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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妃還問:「這些東西,若拿去賣一定能值很高的價錢對吧?」語氣里是滿滿的誘惑。
牧惜語微微蹙了蹙眉頭,劉太妃該不會是要用最低俗的方法——拿錢打發她走或是封住她的嘴吧?
事實證明她想法和這些身居後宮多年的『老手』比起來還是簡單了一些。只見劉太妃突然站起來,面色高冷地朝她殿裡的人詢問:「告訴本宮,你們看見了什麼?」說完,還往前走了幾步。
然後剛才帶她過來的那位侍女就站了出來,面色憤怒地對她大喊:「大膽!區區一小宮女,竟敢偷偷進入太妃娘娘房裡,偷走先皇贈給娘娘的金飾!」
聽完侍女的話後,牧惜語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只在心裡呵呵了幾聲。好一個明目張胆的栽贓,這招倒是不錯,還挺乾脆的。
劉太妃還從另一個侍女手裡的端盤上拿起茶,心情愉悅地微啜一口,才問:「你們說,是不是該罰?」
牧惜語挑了挑眉:「太妃娘娘,你這是在動用私刑。」而且按照律法,這似乎是禁止的。
「那又如何?如今這偌大後宮裡也沒有一個主兒,論輩分底下還有多少人得讓本宮?再說,宮裡宮人多著去了,少你一個,也沒有多少影響。」說著,劉太妃神色陰險地瞥了她一眼,笑道:「想要處理你屍體對本宮來說並非難事,還可以說你從宮裡逃跑,這可是罪加一等呢。」
雖然心底有點小緊張,但她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還算淡定:「所以,太妃娘娘現在是打算怎麼做?」她呢?是跑還是不跑?
照劇本走的話,墨清言應該會帶人在這宮殿內埋伏,而她負責誘惑太妃露出想要陷害她的馬腳,到時候就可以直接進來逮人了。但是外面到現在,好像都還沒有動靜……
想到這裡,她緩緩站起來,周圍劉太妃的心腹因為怕她做出什麼事情,所以一併圍住她。她抬頭直視劉太妃說:「娘娘,你這麼做無非是怕奴婢將你與禮部尚書大人的事情說出來吧?」
劉太妃終於不淡定了,目光陰狠地盯著她,嘴邊卻是揚起憤怒的笑容:「臭丫頭,本宮就知道,你這是在裝失憶!」
她笑了笑:「時機未到嘛。」當初如果直接抓人的話,劉太妃打死不承認也沒用,又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他們。如果一個不小心讓他們逃過一劫,死的就是她了。
現在……如果墨清言是在外面的話,那她引誘作戰就算成功。
劉太妃一個眼神,心腹們就紛紛刷出劍來,齊齊指向被包圍的牧惜語。看到這些刺眼的劍,她的頭有點痛,突然又想起前世墨子佑舉劍指向自己的瞬間,有一些晃神。
「全都把劍放下!」就在此時,殿外突然響起一道有點響亮又有點高分貝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到一名小太監挺胸立背站在殿前,擺出一副非常有威嚴的樣子看著大家。理所當然的是,大家都沒有把劍放下,反而選擇無視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太監小哥。劉太妃還不屑地問:「你是什麼人?有何資格命令本宮殿裡的人?!」
這小太監他們不認識,牧惜語倒是有印象的。每次跟在墨清言旁邊的,就是他。不過,找他過來確實沒有公信力啊喂……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外邊又緩緩走來幾道人影,其中那才出現就奪走眾人目光的黑衣人眼神一掃,勾嘴一笑反問:「不知,本王有沒有資格?」
他這話才剛落下,殿內就響起了幾道『咣當』聲。再看看劉太妃的心腹們,早就緊張兮兮地跪下來給墨清言行禮了。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果然是一個看臉看權力的世界!算啦,不管了,得救就好。
劉太妃還算鎮定:「王爺還真是稀客,不知今日過來可有要事?」說著,她瞥了牧惜語一眼,獻媚般一笑:「方才正好在處置不懂事的宮女,因為實在過於氣憤,便直接想讓殿裡的人教訓教訓她。」
墨清言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回到了劉太妃那裡:「嗯?這位宮女所犯何事?說出來讓本王聽聽,也好替太妃做主。」
一提起這件事,劉太妃就拿出了帕子,淚眼汪汪道:「先皇才過世不久,本宮都借著先皇之前贈送的金飾睹物思人,熟料這小宮女竟膽大包天,妄想偷走那些金飾。幸好殿裡的人發現得早,將她拿下後就抓到了本宮面前審問。」
簡直一派胡言,還真是說謊不眨眼,這劉太妃可以和沐妃去比一比了。
墨清言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劉太妃一眼,反問:「真是如此?」
「那當然,本宮再大膽也不敢欺騙王爺您啊!」劉太妃的表情直叫那個,情深意切,忠心耿耿都不為過。
結果墨清言卻突然當頭劈來了一句:「本王不是在問你。」說著,突然就將目光瞥向她。
她愣了一下,不是說好只當觀眾的嗎?
可這好歹是她替自己伸冤的時機:「回王爺,事情並非如此。奴婢不過是正好給御膳房送了水,就見到那位姐姐,說太妃娘娘找奴婢呢。」說著,她指向了其中一位劉太妃的侍女。
「奴婢這過來,娘娘就讓奴婢一直跪著不說,還突然讓人拿著錦盒放到奴婢面前讓奴婢打開。奴婢不願,娘娘就強硬讓奴婢打開來,接著還讓殿裡其他人指證奴婢說偷了娘娘的金飾。」所以是真冤枉啊。
劉太妃臉色一變,咬牙怒道:「你這小宮女,胡說八道!本宮宮裡的人可都是親眼見著,還想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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