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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忙不迭地棄了書法課,來投奔顧璋了。
顧璋瞥了他一眼:「這可不能怪我。」
「也是咱們書生袍遮得嚴實,穿上就什麼都遮住了,我要不是那日見,都不知道你練得跟武舉的人一般厲害了。」金瑎感嘆。
教習師傅狠狠訓了一通那人,把人訓得狗血噴頭,一通殺雞儆猴,讓人不敢再動別的心思。
金瑎選了把二力弓,暢想著:「等我們倆都學好了騎射,還可以約著一起去狩獵,獵到了獵物,再找一小河邊烤了吃。」
「約上餘慶年和黎川,咱兄弟幾個邊吃邊吟詩作對,還能奏樂合聲,對酒當歌豈不快活?」
顧璋想想也覺得美,最好找個春天,風細柳斜,想想就快活,他直接應下:「挺好的。」
金瑎頓時打起精神來:「那我們比比,看今日誰先完成夫子要求?」
顧璋瞅了一眼他手裡的二力弓:「你可真好意思。」
「我怎麼不好意思?」金瑎特好意思,他還輕哼一聲:「你莫不是怕了?」
顧璋眼角含著笑意:「怕你等會兒輸了哭。」
金瑎炸毛,縱馬就朝著校場角落的靶場去。
教習夫子教了握弓拉弓的正確姿勢,一一檢查過後,才發了箭,布置下了今日的練習任務。
金瑎因拿了輕弓,頓時信心大增,硬是要拉著顧璋站在相鄰的草垛前練習。
他們是學院的出了名的學子,如今站在一起拉弓射箭,實在引人側目。
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拈弓搭箭、雙臂張開,看起來就蓄著一股英姿勃發的銳意。
要是平時,金瑎定然要嘚瑟起來,不過這會兒他專心和顧璋較勁兒,倒是沒注意。
他本打算一鼓作氣,趁顧璋選了個重弓,拿下一局就跑路。
結果被顧璋甩下了第一局。
又被顧璋坑了一局。
等實在堅持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又被顧璋特意放水,吊了根「馬上就能贏」的胡蘿蔔在眼前,吊了一局。
等他力竭跌坐在地,才反應過來!
金瑎頓時氣得鼓起臉,把弓扔開,生氣道:「我累了,不比了!」
「真不比了?說不定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能贏過我了。」顧璋笑著調侃道。
金瑎:「再信你我就是狗!」
金瑎看到顧璋笑容就氣得不行,報復地把胳膊塞到顧璋手裡,耍賴指使道:「給我按按。」
「你確定?」顧璋不懷好意地笑。
金瑎看他表情,下意識覺得不對,但又怕是顧璋故意這樣,猶豫了會兒,還是堅決道:「確定!」
顧璋給他松解手臂上的肌肉,用的是巧勁兒,可以刺激穴位和筋膜,要不然睡一覺起來,胳膊指不定就酸痛得不能動了。
「啊!疼疼疼!」金瑎猝不及防迎來酸麻脹痛,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被顧璋抓得緊緊的,他連聲求饒道,「不按了,不按了!」
恰逢此時,一旁也有道驚呼聲傳來:「對面小道怎麼有人?」
「小心!」
兩道聲音交疊,許多人都沒注意到,都在看金瑎他們這邊的熱鬧。
顧璋卻下意識精神緊繃,環顧四周,這是他在一次次生死中磨鍊出的本能。
好像是被他們這兒動靜驚了一下,不遠處有名學子箭飛高了些,這本也沒什麼,可偏偏靶場後的一條有些生了雜草的小道中,竟然出現了幾名學子。
「那條小道上怎麼會有人?」
「看起來像是為迎這次秋闈,操跑鍛鍊的人。」
這會兒臨近秋闈,問心學院也知道許多學子可能身子不好,便安排了操練跑步,有個十來天,許多學子怨聲載道,一來覺得不過是坐三天,怎麼會不行?二來又覺得天天這樣跑,實在是浪費臨考前的關鍵時間。
顧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問心書院的地形圖,便猜到他們這是在想法子「抄近道」
從沒選修過騎射課的人,也許還真不知道這條小道旁邊有個靶場,畢竟前面被一排樹給擋住了視線。
短短几息時間,遠處一小群人也注意到這邊動靜,抬頭朝這邊望來,透過高高的灌木叢和雜草,隱約看到一群手中執弓的少年,還有一隻從高空而落,直衝他們而落的利箭。
本就氣喘吁吁,跑不動道的人,瞬間臉色發白,被嚇得腿軟,還有人嚇得跌坐在地。
這一人亂了心神,還連帶著絆倒了周圍好幾人。
連聲驚呼校場周圍的人紛紛停手,駐馬,齊齊朝著校場這塊不起眼的角落看過來。
「那兒怎麼會有人?」
「我記得那條小道路口,立著不可穿行的牌子!」
「倒是躲幾步!」
再著急也抵不過距離太遠,只能焦急的看著。
一匹棗紅色的馬兒飛奔入視線里,馬蹄如飛,縱馬疾行之人看起來身姿矯健,背後還背著一把弓。
他想幹什麼?
不會打算以箭射之吧?
連教習師傅都不敢保證這個準頭,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偏了,指不定多一個人受傷。
這片寬大的草坪校場上,許多目光聚集於此的人,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顧璋策馬追了一會兒,這個箭往上飄,高度高,倒是給他一點追擊的時間。
眼瞧著距離近了,他從腰間抽出白藤,雙腿夾緊馬腹,核心用力傳遞到肩膀,肩膀傳遞到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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