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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過哭笑不得,瞬間覺得自己的情況還好,至少這次考下來, 她的積分是正的, 可以加餐了。
最後正式核算積分時, 沈玉如發現她還有考了全班第一和畫藝科第二的獎勵,折半後也分別有兩千五百分和一千分, 如此一來,她一場考試就賺了六千一百分!
夏先生笑眯眯地誇獎了她,然後把其中六千分給她抵了前面欠的:「給你留一百分, 去買點好吃的獎勵自己。現在只欠九萬一千分了。」
玉如:「……」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些先生們好像都知道她欠了巨額積分, 偶爾會拿這個打趣她。
好在她樂觀:「嗯,才兩個多月,我就還了一萬一千分,還有將近四年,我一定能還完!」
畫藝這類科目的排名,有基礎與無基礎是分開的,沈玉如比較詫異自己的畫藝,在無基礎的班裡居然只排第二,畢竟她是賀先生唯一的徒弟,師父只收了她一個,她又比別人多畫這麼多畫,結果考試竟然不是第一?
而她還沒來得及打聽,就知道畫藝科搶了自己第一的,是蕭景昭……
他八門課全部考了第一,無一例外。
沈玉如原本是吃飯時,高興地與大家分享了自己的成績,然後隨口跟他們抱怨:「也不知道是誰畫藝考了第一,讓我少拿了一千五百分。」
然後坐在她對面,斯條慢理吃飯,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的少年,淡淡開口:「如果沒弄錯的話,應該是我。我好像每門課除了上等的分,還有八個第一的積分。」
眾人驚得失語。
本來看到沈玉如的成績,已經覺得很驚人了,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全部第一的!
「那,你現在總共有多少分了?」大家顫著聲問道。
「三萬多吧。接下來的束脩和花銷,應當不成問題了。」
他說得平平無奇,眾人聽得齊齊吸氣!
「大哥,你還是人嗎?」葉無過實在忍不住了,「玉如妹妹就不說了,我們其餘人的分數,都沒超過三位數,你這太拉仇恨了。」
蕭景昭卻是頷首:「我也覺得奇怪,比如這畫藝,我從沒想過自己能得第一,其餘科目也都收著了……可惜題出得實在太簡單。」
說到畫藝,其他人也覺得奇怪。
葉無過怪道:「賀先生要是覺得你比玉如畫得好,為什麼收她當徒弟?還是說,你突飛猛進,馬上也要成畫藝科的關門弟子了?」
他們討論了一番,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蕭景昭的天賦絕非常人能比,簡直就是逆天。
出成績的次日,沈玉如依舊單獨去找賀先生學畫。
這天賀先生依約帶她去金陵廟會,去的路上,她沒忍住問了師父,自己為什麼只得第二。
賀雪泠露出幾分玩世不恭,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很無所謂地說:「我看他其他七門都是第一,畫藝不給他第一顯得我與其他先生格格不入,只好委屈徒兒你啦。你看這不就帶你出來玩,補償你了嘛。」
沈玉如並不太在乎自己是第一還是第二,她本性就不太看重這些,詢問也僅僅是因為想不明白。
按理說她在丹青上花的時間數倍於蕭景昭,師父又單收了自己沒有收他,怎麼想都該是自己更好才對。
聽到師父這麼說,她就沒再多想,只覺得她師父是個有趣的人:「您分明早就說了要帶我來廟會,才不是補償呢。」
「好吧好吧,被你識破了。」她們正好到地方,一下馬車,賀雪泠就去買了一串冰糖葫蘆塞給她,「這才是給你的補償。」
她說罷,自己也買了一串,帶著小徒弟一起慢吞吞地邊吃邊走:「看到什麼想吃的想玩的,你就告訴我,今日為師都給你買了。」
「知道了,師父。」沈玉如啃著冰糖葫蘆,眼睛笑得彎彎的。
廟會即是寺廟附近,文人墨客展示自己書畫的活動。來這裡這裡展示的人多了,便漸漸約定俗成,成為有規模的廟會。來的人多了,外面自然少不了各式小攤。
賀先生帶著她,一路逛,一路吃糖葫蘆,等吃完了,才一拍手:「我們這就去看字畫吧。」
那邊有一大片空曠的地方,擠了許多人,大多做書生打扮。
走過去,所展示的書畫不下百餘幅。
賀先生帶著她看過去,間或講解一二:「看這裡的書畫,就能大約知道金陵書畫大家的水平了。你有何感想?」
「這梅花畫得不錯,尤其是這橫枝畫得生動。」沈玉如說,「疏影橫斜水清淺,師父,是這麼說吧?」
賀雪泠贊同地點頭:「你看他這點梅,也點得頗有技巧,畫了花盛之時,頗有風骨。」
再看旁邊的另一幅竹子,沈玉如經過師父剛才說的,一眼就道:「這幅墨竹也頗有風骨!」
「不錯。」
她們又一連看了很多畫,最後賀先生問她:「你總結出什麼沒有?」
「我發現金陵的文人作畫,格外看重風骨。」沈玉如想起在書畫社看到的荷花圖與山水畫,「之前跟齊師兄去看時,只覺得畫得精美,現在想來,那兩幅畫也十分有意境,淡泊出塵。」
「嗯,你看得多了,就會發現不止金陵,整個大盛朝的文人都追求這些君子品格,哦,除了你師父我。」賀雪泠道,「我打學畫開始,就被先生說太俗氣,不適合,所以帶你來多看看這些,免得跟我學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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