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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什麼寒流,就是正常春日夜間溫度,時間也不長,吹了半個時辰左右。
「咳咳咳——」
「咳咳!」
顧璋嘆氣,這已經不知道是他今天聽到的第多少聲咳嗽聲了。
前後左右,都有這樣的聲音傳來,他右邊號舍的那位舉子,最為嚴重,感覺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咳咳咳咳嘔!」
顧璋收斂心神,繼續答題。
題目的類型數量,都和鄉試差不多,在原本題量大的基礎上,如今難度更深了,坑也更多了。
第二日夜裡,風平浪靜,連氣溫都回暖了一點點。
可顧璋在醒來後,卻感覺有些不對,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除了因為蜷縮著睡覺的僵硬不適,連身體都有些酸軟。
他心道不好,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
他好像發燒了。
平日裡健康不生病的人,突然一下被傳染生病,反應出奇的大。
顧璋不過起身收攏被褥,將放下睡覺的隔板重新插回去當桌板,都感覺整個人手腳酸軟,有些使不上勁兒。
腦子也昏昏沉沉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
第73章 考後
在鄉試的時候, 頭兩天顧璋就將題目都做完了。
但如今會試,試題難度更大,並不再是浮於表面的東西, 許多都要結合複雜多變的現實情況。
顧璋也不曾挑燈夜戰,故而還剩了些。
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好不容易走了個押題的捷徑,能輕鬆些占點便宜,這簡直一下退回到地獄模式。
他給自己額頭上綁了一塊沾濕了的帕子,還苦中作樂地想到:指不定他也有某些著名詩人那種「醉酒狂歌」的天賦?
顧璋將答紙和素紙都從密封好的油紙袋裡取出來, 努力保持著清醒,抓緊時間將剩下兩道題給答了。
這兩道題, 他都沒在素紙上寫草稿,直接落在了答卷上。
等再擱筆時, 只覺得頭疼欲裂, 高強度地思考仿佛在填滿粘稠泥漿的泥潭裡奮力前行。
忽而覺得懷裡一沉, 他下意識用袖口擋住,讓懷中這處成為外面瞭望塔的視覺死角。
低頭一看,是幾種藥材, 用來治療風寒的。
小呆瓜著急得團團轉,可依照系統法則, 在顧璋科舉答題時,它權限幾乎被降到最低, 想勸一勸都不行。
而且它心裡知道,它勸不住宿主,它的宿主決定的事, 誰也勸不住。它只好用平日裡顧璋分它的積分,趕緊買了藥。
顧璋將藥藏進袖口, 有些發白的臉笑道:「你們系統還有這麼貼心的功能?」
「你快去煮藥啦!怎麼還有心情在這開玩笑?」小呆瓜急得跳腳,只恨自己沒有實體,要不肯定衝出去煎藥,最好壓著宿主棄考休息。
看顧璋汗涔涔的額頭,可憐兮兮地蹲在那兒給自己煎藥,小呆瓜又心軟了,它哼哼道:「別的系統可沒有這麼貼心的功能,它們積分都沒有幾個。」
它們圓夢系統攤上的宿主一個比一個能搞事情,花積分如流水,連宿主手頭都沒幾個積分,更別說系統了。
它新交的好朋友,聽說綁定的劍修宿主還倒欠一大筆積分呢!
藥很快就煎好了,稍稍放溫一點,顧璋端起來直接咕嘟咕嘟全都喝下去,面色都不改一下。
喝完藥,他面無表情地將藥渣扔進爐子,全燒成渣,順帶飛快處理好所有的痕跡。
仿佛那個在末世里熟練求生的潛意識出現,刻入骨子裡的東西,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到。
氣味有些古怪,引來了巡邏侍衛的關註:「燒什麼呢?」
號舍密集,考官和巡邏侍衛最怕的就是引發火災,要是起了火,不知要死多少舉子,這簡直是滔天的罪責。
顧璋淡淡道:「發燒了,用帶來的作料佐以生薑,燒些藥來喝。」
侍衛儘管有些狐疑,但環視一圈,沒發現什麼危險,也確實聞到了些藥味,這才放心離開。
周圍號舍中的學子,聽到了兩人對話,豎起耳朵,他們剛剛聞到的,果然是藥的味道。
也不知那個號舍的學子,手頭還有沒有盈餘的材料?
正想著呢,又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
混著米粒和肉的香氣,讓人腦子裡不禁浮現碳水和肉帶來的無邊滿足感。
對在考舍里淡了兩日,連素淨食物都只敢熱了熱吃的考生,這香氣簡直是折磨,肚子裡的饞蟲都開始鬧騰起來。
誰?
這傢伙到底是誰?!
這是來考試的,還是來做飯的?
帶的調料能熬驅寒的藥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做出這麼香的東西?
***
顧璋喝過藥,又吃了幾口熱乎的飯菜,精神了些。
他趁著現在精神還行,將所有在素紙上的答案謄寫了一遍。
也沒興致再檢查,直接交了卷。
交過卷,他把熱了熱剛剛吃過幾口的飯菜,直接蓋著被褥睡了過去。
夢裡。
他好像被一隻火系變異刺蝟豬追殺,那隻渾身長滿了黑刺的變異豬,一直用火烤他,恰巧是植物的克星,追得他十分狼狽,像是置身火海,熱得直流汗。
等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身體十分沉重。
「顧璋醒了。」
顧璋這才發現,餘慶年正彎腰,以一個彆扭的姿勢擠在號舍里,伸手摸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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