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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璋見黎川腳步停頓了下,隨即轉身,加快步伐,像是落荒而逃。
他連忙喊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中午食堂見!」
黎川腳步踉蹌一下。
誰說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世間哪有這般道理!
實非君子所為!
等黎川走了,金瑎和餘慶年才上前來。
顧璋目光在他們三人之間游移,感覺他們三人之間,好像有些不對勁。
也不知他走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金瑎送來了一堆詩篇:「都是我作的,我跟你說,要是到時候你又寫不出來詩,千萬別用你那一套來湊,我看著就牙酸,按我的套,反正你記性好,很快就記下來了。」
「這麼多,你可真看得起我。」顧璋翻了翻厚實的詩篇,感覺有被嚇到。
金瑎驕傲地抬抬下巴:「我隨手寫的詩都保管你驚艷,看一遍就能驚嘆得記下來。」
「你厲害!」
金瑎哼哼唧唧道:「要不是詩篇占比太小,我定也能和你們爭一爭前三的位置。」
「金弟詩詞逸趣橫生,實非我等能及。」餘慶年語氣清和平緩、笑著贊了這麼一句,頓時將金瑎這隻驕傲的小孔雀安撫下來。
顧璋笑,還是餘慶年有這般本事,若是他來,指不定就要逗得金瑎炸毛了。
餘慶年手持一卷書卷道:「這是近十年來書院升組考核的試題,你且看看。」
顧璋沒想到還有這種利器:「你們是真不怕我一口氣學會了!」
什麼都往他這裡塞!
餘慶年自信道:「即使璋弟學會了,我也是要衝擊魁首的。」
「我學會了你也有信心拿第一?別忘了從開學到現在,每次旬考,得第一最多的人是我吧?」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無傲骨。」餘慶年起身,白衣勝雪,儀態鬆弛卻透著清貴的氣質,「雖輸給璋弟的多,但我苦讀這些年,亦有功底在焉。」
顧璋:危!
顧璋沒太多抓緊複習補課的時間,就贏來了升組考核。
這日,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周圍同窗摩拳擦掌,勢要發揮出最好的水平,將他壓在身後的雄心壯志。
他幾乎都能讀懂大夥眼底興奮的神情。
丁夫子走進來。
面色又沉又嚴,讓人根本不敢與他直視。
「今日我負責監考,若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鬼祟之舉,莫怪我不講情面。」髮捲前,丁夫子冷聲提醒道。
顧璋朝前看的時候,和他的目光對上一秒。
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好像特意在他這裡多停留了兩秒。
顧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也無心想這些,抓緊時間開始作答。
他先將過年前的那幾個月學的內容答了,這部分他學得很紮實,答起來也行雲流水。
然後才深吸一口氣,開始答最近幾天臨時抱佛腳的內容。
臨時抱佛腳的時間實在有些短。
複雜一些的題目他反而不怕,因為都有邏輯和思辨性,他可以根據看過黎川的筆記,和自己的思維辯證地來答。
倒是一些簡單的題目把他難住了。
顧璋頭一次覺得腦子有些短路。
宛如上演——「馬冬梅。」「馬東什麼?」「馬冬梅!」「什麼冬梅?」「馬冬梅!!」「馬什麼梅?」
顧璋心涼。
不會真讓他們稱心如意了吧?
但是確實怎麼都想不起來,即使記憶力再優秀,也沒法補這麼多內容。
顧璋嘆口氣。
認命地翻開最後算學的兩道題。
這是他的習慣,把算學題放在最後做。
因為即使沒時間了,飛快地做,也不會出錯。
畢竟丁組難度的算學,對他來說確實簡單,就像是對一個高中生來說,任憑再著急,誰也不會算錯1+1這樣難度的題目。
他看到最後兩題。
眼前頓時一亮。
這題好像有點難的樣子!
各科目的內容,都要到丙組才會拔高、加深,丁組說白了就是用來打基礎的。
但眼下這道題目,看起來可不像是平時課業的難度,即使和課堂上最難的一檔題目相比,也更難了一點。
若要顧璋打個比方,原來一個方程能解決,這題起碼要列個方程組,還是三元方程組。
用尋常法子也能做,但解題的長度,恐怕要從一列,變成足足兩列才能答完。
他喜歡!
他就喜歡有難度的!
顧璋眼角微彎,眼中泄出幾分不顧旁人死活的快樂笑意。
他刷刷解好了第一題。
又驗算了一遍,保證不會出錯,才謹慎地往答卷上謄寫。
再看第二題。
怎麼突然變簡單了?
但是仔細一讀,這是一道有坑的題目!
給了好幾個數據,都是看起來很有用,非常有邏輯性,前後能順利關聯,也恰好能全部用上,一下子解出答案的。
但是!根本沒用!
全是障眼法。
顧璋答完這一題,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按照平日裡大夥來請教他題目來判斷,能做出第一道的人恐怕就不多。
而第二道這個坑,有多少人能躲得過去,那就更不好說了。
沒想到啊,臨到這種關鍵時刻,竟然是平日裡最嚴肅刻板的丁夫子救他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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