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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如:「……你這樣,還能畫嗎?」他做派浮誇,其實傷得不比小澄輕。
「畫畫嘛,還不是有手就行。」
蕭安在將軍府也跟在自己家一樣,沈玉如和師父暫住在這裡,都沒好意思向人家要顏料,只要了普通筆墨紙硯,畫上兩筆水墨畫過過癮,他倒好,直接讓人去買上好的顏料來。
「不用給他省錢,你前陣子不在京城還不知道吧,陛下給他,還有你舅舅封將軍的時候,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我看他這府里也沒什麼大開銷,我們替他花用一些,沒什麼。」
沈玉如用無語的眼神看著蕭安。
「好了好了,這麼看我做什麼,小爺麵皮薄著呢,都要不好意思了。」蕭安從懷裡掏出一塊金錠,拋給將軍府的下人,「我付錢還不行嗎?買雙份上好的顏料來,上回聯賽輸給你了,這次我要贏回來。」
說著,面帶得意地湊近了沈玉如:「其實上回陛下也賞我了。」
那個下人卻很快又恭恭敬敬地捧著金錠還回來:「我們將軍吩咐了,不拘沈姑娘要什麼,府里都給安排,不必蕭公子破費。」
第96章 京城7
在將軍府安逸地住了幾日, 賀先生休養得差不多了,京城這邊也都一切皆好,便提出要告辭。
沈玉如捨不得師父:「再多留幾天吧, 我爹昨兒剛找到一個不錯的屋子,等舅舅傷再好些就搬進去,師父您來我們家也住幾天再走吧。」
賀雪泠失笑:「我又不是鎮宅獸,還要專門去你家再住幾天。」她摸了摸沈玉如的頭, 「這京城我從沒想過還會再來,現在看到你們都好好的, 我也就可以安心回去了。」
沈玉如知道,師父來京城, 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自己, 二來也是掛心畫屏, 現在她們都好好, 就要回去了。
「可是您現在回去, 豈不更是只有一個人?您身子骨又比不得習武之人,我怎麼能放心呢?」
「怎麼,難道你又要反過來送我回去?」賀雪泠笑道, 「放心吧, 我返程準備乘船, 沒那麼累。」
沈玉如勸說不了師父,只能替她準備回去的行囊, 還張羅著想替她尋個靠得住的鏢師。
想到舅舅之前一直嚷著要來京城當鏢師,雖然他後來跟著小澄成了副將,但這方面沈玉如能問的人還是只有舅舅。
她去找舅舅時, 畫屏正好又來探傷,聽說賀先生要回去的事, 有些驚訝:「這麼快?她與我母親是閨中好友,這回到京城來,兩人還不曾見過面呢。」
「這師父倒沒有提及,她只說要回去了。」
畫屏道:「我過去問問她。」
說罷,畫屏又去勸了賀先生,讓她多留幾日,見一見她母親,或是去寧遠侯府小住幾日。
「不了,下回再見吧,這次要先回去了。」賀先生道。
雖說下回再見,可日後她們一個在金陵,等閒不會來京城,一個在京城,出嫁後再沒回過金陵,要再見面,就難了。
畫屏輕輕蹙眉,不知為何賀先生不願見她母親,但她生性柔婉,賀先生不願意,也做不出非要問個緣由的舉動。
如此一來,賀先生要回金陵的行程便徹底定下了,沈清淮剛定下自家的新屋子,又去打聽去金陵的船隻。
船隻還沒確定,沈清淮先得到了消息,他陪女兒去參加秋闈,得了江寧的頭名。
這便罷了,沈清淮對自己的水平心中有數,拖了這麼多年,這麼大的年紀才去考,並不覺得值得自傲,重要的是,他女兒也考中了!
這是何等喜訊,前面阿妧得了秀才,他便與林老爺翁婿兩個,得意到恨不能滿天下都知道他家出了個女秀才。如今得知她中舉,連船隻消息也顧不得打聽,在碼頭上拔腿就往回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錢袋子被人順了,急著去抓賊。
他是高興糊塗了,完全忘記,他一個文弱書生,哪裡能跑得回家?
跑到半途實在跑不動了,形象全無地在一個巷子裡雙手按膝,呼哧呼哧地喘氣,才想起自己是坐馬車出門的,現在馬車被他忘在了碼頭……
但沈清淮也不懊惱,反倒放聲大笑,又慢悠悠地朝碼頭折返。
人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到他這裡卻是自己狂奔了京城好幾條街巷。
為了他作為父親的顏面,這些事自然不能讓家裡人知道,他得穩重些。
這麼一來一回地耽擱之後,當沈清淮重新乘了馬車回到將軍府,斯條慢理地從車上下來,準備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時,其他人已經全知道了,就在等他回來。
「爹,你是江寧的解元!」沈玉如一看到她爹,就激動地跑過去,抓住了父親的衣袖。
沈清淮對上女兒的目光,嘴裡的話變成了:「噢……」
其他人也都依次恭喜了他一番,沈清淮笑著,一一回應,那些老父親對女兒的情緒,也就順其自然地被他藏在了心里。
恭喜完沈家父女兩個,大家這才說起,沈清淮是江寧的第一,京城的第一卻是蕭景昭。
說起這個,蕭安也不知地該說佩服還是嫉妒,當時形勢如此危險,蕭景昭為了能有機會進宮認父,隨意一考,結果就是京城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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