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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說了好幾天,直到某日巫師又過來鄭重其辭地說牧惜語必死這種話的時候,御書房來了一人。
白衣飄飄眉眼帶笑仙氣十足的男子自通報後從外邊走了進來,看也沒看身旁那用著『你是誰啊?』那副表情看著自己的巫師,朝墨子佑作揖行禮後仰首淺笑道:「皇上放著微臣這有著朝國國師身份的國師不用,而隨意找來不知名的巫師,是對微臣的實力感到不信任?」
風溯雪雖臉上掛著笑意,可一雙深灰色的眸子此時卻毫無感情,反而還有些凍人。
他雖總是平易待人,但若把他惹火了,還是會發怒的。
本來被墨清言派去那麼遠的地方只為監督運材的事他都有些鬱悶了,結果之後竟然還收到墨清言加急的信件說牧惜語被人當成妖物收押入牢他更是詫異。
原以為皇宮那裡找來了他國的高人,他為對方是否看出牧惜語靈魂不屬於這世界的身份而著急。匆忙趕回來見到那所謂的『知名巫師』後,他心都涼了半截。
堂堂皇帝竟隨意信任那三流巫師直接將語兒給抓起來,作為國師他都感到羞恥。
所以,風溯雪此刻的心情是非常憤怒的。奈何他還得救人,態度若不佳反而把墨子佑惹急的話,可能事情會更糟糕。
而椅子上的墨子佑見到風溯雪回來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這幾日來那巫師一直在他面前碎碎念搞得他都有些疼,本想道平妃那裡好好休息結果她不時帶著病怏怏的表情向他提起牧惜語的事,現在他都暫時不想見到她了。
抿了抿嘴後,小皇帝墨子佑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問:「不知國師有何提議?」
原本還有些不滿地打量著風溯雪的巫師在得知他是朝國國師之後整個背脊都發涼了。
朝國國師通天的實力是直接擺在那裡的,和他這種有名無實的江湖騙子哪一樣啊?!若皇上真提出要和國師比一比的話來,他肯定要敗啊!
風溯雪面色平淡道:「微臣只想說王妃娘娘並不是什麼妖物。」
他這句話才落下,外邊人就報:「平妃娘娘到!」
墨子佑扶了扶額頭,這下好了,連平妃也來湊熱鬧!
早在得知風溯雪入宮的消息時平妃就大概猜到他會來找墨子佑說牧惜語的事,好不容易把那女人弄進牢里關押著,她怎麼會讓他輕易得逞呢?
朝墨子佑行了個禮後她也不廢話,對著風溯雪就說:「據說國師與奕親王爺交情向來非常好,所以國師所言並不能直接相信!」
風溯雪似笑非笑地回道:「哦?那娘娘覺得隨便找來的巫師便能信了?」
平妃捂胸咳了幾聲,看樣子病情還未痊癒:「這位巫師大人可是拿出了各種證據證明奕親王妃是妖物的事!」
風溯雪收回了放在平妃身上的目光,朝墨子佑道:「微臣自然也能拿出證據來證明王妃並不是什麼妖物。」說著,他瞥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巫師,笑道:「這位巫師……大人?既然你說你有此等本事,那卜算天氣對你來說並非難事了?」
聽見自己被點名,巫師強壓住心中的慌亂,摸了摸鬍子道:「不錯,我雖沒有國師此等高大上的身份,實力卻也是相當的!」
風溯雪臉上的笑容半分未減:「聽聞你手裡有個法器,與我師傳法器相似?」
巫師仰了仰首:「那是!」說著便從小布袋裡將『伏天琉璃珠』掏了出來擺在風溯雪的面前。
這個可是他師父給他的,雖然並不是真的『伏天琉璃珠』但也與真的無異!當然,前陣子所做的測試,他是動了手腳的。
見白衣男子踱步朝自己走來,巫師有些警惕地將手縮回:「國師想做什麼?」
風溯雪微微笑著,將眼底的冷意壓了下去:「巫師大人手中的法器不知可讓我端詳一二?真金不怕火煉,既然大人說它是真的,應該不怕我會看出什麼不對來吧?」說著,嘴邊的笑意深了深。
巫師在心中猶豫了片刻,想起自家師父說這東西仿造得跟真的無意,曾讓道行高深的人見過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便放心地交給了風溯雪。
哼,反正那些道法高深的老頭子都看不出什麼來,還怕這未及冠的國師不成?
風溯雪笑著接過巫師手中的『法器』之後只看了一眼,抬手便直接那東西摔到地上,碎成了碎片。
墨子佑在上邊看著心中忍不住一跳,風溯雪眼底那道冷意可不是騙人的,他還是初次見到如此憤怒的國師。
巫師大人的心也跟著那落地的法器碎成了渣渣,瞪大眼睛喘著氣指著風溯雪開口說了個:「你……」剩餘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就見後者另一隻藏在廣袖裡的手微微抬起,目光高冷地笑看著他:「這才是真正的『伏天琉璃』,為朝國世代國師傳承之物。」說著,他手一反,手掌大小的白色透明琉璃球就直接重重地掉落在地,卻完全沒有碎裂的痕跡。
不需要多說便能看出真假。
可風溯雪顯然不想直接放過那名巫師,臉上又露出一抹看起來十分溫和的笑容:「許是大人在購得法寶的途中被騙了也不一定,既然大人說懂得卜算星辰天氣,那不如來一場比試如何?」反問的語氣卻是冷冽得讓人不敢拒絕。
風溯雪銀灰色的眼珠子直直盯著面前的巫師,語氣毫無感情道:「我們就算七日內天印城會下幾場雨,又分別在什麼時辰下,降雨量又為多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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