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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些政務不好讓她這女子聽見的,但墨清言和對方說『無妨』,讓他直接在車廂里和他討論,便有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墨清言出城,墨子佑豈不是要在朝中無法無天——想太美,他把風溯雪留下替他照料剩餘的大小事務了。認真一想,前世似乎也有這麼個情況。當時墨子佑以為自己可以在宮裡『囂張』一陣,卻沒料來了個國師。雖然沒狠狠被打壓,但想要亂來還是不可能的。
至於牧惜語,她現在精神有點不好,因為昨晚徹夜未眠。
昨天把事情告訴墨清言再得知自己被坑之後,她沉默了三秒然後推開門跑掉了。她趁著天色還早就去大街四處走,本來想找風溯雪告狀結果發現他人不在府上。最後天黑快睡覺的時候她怎麼都不進房休息,大半夜跑去後院打太極不說,府里下人來問的時候她回曰:「今日精力太充沛,睡不著。」
於是,她就這麼晃到了天亮。若非墨清言正在和人家談正事,可能她現在已經忍不住睡死過去了。重點是,她就暫時不想理旁邊那位啊!
牧惜語不曉得的是她即使坐在那裡鬱悶地看風景但也散發著『我心情很不好』的信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所以在小文官的心裡,就有這麼一個想法:嗯,王爺和王妃吵架了。
為了什麼吵架他不知道,但他打從心裡還是有點佩服牧惜語的,畢竟除了皇上之外還沒見過有人能和墨清言吵的。他只希望墨清言心情不會太糟糕,不然他一個不小心說錯話那就……
不料接下來讓他更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墨清言突然放下手裡的東西,側頭一臉無奈又……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與他隔了好一些距離的女子。嚴格來說,那表情就像是棄夫啊有沒有!
小文官只覺得頭上響起了幾道轟隆轟隆的雷聲,還一閃一閃的。他就這樣一臉石化地看著平日裡高冷得不行的王爺抬手拉了拉身旁女子的……衣袖,語氣超級無奈地開口說:「娘子,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同樣震驚的人也包括了牧惜語,她本來正納悶地看風景,感覺袖子被人拽了拽後便轉頭一看。豈料這一看,便看見墨清言又在發神經……哦不,精分演戲了。
隨即,那一襲黑色華服樣貌俊美的男子便垂了垂眸,語氣頗輕柔地說:「本王以後,絕不再與其他女人多說一句,你就別生氣了好嗎?」
小文官暗搓搓地在心裡記下了一筆:奕親王妃善妒。
提到這個他便想起,正牌皇帝最近在選妃,這過程墨清言多少也要處理一下,自然沒少接觸女人。即使他無心搭理,一群鶯鶯燕燕也會想到他面前晃悠,找盡各種理由和他搭上一句話,這就能夠解釋王妃為何會和他吵架了。
牧惜語瞪大眼睛看著那一臉情真意切找不到半分假意實際上是在演戲的男子,一時間竟是不曉得該說什麼的好。此舉在小文官眼裡卻是腦補成了:你丫的還敢跟我提這件事?!
眼見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他也不好打擾倆人解開心結,便很識趣地退下了。
牧惜語看著小文官暗搓搓離去的樣子還有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也知道墨清言又一次達成他的目的。
小文官會待在那裡也是為了和墨清言討論事情,既然討論完了,他便乘著另一輛馬車回城,沒有繼續和他們一起。
當車廂里只剩下倆人之後,墨清言臉上立即換了另一副表情,目光略促狹地看向身旁那仿佛被雷劈中的女子。
牧惜語昨晚為了躲他整日沒睡覺他是知道的,早上回去書桌那裡時,還發現她大半夜因為太無聊所以很淘氣地用他的筆在幾張白紙上胡亂畫了一通。雖然看不懂內容是什麼,但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泄氣,不排除裡面有怒罵他的意思。
他倒也沒有和她生氣,只是覺得這樣也挺有趣。方才和那小文官討論事情,對方的一舉一動及心理活動自然是被他捕捉到了個大概。畢竟一直討論政務也有些乏味,他便突然想鬧她一下,才有了之後的情況。如此一來,他日後還能名正言順不應付那些女人了,何樂而不為?
這麼一想,他又朝面色依然像是慘遭五雷轟頂那般的牧惜語望去,帶著笑意的雙眼微微一眯。
而且……這樣似乎也挺讓人覺得愉悅不是?
牧惜語覺得現在需要兩塊豆腐來撞死自己,轉頭目光幽怨地看著墨清言,不料他卻在對上她眼神後輕聲地笑了起來。偏偏那好聽的笑聲還聽得讓人覺得耳朵要懷孕,簡直了!
夭壽,有他這樣坑自己娘子的夫君嗎?有嗎?!
她深吸了口氣,終於開口和他說了第一個字:「你……」
「商人在朝國地位不低,但不允許參政。他們需向朝廷上繳總收入二成的稅,每半年交一次。有官職或爵位封號的皇室或貴族一般不被允許有私下生意,這麼做有兩個原因。」
本來正在腦子醞釀情緒順道思索該怎麼和墨清言『談』一頓,不料他卻突然開口和她說了這麼長一串的話,仔細一聽似乎正在和她解釋她想了解的東西。
等等,畫風驟然一變是怎麼回事?
墨清言看了她一眼,見她果然安靜了下來,暗暗一笑後伸出了食指比『一』:「第一個原因,因為皇室貴族或官臣基本不愁吃穿地位也比別人高一等,無需再與百姓搶生意。」說著,他又比了『二』:「至於第二個原因,這些人都和朝廷扯上關係,自然是怕他們錢賺得太多,私下買通各種勢力,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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