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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公事要緊!」牧惜語也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灰。
她之前和風溯雪說過直接站著聊就好,他偏不理她硬是決定蹲下來,還一臉正經地說這樣說話比較親切。她拗不過他就任他去了,到最後變成倆人直接坐在地上聊。
唉,還真是一位沒有架子的國師。
墨清言正在房裡批閱公文,心情與精神看起來都不是很好,時不時還會失神地想著什麼。
直到房門被人敲響,他才閉上眼睛揉了揉額頭道:「進來。」
房門被人推開後,進入他視線內的人倒是令他有些意外。看著那抹熟悉的白色人影,他挑眉道:「看來,國師大人還沒忘了我這位王爺。」
風溯雪笑笑沒說話順手把門給關上後才踱步走到他面前,他倆私底下也沒有計較太多什麼禮儀,所以他也沒對他行什麼禮而是直接微微仰首,目光意味深長地說:「王爺,很忙?」
「還行。」說著,他便將手中的東西擱到一旁,整個人放鬆了身子往椅背靠去。
「是嗎?」風溯雪輕輕笑著,眼珠子轉了一圈才說:「可我聽說有人忙得連牢里的妻子都顧不上了。」
墨清言無視了他的調侃,沉默著盯著桌子的某一處看了半響才問:「她還好嗎?」
雖然聽著他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但風溯雪還是很給禮貌地回答:「一點也不好。」
椅子上的人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收回了,也沒有多問什麼。風溯雪安靜了片刻,才又道:「是真不好。」牧惜語的個性他也不是不懂,就算真想念墨清言她也不會說的。
他話語剛落下,面前的人就站了起來看著他無奈地說:「你這是何必呢?」
這話把他給問懵了,他眨了一下眼睛反問:「什麼東西何必不何必?」
墨清言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扶著額說:「對不起。」
「……」原本就滿頭霧水的風溯雪更加聽不明白了,可還不等他明白過來,就見到墨清言接著說:「我喜歡上她了。」
她?指的牧惜語?
風溯雪愣了一下,然後說:「很好啊。」簡直喜聞樂見,他等的不就是這個嗎?
墨清言抬眸盯著他反問:「那你呢?要怎麼辦?」
風溯雪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半響,才有些不確定地說:「等……你們孩子的彌月酒席?」
「你不是喜歡她嗎?」
這句話在風溯雪的腦子裡轉了三圈,他才反應過來,隨即盯著墨清言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笑得不能自己。
墨清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笑什麼呢?!」
他這麼認真地和他討論事情,他竟然笑?
風溯雪還是沒能停下來,只能抬手朝他揮了揮,良久才笑意滿滿地對他說:「我是喜歡她,可和你的喜歡不同啊。」
這下子換墨清言發愣了,盯著風溯雪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風溯雪這才哭笑不得地對他道:「你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避開沒去看她吧?」
書房外守著的宮人們也不知道國師大人在裡面和王爺說了什麼,他們先是聽見國師的大笑,接下來似乎是王爺有些震怒的聲音,最後直接怒喊了一聲:「比試你若沒贏就別來見我了!」把國師給轟了出來。
一般人若是被王爺大罵,出來都得沉著臉或是喪氣無比。原以為國師和王爺吵架了心情要很不好,不料當房門打開,那仙風道骨的身影走出來的時候卻是帶著滿滿的笑意。
出來後他還忍不住站在原地笑了幾聲,抬眸朝他們幾人投來了一抹微笑後才心情大好地離去。
眾人望著國師離去的背影,暗暗在心裡擦著冷汗道:國師果然非一般人啊!
六日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他們很快便迎來了定勝負的第七日。申時未至,一眾人已經在皇宮南邊的城樓上等候。
巫師抬頭看了有些陰沉的天氣一眼,心中不禁大喜。
看這情形,今日肯定要下雨啊!哪怕真沒讓他蒙對時辰,但總比國師說的七日無雨還來得準確!
墨子佑同樣抬頭觀察著天氣,臉上表情雖然沒變化,心裡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烏雲一層接一層的看起來還非常厚重的樣子,完全見不到雲後的太陽,這確實是要下雨的樣子。
難道,風溯雪果然還是因為年紀輕輕資歷不足,算錯了?
若真如此,那朝國這裡還是有些丟臉的。畢竟,這比試可是國師親口提出來,若敗了豈不是要讓人看笑話?
平妃的病已經好了,又恢復往日意氣風□□亮自信的樣子站在墨子佑身邊。她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不怎麼美麗的天空,看來連老天爺都要幫助她呢。
全場人裡面,就屬風溯雪最淡定了。眾人心思各異,唯有他氣定神閒地在向墨子佑請示並得到允許之後托人找來一張椅子,坐在一旁安靜地看書,眼裡的視線未離開書頁半步。
墨清言並沒有過來,而且在誤會解開之後的幾天也沒有去找牧惜語,方才離宮前還和他說他先回王府等著,好接待牧惜語回去。
風溯雪無聲一笑,他辦事自然不會叫他倆失望。
巫師仰了仰首輕哼一聲,心想這小子肯定是害怕了才用看書來強裝鎮定。
申時很快就到了,他們一直等著等著,烏雲看起來已經堆積很多雨水了,非常厚重的樣子卻又遲遲不下雨來,惹得大家心中忍不住開始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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