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國治療
清染周六晚上才看到紀賀添加她為好友的消息。
她剛點了通過。
紀賀那邊第一時間語音通話打了過來，清染猶豫一瞬，還是點了接聽。
這次沒有吊兒郎當的『小學妹』稱呼，紀賀聲音異常嚴肅:「清染學妹，方便出來一下嗎？」
清染看了一下時間，晚上9:27，這段時間李爸都在家，雖然他工作都是早出晚歸，但至多也會趕在晚上10:00之前回來，這個時間點清染想出門已經有點不方便了。
她問:「紀賀學長有事嗎？」
那邊沉默了片刻，似乎也想到了這個時間讓一個女孩子出門不好。
紀賀換了口風:「明天.明天能去看看季彥辰嗎？」
清染心裡隱有不好的預感，她手指握緊手機:「季神他怎麼了？」
那頭聲音有點沉重，他說:「不太好……」
掛斷電話，清染頓覺心頭有種無力感，那種明明知道劇情接下來會往不好的地方發展，偏偏無法制止的無力感。
季彥辰在高考前夕休學，書中多個篇幅再無描述他的消息，他前面的片段就這樣被一筆帶過，沒有人知道季彥辰身上發生過什麼。
後來著重季彥辰筆墨的時候，作者也沒有對此前發生過什麼，做過絲毫解釋。
原來竟是病發嗎？
手機又響起了視頻邀請音，清染以為還是紀賀，看了一眼，竟是謝映安。
接通後謝映安的臉只懟著屏幕，少年的相貌不愧於作者的筆墨, 這種死亡視角, 他也扛得住。
清染今天睡的早，已經躺在被窩裡了。
謝映安看了她一眼，微微遠離屏幕了些:「今天怎麼睡那麼早？」
隔著手機屏幕，他仔細觀察清染的臉色:「身體不舒服嗎？」
清染確實有點不舒服, 女孩子每個月誰還沒有個幾天不舒服了？
不過這種話題, 是沒有辦法跟謝映安溝通的。
她說:「沒有，就是有點困。」
謝映安在那頭輕笑了下:「好好休息。」
清染這才看到, 他手裡還握著一支筆。
這一周謝映安都沒來上課, 每當看到他的空位，清染內心還暗戳戳的想, 高中的功課都是爭分奪秒, 謝映安落下那麼多功課，這次不知道她有沒有可能超過他。
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且不說謝映安是書中作者的親兒子, 就他這份刻苦的勁，學習他還會落下？
清染打起精神問他:「你怎麼還在寫作業？」
你已經請假了大學霸，給別人一條生路吧！！！
謝映安轉移了攝像頭，拍到一摞厚厚的試卷上，那邊傳來他的聲音:「這些試卷不是你幫我帶回來的嗎？」
是，清染確實受班主任老吳之託幫他帶回來了這一周要做的試卷, 今天下午放學給他送過去的時候, 謝映安還沒回家。
趙艷說他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幹嘛, 她覺得她兒子馬上就是成年人了，平時也不稀得去管他。
清染把試卷放到他家裡就回來了，可她萬萬沒想到謝映安居然會去做這些試卷？
開什麼玩笑？平時上課的時候, 他做試卷都是能跳幾題就跳幾題，有一次清染問他, 他還漫不經心的解釋。
「都是為了應付老師啊, 那麼多試卷, 反正老師也不會一題一題去看。」
當時簡直震碎了清染這個好學生的三觀, 學霸難道都是這麼任性的嗎？
謝映安將鏡頭轉了回來，他轉著手裡的筆, 似是不經意間問了一句:「剛剛你一直在忙線，在和阮軟通話？」
清染臉色一僵，不知道該怎麼跟謝映安說剛剛在跟紀賀學長通話。
「沒，就別的同學。」
清染支支吾吾不願意說, 謝映安臉色微沉, 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謝映安轉移了話題, 將今晚找清染的目的說問了出來:「明天有要去的地方嗎？」
清染:「……」
我該怎麼告訴你，明天要去看望季神？
謝映安:「沒有的話, 那明天一起寫作業吧。」
不等清染回答，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頗有一種再也不給你機會去「偷狗」的意味。
第二天一早，謝映安就過來了。
早到李爸剛吃過早飯，還沒來得及出門。
李爸向來很喜歡謝映安，看到謝迎安過來, 他班也不急著去上了，硬是坐在客廳里跟謝映安說了半個小時的話才走。
期間, 還不忘讓劉姨去叫李清墨起床。
沒能等到李清墨下來, 李爸就去上班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左右, 李清墨才頂著一頭雞窩一樣的頭髮, 穿著睡衣往樓下走, 看到謝映安就坐在他家客廳里，他瞬間精神了好幾倍:「臥槽！謝映安你有病吧，好好的周末你起那麼早來我家？」
李爸不在旁邊，謝映安沒有了拘束，懶散的躺在沙發里乜了李清墨一眼:「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切！」李清墨才不信，「不是來找我，難不成你還來找李清染？」
謝映安懶得搭理他，坐在沙發里玩手機，順便問了一句:「妹妹還沒起床嗎？」
李清墨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少妹妹妹妹的叫那麼親，早跟你說了，那不是你妹妹！」
李清墨這輩子最驕傲的一點，就是他比謝映安多一個乖巧聽話的妹妹。
謝映安若有似無的點頭。
「嗯，是你妹妹。」
「還沒起吧，」李清墨拖拉著拖鞋往樓上走, 「你先在這玩吧，我去洗臉刷牙。」
清染起得比李清墨早, 她坐在房間裡，看著紀賀發來的消息和圖片，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紀賀說:清染學妹，不好意思，季彥辰他去國外治療了，昨天下午就走了，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而紀賀發來的那張圖片，正是季彥辰躺在病床上的圖片。
圖片中昔日季神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僅靠著葡萄糖續命。
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放任何人進去。
清染並不擔心，而是突然有些釋懷。
她知道季神這次會治療的很好，時隔三年，才會回來。
該走的劇情，果然又重蹈覆轍。
李清墨在門外砰砰砰的敲門，伴隨著他的大嗓門:「李清染！李清染起床了！」
清染放下手機，走過去開門。
周末李清墨該能起那麼早，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