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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皇帝在登基前就會好好被灌輸相應的知識。但墨子佑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不好學,加上有太子之名的皇子本來也不是他,學的行政之道自然沒有太子來得多。
太子殿下是在墨子佑登基的幾個月前出事的,據說在出宮去玩的時候從懸崖上掉下去,而懸崖下就是大海。雖然有派過許多人去尋找,卻始終找不到他的屍體。
也是,人都還沒死,怎麼可能有屍體?
本來病重的先皇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病情更加慘烈了,最終還是拼不過病魔,離開了人世。
想到這兒,牧惜語無奈地嘆了口氣,在面前的密室大門打開後走了進去。還未抵達季妃所在的石室,她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談話聲。
其中一道聲音毫無疑問是季妃,另一道……自然是墨清言的。
牧惜語提著飯盒在外面候著,沒有走進去打擾,只是在心裡納悶為何這麼巧。
經季妃一說,她才得知沐妃原來被月國收買,想方設法進入了宮裡成為他們的奸細。可她沒想到進宮之後妹妹竟然不與她同戰,而是堅決不出賣自己的國家。
但她與沐妃承諾,說會念在姐妹之情上,不將她作為奸細的身份說出去。沒料沐妃最終還是不信她,硬是要她死了才能安心。
墨清言在聽見月國倆字之後,沉默了一會兒道:「若是月國,那你跳井之事便能得到解釋。月國擅長巫蠱術,想給沐妃弄來這些奇怪的東西也不難。想來,沐妃是用了那些東西來控制你神智,讓你按她所說的去做。」
巫蠱術啊,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大概說完這事情後,裡面又安靜了下來。牧惜語正摸著下巴研究巫蠱控制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東西時,裡邊人突然道:「你還想站在外面多久?」
……呃,是在說她嗎?
季妃聽見墨清言這麼說,驚訝了一下朝外面看去,她都不知道有人過來。下一刻,她便見到一張熟悉的身影,提著飯盒走了進來,訕笑著朝他倆行了個禮。
見到是她,季妃的心倒是鬆了不少:「原來是語兒啊。」
墨清言目光落在她身上,挑眉反問了一聲:「語兒?」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別人喚牧惜語,嚴格來說就是第一次聽見她稱呼。
「嗯,給娘娘你送飯來了。」
石室里三個人,但是氣氛有點奇怪,為何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
季妃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氛圍,只是安靜地吃著東西,動作非常淑女。見到這個,她就想起以前一直被逼著學的禮儀,那簡直是惡夢。
看墨清言竟然還站在旁邊,她忍不住問道:「王爺今日看起來挺……悠閒。」她記得他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來著。
他不置可否,只丟下:「隨我出來。」就轉身走了出去。
她趕緊替季妃將所有東西擺好才小跑離開石室,一眼就見到了那站在走廊上的男子。他今天穿的依然是黑色系衣裳,明明是如此陰暗的顏色,可穿在他身上怎麼就特別養眼?
「王爺,有什麼事嗎?」
☆、第 11 章
這一天晚上,宮裡又小小騷動了一下,吵吵嚷嚷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劉太妃死了唄。
「你們聽說了沒?劉太妃因為深感羞愧,不曉得從哪兒弄來□□,在牢獄中服毒自殺了。」
「剛剛聽他們在八卦呢,據說還留了一封懺悔書?」
「其實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啊……」
「噓,這種事情咱們只需要聽聽然後八卦一下就好,背後究竟是什麼個原因,還輪不到咱們這些宮人操心!」
沐妃坐在自己的宮殿裡悠閒地喝著茶,聽見外邊傳來劉太妃的死訊時忍不住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把茶水喝完後,她輕輕放下茶杯,起身往外面走去。
劉太妃解決了,那現在要去找墨子尋好好商量接下來的事。
她剛邁步走出宮殿,就看見殿外的院子裡站著一抹熟悉的綠色身影。對方側頭看了她一眼,步伐慌張地跑開了。
沐妃瞳孔一縮,身子因為震驚而顫抖。
剛才那穿著綠色衣裳的女人,不正是她妹妹季妃嗎?她真的還沒死?又或者,那是她鬼魂?
不由得她想太多,因為過於緊張,她馬上就拔腿追了上去,想要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
另一邊,躺在牢獄角落的人兒在獄裡的騷亂過去之後,慢慢坐起身子。她嘴邊和衣服上都染了血漬,頭髮好似女鬼那般散落在身前,擋住了她的臉,旁邊還放著被打翻了的飯菜。
抬手撥開遮擋住視線的亂發後,下邊赫然露出一張與劉太妃有著極大差距的面孔。那張臉看起來還帶著幾分稚氣,眼睛水靈水靈地東張西望著,白皙的臉蛋上還有一些嬰兒肥,卻不影響美觀。
見到看守牢獄的侍衛比了個手勢後,牧惜語匆匆忙忙地站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現在邋遢的樣子,直接打開門就往下一個地方奔去。
真是天殺的,就知道墨清言每次喊她准沒好事。這一次不僅要扮屍體,還要去拖住墨子尋,想辦法從他手裡拿到他與月國私通的證據。
這個,簡直比當間諜還要刺激好嗎?她一個弱女子又不懂得和人家打,這是要怎麼拖住他?
墨清言並沒有限制她要怎麼做,說是任她發揮,盡力就好。於是,她就想到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聰明的點子,也就是——假扮成沐妃去見墨子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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