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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嶼輕笑一聲, 造物者很是偏愛他, 他不僅生得俊美, 笑起來也很好看, 不像平日哪怕在笑也透著疏離, 這個笑發自內心, 因為愉悅, 眼眸深處也盪起一絲波瀾,霎那間,猶如綻放的煙花, 璀璨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低頭在她耳垂上又吻了一下, 「不喊, 就先吃了你。」
說完作勢來啃她。
謝芷瀾:……
謝芷瀾伸手去推他的臉,「別鬧。」
他一貫難纏, 也不是個聽話的人, 許是她的語氣透著無奈, 他竟真的沒有再鬧,伸手將她放了下來。
謝芷瀾讓丫鬟擺了晚膳,天黑時她吃了兩塊玫瑰糕點,這會兒沒什麼胃口,只喝了幾口粥。
他吃得也不多,用完晚膳,他並未去書房,而是跟著她進了寢殿,他偏愛紫色,一襲絳紫色衣袍襯得他膚色冷白,隨意往那兒一站,都顯得鶴立雞群,矜貴無雙,他沒有開口,就靜靜望著她收拾行禮。
謝芷瀾只收拾了一個包裹,隨即對他說,「北疆寒冷,尤其是冬季,聽說站在門外哈口氣,都能結成霜,不知道秦管家有沒有為你準備厚衣服,這幾塊貂毛,皮子厚實暖和,面積也大,能做被褥,也能做大氅,你帶去吧,說不得能禦寒。」
她又指了指一側的盒子,「這裡面有幾根千年老參,關鍵時候能救命,還有幾瓶上等的金瘡藥,能活血化瘀,止血效果很好,旁處比較難尋,你一併帶去吧。」
王府家大業大都很難拿出幾根千年人參,她倒是財大氣粗,竟一下備了這麼多,顧邵嶼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這麼怕我死掉?」
謝芷瀾自然清楚他不會死,如果夢境是真的,他日後可是遇神殺神的存在,她只是不想欠他罷了,他給她的那些毒藥,只怕千金難求,她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自然要償還一二。
顧邵嶼多智近妖,哪裡瞧不出她什麼意思,他也不惱,親眼看著她,將盒子收入了包裹中。
這一晚,謝芷瀾本以為,他會胡鬧一番,誰料,他竟出奇的安靜,上床後,僅僅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將臉頰埋在了她頸窩處,說了句,「早睡吧。」
謝芷瀾卻想起了趙夕瑤拜託的事,她已經給表哥寫過一封信,詢問了一下,可惜表哥對沈亦辰的了解並不多。
謝芷瀾本想趁顧邵嶼不安分時,作為交換,找他詢問一下,誰料,今日的他竟沒有旁的心思。
謝芷瀾一時有些糾結。
她睡著時,呼吸比較平穩,這會兒分明沒睡,顧邵嶼也睜開了眸,聲音慵懶沙啞,「睡不著?怎麼?捨不得我離開?還是後悔了,願意跟我走了?」
「不是。」她語氣略有些急,唯恐他誤會,悅耳的聲音,在夜色中,添了一絲嬌氣。
他幾乎能想像,她臉紅的模樣。
顧邵嶼沒想碰她,怕自己萬一失控,真傷了她,她這個反應,卻輕而易舉,摧毀了他心中隱秘的克制。他只輕笑了一聲,舔了一下她的唇,「不是什麼?大晚上不睡覺,又想招我?若是不困,那就做點旁的。」
他說得曖昧,溫熱的氣息,灑在了她耳朵上,謝芷瀾耳根一麻,他帶著薄繭的手,也探入了被褥中,挑開了小衣的帶子。
謝芷瀾呼吸窒了窒,按住了他的手,「別,我,我只是想找你打聽一件事。」
顧邵嶼手一停,深邃的眼眸,像是燃起一顆星辰,瞬間明亮了幾分,「什麼事?」
都說夫妻一體,但是成婚後,她待他也沒有多親近,哪怕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對她來說,他估計也就比陌生人強一些。她願意找他幫忙,顧邵嶼自然是高興的。
謝芷瀾:「我想問問,沈亦辰是個什麼樣的人,堪為良配嗎?」
顧邵嶼臉一黑,身體徑直覆蓋了上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在我床上,打聽旁的男人?謝芷瀾,你故意的是不是?」
謝芷瀾拍開了他的手,「你發什麼瘋?我只是幫人打聽一下。」
顧邵嶼仍臭著一張臉,「那也不准。」
謝芷瀾有些無語,伸手推了推他,卻沒推動,她一時有些無奈,成親這幾日,她算是認清了他,這人有時真是孩子氣得緊,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聲音有些嬌氣,「你好煩,壓疼我了。」
他仍沒下去,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柔軟,「哪兒疼?這兒?還是這兒?」
謝芷瀾有些癢,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去捉他的手,「你煩死了。」
笑聲悅耳清脆,像是撒嬌一般,顧邵嶼不由怔了一下,心中軟成了一團,「再笑一下。」
「什麼?」
室內的燈已被他熄滅,透著月色,他隱約能瞧見她臉上的疑惑。顧邵嶼忽地親了一下她的眼睛,「再笑一下,我就告訴你沈亦辰的事。」
謝芷瀾有些好笑,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
「嗯,病得不輕。」他也揚了一下唇,幾乎貪婪地望著她含笑的模樣,坦白道,「沈亦辰同樣有病,一般人招架不住,為數不多的優點是夠仗義。」
謝芷瀾想知道的更多些,「其他的呢?品行如何?沾花惹草嗎?」
顧邵嶼倒也沒瞞她,「他也就嘴貧些,沒見他對哪個姑娘上過心,至於品行,那要看以什麼標準評定。」
顧邵嶼伸手又攥住了她身後的帶子,靈活的手指,纏了上去,試圖解開,「打聽得再清楚也沒什麼用,沈亦辰看著隨和,卻不是隨父母擺布的人,還是得他們看對眼才行,讓他們自個折騰去,你瞎操什麼心,有那個精力,不若多想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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