勾勾搭搭,否則折斷我的腿……」她的聲音說到最後低得比蚊子還小。
他抓起她的一隻小腿,雖隔著兩層輕質紗煙裙,但也仍舊令青葵全身戰慄,那種酥麻的感覺比他剛剛親她手背還要誇張。
他問:「那你做到了嗎?」
她往後縮,可是這是一個圓凳,後面沒有靠椅,再往後就只有摔下去了。她小聲答:「做到了,是他自己來的,他扒拉我的,絕不是我要見他的。」
「真的嗎?」他沉著聲音問。
「真的……」
「那好,那就不折腿了。」
他總算是將手鬆了開,青葵猛呼了一口氣。
比起折腿,她更害怕他碰她的腿,那種感覺太異樣了,只碰一下,她就感覺自己會被酥死。
雲蜃現如今已經暴露身份,也不再演了,第二天直接又來了。青葵看到他出現在顏水宮的時候,臉上訝然,這宮殿裡的侍衛都是擺設嗎?他怎麼又來了?
她轉身便朝屋子裡走去,可是雲蜃卻揚手一揮,直接將那寢宮的門給她關上了。
「???」她轉身看向他,「雲蜃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蜃走了過來,狐疑地這顏都平日裡在偷偷摸摸密謀什麼大事呢?怎麼又不在?」
青葵很苦惱地靠在廊柱上:「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在幹嘛,你找我打探消息也沒用啊。」
「我也不指望從你這麼個傀儡這裡打探出消息來。」
「那你……來這兒是幹嘛?」
雲蜃向她邁開步子,自從知道他是雲蜃後,她就覺得他的眉眼和顏都有一點像,但是卻不明顯。
雲蜃故作同情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受了顏都的壓迫,作為傀儡,你一定很痛苦吧?」
青葵誠實地點頭:「所以呢?」
「我帶你出宮玩吧,過幾日是父王生辰,橘麓州這幾日會很熱鬧的,顏都一直把你關在宮殿裡,一定還沒有帶你出去逛過吧。」
青葵的頭搖得似撥浪鼓:「不行,顏都會折斷我的腿的,你也知道我這身體很脆弱的,一掰就斷了。」
再說,她現在和顏都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要是再和雲蜃攪在一起,那別人會怎樣說?
「薛青葵,你想一輩子屈服於他的壓迫下嗎?」
當然不想,但是這跟他雲蜃又有什麼關係?
她還是搖頭,轉身想跑,但是雲蜃已經手指一勾,便將她勾著同他一起走了。
青葵悲哀道:「你這麼厲害,你去對付顏都啊,你對付一個婦孺算什麼本事?」
「我在邀請你一起對付顏都啊!」他神情悠哉,娓娓道來,「你當時想去公主府,不是為了看龍女跳海,也不是為了看龍,而是為了見那位豢龍人吧?」
「???」
他繼續說下去:「那位祝公子三個月前才大婚過,大婚當天新娘子落海死掉了,而那個新娘子就是你吧?」
這件事在整個憶江屏鬧得沸沸揚揚,想要調查並不難。他萬萬沒有想到顏都竟然會奪別人的妻,還將其煉成了傀儡,真不愧是他的瘋子弟弟。
「薛青葵,你不想回到你的夫君身邊嗎?」雲蜃見她神色惘然,繼續說道:「他今日出王宮了,你不想去外面見他嗎?」
青葵心動了,停止了掙扎,麻木地跟著他往宮外走去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顏都,他把你害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你每天卻還要對他虛與委蛇,真是太可憐了。」雲蜃十分同情地說道,大有要為她報仇出氣的架勢。
青葵默默聽著他說話,全當他說得在理,沒有反駁。出到宮外,走在喧囂熱鬧的街市上,青葵呼吸著這新鮮的島上空氣,仿若能聞到仙氣一般,整個人身心暢快,容光滿面。
「你知道祝長訣他在哪兒嗎?」青葵轉頭問道。
「他是出來採辦藥材的,去那邊的靈藥市場應該可以找到他。」
這幾日駱玉一直以血飼龍,祝長訣此番出宮,則是為了尋找靈藥給駱玉補血養顏的。宮中雖然也有珍貴藥材,不過祝長訣卻執意要出來尋找靈丹妙藥。
雲蜃繼續找著話題:「你說,在憶江屏的時候,顏都是不是過得很悽慘啊?」
「啊??」青葵吃驚地回頭,暗忖難不成他知道顏都被自己煉成傀儡的事情了?
雲蜃拿出一枚細長方形的白色玉墜,上面刻著一個飄逸的顏字,說:「顏都他把父王給他的玉墜都當了,說明他是真的窮困潦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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