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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回他說別把她說得跟個花痴似的,可她想了一會兒,卻是笑吟吟回答:「和他聊了一會兒,我覺得他很溫柔啊!至少,不會像某人拐個彎來說人家。」
墨清言揚嘴輕笑了一聲,依舊是頭也不抬:「嗯,那倒是。」頓了一會兒,他才悠悠接道:「他向來有話直說。」
她現在很想鄙視自己,為何總要自討沒趣。
這裡的書房和皇宮那個比起來小了一些,也沒有滿滿的書架,嚴格來說還是挺整齊。只不過他書架上擺的都是一些類似史書史冊之類的文學書籍,她不會有興趣的那種。
她在架子上找到了一疊擺得整齊而且沒有灰塵的紙,抽了幾張下來攤開一看,上面滿滿都是手寫的字,她看得一臉驚奇。
那是毛筆字,不過確實非常整齊好看,一筆一划有力之餘又帶著幾分輕柔,而且直接一看好像還給人霸氣高冷的感覺。然後,她就不自覺想到外邊那個人。
這是他寫的?如果是的話,好像能明白他為何要鄙視自己的字了……
完全不能比,沒得比!
一臉挫敗地將那幾張紙放回原來的位置後,她默默走了出去,從旁邊拿了一張圓椅子放到他書桌面前,大大方方地坐下來看著他:「墨清言,你書房裡的書怎麼都那麼無聊……」
「你還想從本王的書架上看到什麼?」這麼說完後,他抬眸笑意淺淺地看了她一眼反問:「春、宮圖冊?」
「……咳咳,我不介意啊,如果你書架上有這樣的東西。」說著,她很豪爽地說:「畢竟是男人,你若不看這樣的東西才不正常吧?」現代人們常掛在嘴邊的不就是,『男人誰不看愛情動作片』嗎?
墨清言和她說話的同時似乎正在寫東西,她這才發現他是左撇子。見他在寫字她很識相地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眨著眼睛看他在寫什麼。可那些字,正著看都有些複雜,更別說反著看。
直到他放下筆,她才托腮問:「你府里,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
他理了理桌上的東西:「怎麼?天印城才玩一天,就厭倦了?」
「不是啊,畢竟要在這裡住一年,不可能天天都只靠著在城裡打轉消遣吧?」三百六十五天下來,不厭倦就奇怪了。
墨清言單手撐著下巴,目光慵懶地看著她半響,突然勾嘴一笑問:「我幾天後也許要出城一趟,你要跟嗎?」
她當下本來是想直接回答要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有點不對勁,目光略懷疑地盯著面前的男子:「這麼好?是不是有詐?」
他挑了挑眉,把手移開後換個姿勢往後輕輕一靠:「不想?那就罷。」
牧惜語聞言一咬牙:「去!」詐就詐,誰怕誰?反正不管怎麼弄,他總不會把她弄死。
他輕輕笑著,眼睛微微一眯,目光危險地看著她:「話說,你似乎還有好多事情沒和本王交代清楚?」
她也揚嘴一笑:「事情那麼多,恐怕沒辦法一次過和你交代清楚。」她印象中可能記得那麼一些事,但不確定這次重生之後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若你想問人的話,我也許能夠告訴你朝上如今對你有利或不利的。可你若問事件,我得等事情有些苗頭之後才能確認。」
墨清言看了她一眼:「本王更想知道,為何你能掌握接下來六年的事。」
「想知道?」說著,她眨了眨眼睛,燦爛一笑:「不告訴你。」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有多爽快,看著墨清言的眼神就像是在說『哇哈哈,你也有今天!』。
看他又危險地眯起眼睛,她馬上就從位子上站起來往後退:「王爺你繼續忙,你娘子我就不打擾你了。」丟下這句話,她立馬開門逃跑了,留下墨清言一人在房裡若有所思。
即使牧惜語不說,他也不完全是不知道,至少可以猜出個大概。畢竟以她性格,他問那個問題的時候本來也沒指望她會回答。
要找到墨子臨還需一年……麼?
這一晚倆人也很和諧地睡下,因為待墨清言把當日該做的事情做完,沐浴回房時,牧惜語已經睡著了。估計是今天出去走了整天,有些累,連他進來時發出的動靜都沒能影響她。
醒來那會兒身旁人依舊沒了影,牧惜語甚至懷疑他昨晚是不是乾脆在書房過夜。可這件事也只糾結了她幾秒鐘,接下來她又開始想著城裡那位言公子的事了。
她打算隔幾天才去找錢掌柜問問有沒有他家公子的消息,當然見到人第一時間肯定不是馬上談生意,而是要先了解情況。
這時代和她那裡不同,她不知道朝國的規則如何,所以必須先搞清楚如果要和對方合作什麼的,究竟能否以她的名義進行。畢竟她現在名義上還是墨清言正妃,如果以她名義等同於用墨清言的身份,不曉得這情況是否允許。
她之前一直在宮裡所以也不清楚這世界究竟和不和諧,會不會商人其實地位非常低什麼的,這樣墨清言怕是不允許她這麼做。
再說,能否談妥是一回事,談妥之後能不能進行又是另一回事。她現在可是完全沒有資本的人,到最後還是得和墨清言商量,能不能先和他要報酬……咳咳。
想到這兒,她無奈地趴在房裡的桌子上嘆氣:「人難做錢難賺啊,竟然還要考慮那麼多事。」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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